奥运村的夜,喧嚣中带着一丝紧张。
西人再次聚在天台,气氛却与上次不同。
张振远灌了一大口啤酒,把金牌拍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妈的,领奖台上看那帮调查组的老外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老子凭本事…呃…凭‘科学训练’拿的金牌,他们查个屁!”
林凡推了推眼镜(装饰用),镜片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冷光:“他们查不出任何兴奋剂。我们的‘问题’,在更深层的地方。我预感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李家恒点点头,有些担忧:“刚才回来,感觉宿舍楼附近多了些‘闲人’。”
吕青晃着酒杯,笑得像只狐狸:“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嗯,让他们自己淹死。”
他之前就察觉到异常,顺手在三人宿舍的门锁和关键位置,用一丝微不可查的剑气,布置了林凡提供的“小玩意儿”——一个名为“薛定谔的检测仪”的反追踪程序病毒。
就在这时,王雪儿(作为后勤/联络人员也在)低声道:“他们来了!楼下,伪装成维修工和清洁工,带着设备!”
仿佛印证她的话,楼下隐约传来极其轻微、但逃不过几人感知的电子器械启动声和门锁被破解的细微声响。
调查组的精英特工们,利用最高权限和先进设备,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三人的宿舍。
他们动作迅捷专业,手持各种尖端探测器:
全身扫描仪: 试图探测皮下植入物或异常能量源。
物质残留分析仪: 扫描空气和物品表面,寻找未知化合物痕迹。
高精度力学感应器: 布置在床铺和地面,试图捕捉残留的异常发力数据。
生物信息采集器: 试图从毛发、皮屑中获取DNA进行深度分析。
然而,当仪器启动的瞬间,异变陡生!
所有设备的屏幕,无论品牌型号,同时疯狂闪烁,跳动的不是数据,而是密密麻麻、不断刷新的错误代码和警告信息,最终全部定格在同一个、用加粗红色字体显示的荒谬结论:
"检测结果:严重违背基础物理定律"
"错误代码:ERROR 666 - LAWS OF PHYSICS VIOLATED"
"建议措施:
1. 立即停止检测,避免引发逻辑悖论。
2. 操作员重修经典物理学(推荐教材:《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3. 目标对象疑似处于量子叠加态或来自高维空间,建议寻求理论物理学家协助(非本设备功能范畴)。"
"系统即将自毁以保护时空连续性… 倒计时:10… 9… "
“What the F**k?!” 特工们看着屏幕上这荒诞绝伦的提示,全都傻眼了!手中的高端仪器发出过载的嗡鸣和焦糊味,屏幕闪烁几下后,纷纷黑屏死机,彻底报废!
精心策划的搜查行动,在启动的瞬间就遭遇了降维打击般的失败。
天台上,林凡的眼镜片上反射着楼下宿舍窗口一闪而过的设备蓝光,然后熄灭,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学霸式的嘲讽微笑。
张振远和李家恒也感知到了楼下那瞬间的混乱和仪器报废的波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紧张的气氛被这滑稽的插曲冲淡。
张振远再次举起酒瓶,这次声音洪亮了许多:“管他娘的调查组!老子站上领奖台,听着国歌,看着红旗升到顶的时候,就觉得,值了!什么都值了!去他妈的物理定律!”
他眼圈又有点发红。
李家恒也用力点头:“那种感觉…血液都在燃烧!好像有股力量从脚底冲到头顶!”
林凡看着他们,又望向远处飘扬的国旗,一向冷静的眼中也涌动着炽热:“是的,那是…根的力量。”
吕青看着身边这三个在异国他乡为国争光、此刻真情流露的伙伴,再想想楼下那群拿着报废仪器怀疑人生的特工,心中那份属于“此世”的归属感与自豪感前所未有地强烈。
他微微一笑,手指在身侧极其隐蔽地一划。
“看!” 李家恒再次指向夜空。
巨大的、由云层勾勒而成的红旗,在月光下庄严呈现,赤色的光影温柔地覆盖了奥运村,也仿佛覆盖了每一个仰望它的游子之心。
那抹红色,比任何金牌都更耀眼,比任何质疑都更有力。
楼下,刚刚从报废仪器打击中回过神、狼狈撤出宿舍的特工们,抬头也看到了这震撼的一幕,一个个呆若木鸡。
领头的特工看着手中彻底变成砖头的检测仪,又看看夜空中那不可思议的云层红旗,喃喃道:“重修物理…也许…他们是对的?”
调查组带着一堆报废的仪器和满脑子的物理悖论灰溜溜地撤了。
国际奥委会面对“设备集体故障并显示荒谬物理警告”的报告,以及那夜空中无法解释的“祥云红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沉默。
最终,在缺乏任何实质性证据(除了颠覆物理认知的表现)的情况下,调查不了了之。
张振远、林凡、李家恒的金牌,在无数国人的欢呼声中,稳稳留在了中国代表团手中。
而“建议重修物理”的梗,则伴随着他们传奇般的奥运之旅,成为了网络经久不衰的笑谈和骄傲的象征。
张振远、林凡、李家恒三人载誉归国,所到之处尽是山呼海啸。
首都机场的欢迎仪式堪比国家元首到访,红毯从舷梯铺到出口,少先队员献上的鲜花堆成了小山。
他们的名字被刻入国家体育博物馆的“奥运永恒丰碑”展区,六枚金牌在防弹玻璃展柜中流淌着近乎神迹的光泽。
网络热梗层出不穷:#人类物理学灯塔#、#建议重修体育##张家麒麟臂凡尔赛教程#,连中小学物理课本都紧急加印了附录《关于奥运奇迹与经典力学边界问题的讨论》。
吕青那把在赛场上空惊鸿一现的油纸伞,更是引发了全球现象级模仿潮。
某电商平台“同款太极伞”销量暴增十万倍,尽管买家秀大多是伞骨折断的惨剧。
中东富豪斥巨资研发“磁悬浮威亚伞”,却在巴黎时装周首秀时挂在了埃菲尔铁塔上。
吕青刷着“迪拜王子伞降失败”的热搜,在电厂变压器的轰鸣中笑出鹅叫:“一群麻瓜,也配模仿大爷的混沌缓冲力场?”
鄂州,超高压输变电站。
夜色如墨,唯有庞大的变压器阵列在嗡鸣中流淌着危险的蓝光。
吕青赤膊盘坐在核心区1100KV变压器的陶瓷绝缘子上,任由手臂粗的幽蓝电弧缠绕全身。
皮肤下的剑纹如饥似渴地吞噬着狂暴电能,发出细微的嘶鸣。
“不够…还是不够!”吕青猛地睁眼,瞳孔中电光炸裂。
他反手一掌拍在炽热的铜排上,试图引动更强的电流。
滋滋爆响中,足以熔断钢铁的电蛇涌入经脉,却只在剑纹上激起几点微弱的涟漪,如泥牛入海。
一周前还能淬炼出针尖大小新生剑纹的电能,此刻己近乎无效。
“凡俗电流,终有尽时。”他抹了把被电弧燎得焦黑的额发,烦躁地跃下绝缘子。
脚下合金平台被踏出蛛网状裂痕——这是连日来力量失控的痕迹。
石剑在腰间嗡鸣,传递着渴望战斗的饥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