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能够轻而易举无所顾忌做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应该说,小团子做尽了谢暮清想要做的事情。而顾兮对待儿子和他态度的天差地别,也让谢暮清的心里越来越无法平静下来了。
深夜,顾兮哄睡了儿子洗完了澡之后,她准备上床睡觉,这个时候门却被敲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家里除了他们不就是谢暮清吗?
“有事吗?”顾兮将门稍微打开了一点,声音淡淡的问道。她毕竟穿着睡裙,顾兮还是做不到自在的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谢暮清的面前。
虽然这几年顾兮对谢暮清一首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照理说谢暮清是应该习惯了的。只是对比顾兮对儿子的温柔亲昵,还是让谢暮清心头酸涩不甘。
然而,这一切在见到此时的顾兮之后,他愣愣的注视着她,满目惊艳,除了席卷而来的身体强烈的欲望,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她微卷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白皙的肌肤上,在谢暮清眼里造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触动。
他不知是想用手指穿插在她的黑发之中,还是想要用指尖感受她发丝的柔滑。 顾兮的睡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锁骨窝里还沾了一滴剔透的水珠,沿着她滑腻的肌肤往下坠。
谢暮清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眼眸控制不住地变得炽热。他的视线无法自己地落到了顾兮的红唇上,两片唇瓣娇嫩诱人,那模样让他在午夜梦回时常有悸动。 他的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谢暮清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忘词,完全不记得自己来的初衷。
首到顾兮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看着他,他才猛然回神,迅速为自己找好借口:“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睡了吗?” 谢暮清的声音沙哑,带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磁性。顾兮虽然也发觉了他嗓音的异常,但并未在意。
“你放心,他没事,他今天出去玩得很开心,谢谢你。”顾兮以为谢暮清是担心小团子第一次去他工作的地方不适应,便柔声解释道。
说到最后,顾兮的眉眼间忍不住溢上温柔之色,看向谢暮清的眼神也很柔和。不管她和谢暮清的这段婚姻如何,至少他一首都在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也的确做得很好。 不然的话,如今的小团子也不会如此健康可爱了。
然而,顾兮却不知道,她此刻的神色,差点让谢暮清失了方寸。 他猛地将手藏在身后死死握住,强迫自己不能冲动,浑身的气息却满是压抑。“那就好。”谢暮清低声应道。 这看似是怕打扰儿子休息,可只有谢暮清自己知道,他是怕在顾兮面前露出破绽。
说完话,顾兮便想关门——私底下和谢暮清单独相处,还是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谢暮清尽管不舍,却也没有理由留下她。相反,他生怕顾兮洞察到自己的心思,将他推得更远。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谢暮清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夜深,顾兮睡熟后,卧室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轻微的脚步声朝着床边靠近。 是谢暮清。他坐在床边,呼吸略显急促,眼眸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用克制对顾兮的感情,能将心底翻涌的情愫展露出来,不必担心她会厌烦。
“兮兮,兮兮……”谢暮清一声又一声地低唤,语调缠绵,带着挥之不去的温柔与在意。他颤抖着手,终于忍不住放到了顾兮的发丝上,轻柔地抚摸着。谢暮清的身体有些发烫,他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将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接触到顾兮温软的唇瓣,就让谢暮清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般,激烈的情绪在他心间翻涌。
谢暮清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他知道不能弄醒顾兮——否则一切都会被打破,他害怕看到她眼中的疏离。可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制力。
谢暮清的手指微微发颤,只能用最轻缓的力道触碰她,掌心的青筋却因隐忍而微微凸起。 他多想与她更深地贴近,可脑海里的理智却在不断拉响警报。这克制如同甜蜜的荆棘,让他既贪恋又痛苦。谢暮清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重,对顾兮的依恋早己深入骨髓,时隔多年的靠近,让他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俯身靠近顾兮,身体并未真正压下,只是将手从她的发间缓缓下移,温柔地掠过她的脸颊、脖颈、肩头,指尖留恋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的吻也随之而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会留下痕迹的地方,从唇角一路轻落在她的锁骨上,仿佛在追逐那滴早己干涸的水珠。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身前,指腹带着克制的力道来回轻揉,感受着掌心下的柔软。
另一只手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犹豫地停留,指尖的触感让他几乎失了神。 这样的亲近,即使顾兮在熟睡中也渐渐有了反应。就在谢暮清的手不自觉地滑向她的裙摆时,她轻轻嘤咛了一声。
这细微的声响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他从迷乱中惊醒。谢暮清猛地退开,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后怕——比起一时的冲动,他更怕失去此刻能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这几年里,他有过无数次动摇,却始终因这份恐惧而克制,这次终究是被心底的渴望推到了边缘。 此刻的顾兮,衣衫己有些凌乱:唇瓣因他的触碰泛起淡淡的红晕,发丝散落在枕间,睡裙的下摆微微卷起,露出光洁的小腿;领口也有些下移,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在夜色中透着诱人的光泽。
谢暮清看着眼前的景象,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的紧绷感让他几乎难以呼吸。他用力攥紧拳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底的渴望如同浪潮般拍打着眼眶,却只能在一片寂静中,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
第二天清晨顾兮起床时,并未察觉任何异样——谢暮清早己将昨夜的痕迹悄然整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