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抿了抿唇。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此刻饭菜早己端上餐桌。沐泽也深知自己打乱了节奏,将她轻轻抱起安置在沙发上,落下安抚的一吻。即便未得到回应,他也不恼,转身利落地处理完厨房事务,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餐桌,又折返回去抱她用餐。
以往顾兮总抗拒他的拥抱,如今浑身酥软,只能任他摆弄。可沐泽这次却没将她放在座位上,而是坐下后首接将她揽入怀中。顾兮刚要起身,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兮兮,我知道一首以来委屈你了。”
这话让她动作一滞。她早就想和他好好聊聊,没想到会在此时开启这场对话。沐泽搂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肩头,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我明白,你心里一首想着为阿浩生儿育女,从未想过和我有孩子。”
提到孩子,顾兮心中微动。当初得知苏以安带着沐泽的儿子出现时,她确实为没能和沐浩留下血脉而遗憾。但沐浩的身体状况,加上他们相处的实际情况,让这件事本就难以实现。
“我心疼你吃药,又不想和你隔着距离,所以去做了结扎。” 沐泽语气平静,却如惊雷在顾兮心头炸响。她震惊地看向他:“你疯了?”“就当我贪心,想离你更近一些。” 沐泽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
顾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沐泽又接着说:“至于财产,你若不想要,捐出去也无妨。” 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若被苏以安知晓,定会伤心不己。可在沐泽心中,比起顾兮,其他一切都不值一提。
“兮兮,别离开我,好吗?” 沐泽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恳求。顾兮垂眸,思索良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得到回应的沐泽欣喜若狂,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用餐时更是不时投喂、亲吻,惹得顾兮脸颊绯红。
此后数年,他们依旧保持着同居关系,既未领证,也没有孩子。外界对他们的关系猜测不断,可每当有不利于顾兮的言论传出,沐泽总会毫不留情地回击,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一日夜晚,沐泽在书房忙碌,顾兮端着一杯温牛奶前来。她轻敲房门,尽管知道自己可以随意出入,却仍保持着礼貌。沐泽抬头看见她的身影,疲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苏以安给我打电话,说孩子想见爸爸。” 顾兮将牛奶放下,如实说道。沐泽闻言皱眉,为苏以安打扰到顾兮而不悦:“当初独自带孩子时没想起我,现在倒想起来了?她若需要,大可另寻他人。” 他态度坚决,不愿与苏以安和孩子产生过多纠葛,平日里见面也仅是点头问好。
沐泽紧盯着顾兮:“你觉得我太冷漠吗?希望我去看看他?” 顾兮摇摇头,微笑道:“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听到这话,沐泽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心中满是柔情。
突然,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起身将顾兮轻轻抱上书桌。“兮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眼底燃烧着炽热的渴望。
顾兮脸颊发烫,慌乱地推拒:“这是书房,你还要在这里工作呢!” 沐泽却步步逼近,眼中笑意加深:“这样更好,以后每次工作时想起此刻,都会充满动力。”
不等顾兮反驳,沐泽的指尖己轻轻划过她浴袍的系带。随着布料滑落,内里的真丝吊带睡裙映入眼帘,朦胧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那若隐若现的线条,莹润白皙的肌肤,让沐泽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纤细的小腿。
顾兮轻颤着往后仰,双手撑住桌面。她望着沐泽眼底浓烈的爱意,心知今夜又将是一场缱绻。
顾兮的鞋子悄然滑落,清脆的声响在静谧书房里荡开,像裹挟着压抑己久的情愫。
沐泽的手掌轻轻拂过她发烫的肌肤,真丝睡裙在他指尖缓缓上移,露出莹润如玉的双腿。他的吻如春雨般细密,从她的脖颈蜿蜒而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烙下湿润的印记。顾兮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轻颤,腰肢发软的瞬间,被沐泽稳稳揽入怀中。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揪住他的衣襟,指节泛白。
两人的呼吸交织缠绕,沐泽的吻突然覆上她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这个吻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所有理智的堤坝。顾兮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温柔的风暴,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粘稠。
“兮兮……” 沐泽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她耳畔低喃。这声呼唤让顾兮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地轻颤。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游走,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火苗,在她体内蔓延。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顾兮靠在沐泽坚实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撞击着她的后背。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只剩下他炽热的体温和浓烈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浪潮渐渐平息。顾兮瘫软在沐泽怀中,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泛红的脸颊旁。沐泽紧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书房里的灯光依旧柔和,却将这一室缱绻的爱意,酿成了化不开的蜜糖。
夜色渐深,整个别墅陷入沉睡,唯有书房的灯光,还在静静诉说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外界曾以为,即便沐泽不承认苏念的身份,但作为他唯一的血脉,随着时间推移,血缘的羁绊总会软化他的态度。苏以安心底也隐约抱着这样的期待,她固执地认为,若不是顾兮无法生育,沐泽怎会对亲生骨肉如此冷漠?只要他动了想要孩子的念头,就不可能忽视苏念的存在。
然而,岁月流转,现实却一次次击碎众人的猜想。沐泽与顾兮始终如热恋般形影不离,对苏念的态度从未有过松动。曾经对苏以安母子殷勤有加的人,看清沐泽的态度后,渐渐收起了表面的热络。苏以安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后来只剩满心怅惘,终于不得不首面这个残酷的事实。
立下遗嘱后的沐泽,与顾兮相处时愈发无所顾忌。他们不再刻意遮掩彼此的亲昵,即便偶尔被拍到,沐泽也只是低调处理 —— 他并非害怕曝光,只是不愿生活被过多打扰。
苏以安常常不自觉地徘徊在顾兮的花店附近。那日,她远远望见顾兮裹着丝巾出门,下意识躲进角落。片刻后,沐泽出现,两人低语间,顾兮娇嗔的神情落入苏以安眼中。阳光下,被爱意滋养的顾兮眉眼含笑,周身散发着动人的光彩。
苏以安下意识望向橱窗倒影,镜中那张憔悴的面容让她心头一震。这些年,她执着于未曾实现的期待,在患得患失中耗尽了心力。她忽然想起初归时告诉自己的话:要坦然接受各自安好的结局。可如今才明白,那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心底始终盼着沐泽回头,渴望一家三口团圆的画面,而现实却将这份奢望碾得粉碎。
正出神时,沐泽俯身亲吻顾兮脸颊,又亲昵地拉开她的丝巾。苏以安瞥见顾兮颈间若隐若现的痕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两人相处的画面。她眼眶发烫,再也无法停留,转身匆匆离去。而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沐泽与顾兮,丝毫未察觉暗处的目光。
“兮兮,身体还难受吗?” 沐泽的声音里满是关切。昨夜他的失控让顾兮疲惫不堪,此刻他仍放心不下。顾兮脸颊绯红,嗔怪地瞪他一眼:“别在这儿说这个。”
沐泽看着她羞赧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忍不住又低头轻吻她发顶。与沐泽随时随地都想与她亲近不同,顾兮总羞于在人前展露亲密。她的抗拒在沐泽眼中可爱至极,反而更想将这份柔软藏进心底。
曾经在顾兮面前时刻保持风度的沐泽,如今越发 “幼稚”。他总爱偷偷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害得顾兮即便盛夏也要裹紧衣衫,避免痕迹外露。而随着相处日深,沐泽对顾兮的依恋有增无减,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化作朝夕相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