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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尚未完全驱散车间里的凉意。
李明站在属于他的独立工作区域，那台精密车床旁。
关于他待遇提升的通知，己经在车间干部中悄然传开。
副工段长之外，杨卫国特批，鉴于“高强度合金齿轮”项目攻关的极端重要性，李明在此期间，享受厂内“二级特种技工”的津贴与部分物资调配权限。
这意味着他的实际收入和隐形权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能量+65！】
【嫉妒！不忿！】
看来易中海的消息依旧灵通。
李明拿起图纸，目光落在高强度合金齿轮复杂的结构上。
脑中，系统赋予的知识清晰地罗列出每一个加工步骤，每一个潜在的风险点。
他开始调试机床，动作精准而沉稳。
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探究、敬畏，或许还有不甘。
他并不在意。
这个时代，技术，就是话语权。
午休哨声响起。
李明擦了擦手，准备去食堂。
路过堆放废料的角落，一道怨毒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后背烧穿。
许大茂穿着沾满油污的粗布工装，正费力地将一堆沉重的铁屑铲进铁皮车。
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曾经那个油头粉面、在厂里西处招摇的放映员，如今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许大茂也看见了李明。
他停下手中的活，握着铁锹的手背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李明。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能量+1350！】
【怨毒！仇恨！杀意！绝望！】
【叮！持续从关键反派许大茂身上获取高浓度负面情绪，能量纯度微量提升，宿主精神力微弱增强。】
李明脚步未停，甚至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对这种人，无视，便是最大的蔑视。
许大茂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栽倒。
这种无形的羞辱，比打他一顿更让他难受。
食堂里，李明打了饭菜，刚找个位置坐下，就听到有人喊他。
“李副工段长！”
是赵东海，他端着饭盒，笑呵呵地走过来。
“赵主任。”李明点点头。
“怎么样？新岗位还习惯？”赵东海在他对面坐下。
“还好，正在熟悉那批合金齿轮的加工。”
赵东海压低声音：“许大茂那小子，算是彻底废了。我听说他在后勤搬运组，天天被那些老油子使唤，过得生不如死。”
他脸上带着几分解气。
“那是他咎由自取。”李明平静地扒拉着饭菜。
“说的是！”赵东海顿了顿，“对了，上次你提的钢材问题，我让人查了。确实是采购环节出了纰漏，混进了一批不合格的料。幸亏你发现得早，不然整个七车间都要跟着吃挂落！”
【来自赵东海的正面情绪能量+90！】
【信任！后怕！】
“应该做的。”李明回应。
赵东海又聊了几句车间里的琐事，这才离开。
下午，李明正在全神贯注地进行齿轮的第一道粗加工。
一道略带迟疑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李…李明同志？”
李明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
娄晓娥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棉纱，脸颊有些微红。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更衬得肤色白皙。
【来自娄晓娥的正面情绪能量+120！】
【感激！钦佩！还有一丝……爱慕？】
系统精准捕捉到了那缕特殊的情绪。
李明心中微动。
“娄同志，有事吗？”他语气平静。
娄晓娥向前走了两步，将棉纱递过来：“这个……你的棉纱，我洗干净了。昨天，谢谢你。”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李明的手指，迅速缩了回去，脸颊更红了。
李明接过棉纱，触感柔软，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不，真的非常感谢。”娄晓娥抿了抿唇，“我……我听说了，你现在是副工段长，还负责那么重要的项目。你真厉害。”
她的赞扬很真诚。
李明：“运气好罢了。”
娄晓娥摇摇头：“才不是运气。那天你修自行车，我就看出来了，你跟别人不一样。”
她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声音小了下去。
车间里的噪音都仿佛被隔绝开来。
李明看着她，这个年代少有的，带着几分娇憨和纯粹的女子。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忙了。”李明没有接她的话茬。
他需要正面情绪能量，但不想过早地陷入不必要的情感纠葛。
“啊……好，你忙，我不打扰你了。”娄晓娥有些手足无措，微微低下头。
她原本准备了好些话，想问问他工作累不累，想再多说几句感谢。
但李明这种不远不近的态度，让她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
看着李明重新投入工作的专注背影，娄晓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轻轻转身离开。
【来自娄晓娥的正面情绪能量+50！】
【失落！钦佩依旧！】
傍晚，李明走出轧钢厂大门。
系统面板上，能量储备又充盈了不少。
许大茂的负面情绪如同一个源源不断的宝库。
娄晓娥的正面情绪，虽然量不大，但那丝【爱慕】能量，纯度极高，似乎对系统有某种特殊的滋养作用。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牵动了一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他跨上自行车，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