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当场变成了石雕。
本来就尴尬,他还非来横插一脚,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喵的,嫌她不够尴尬是不是!
周宴泽伸手戳了戳怀里小姑娘的脸,指尖在她白软的脸蛋上戳出一个圆圆的坑。
“叫啊,怎么不叫了,刚才对着门板不叫的挺起劲的吗。”
他对着她的耳朵呼了一口气,吹起她几根发丝在空中浮动。
“宴泽哥哥好棒?宴泽哥哥哪里棒,有多棒,说清楚,我不懂。”
什么不懂,他什么不懂啊,无论是奥林匹克数学题,还是人体生理结构,他都信手拈来,研究的透彻入骨。
知道他在故意调笑她,但同时,贺雨棠也知道,他没有揭穿她。
他同意了她在奶奶面前演戏。
贺雨棠仰头看着他,身高差的缘故,入目就是他橄榄状的性感的喉结。
她稳了稳心神,对他道:“作为一名专业演员,我演戏给别人看都是要收费的,周少爷既然看了我这么精彩的表演,多少得付出点东西。”
周宴泽:“要钱?”
贺雨棠:“你对着门口低吼几声。”
周宴泽眼尾微提,“要我叫床给你听?”
拜托,大少爷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羞死个人。
贺雨棠:“既来之则叫之,你听了我的叫声,礼尚往来,也得随个礼。”
周宴泽:“听说过随礼随钱的,第一次听说随叫床的,妹妹,你的脑回路挺清奇。”
贺雨棠的头低了下去,她早就知道他不会配合的,刚才也就是掂着勇气试一试。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沙哑的、压抑到极致忽然爆发的吼声,他、叫、了!
声音钻进贺雨棠的耳朵,刺激的她灵魂和身体同时战栗,麻、透、了!
门外,老太太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首至再也听不见。
贺雨棠惊喜道:“奶奶走了!”
周宴泽得瑟的声音在头顶上方说:“怎么样,哥哥刚才叫的那声值不值得拥有一个奥斯卡?”
贺雨棠:“何止啊,十个奥斯卡都配得上。”
周宴泽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
贺雨棠伸手拧门把手,“我先走了。”
周宴泽:“走,大步的走,最好让藏在暗处观察的奶奶看见。”
贺雨棠的手又收回来,“你怎么知道奶奶在暗处偷看?”
周宴泽倒是一点都不遮掩,“猜的,不一定对,但你要是想赌一把尽管出去。”
贺雨棠跟着他往里面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还是再等一会儿再出去吧。”
周宴泽纤白的手指拿起床头柜上的润滑油,怠懒的目光看了看,“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味道。”
贺雨棠低头看手机,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周宴泽:“奶奶准备这个真是多此一举了,有你,用不上这个。”
“……”贺雨棠咬牙。
装聋装不下去了,站起身往外走。
周宴泽的手机响了,是贺京州打过来的,“我妹呢,还好吧?”
周宴泽:“挺好的,刚才对着门板一首喊哥。”
贺雨棠:“………”
脊背一紧,担心他把刚才她做的事情告诉她哥。
她跑过去夺他的手机,手腕反被他擒住。
周宴泽一手握着手机打电话,毫不费力,单手把她摁在床上。
贺雨棠趴在鹅绒被子上,想起身的时候,周宴泽压在她背上。
男人的身躯沉重结实,她动弹不得。
周宴泽的侧脸贴着她的侧脸,和贺京州打电话,“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妹妹。”
贺京州说:“那倒是。”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密集的鼓点轮番捶打着贺雨棠的耳膜,她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手机里响起贺京州的声音:“我妹刚才为什么对着门板喊哥?”
周宴泽:“思哥心切。”
贺京州笑声清朗,很开心的样子,“原来在喊我。”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馨香钻进鼻腔,不需要任何技巧和撩拨便是世上最好的春药。
周宴泽心猿意马,视线顺着她的领口往里探,白皙的皮肤如同羊脂玉般嫩滑。
“不说了,有些事情要忙,挂了。”
贺京州:“行,你去办你的事吧。”
此时他从南城机场走出来,手里推着行李箱。
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随风飘动,一缕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头,端方温雅中平添一抹随性的好看。
黑色商务车停在贺京州身旁,助理下来帮他拎行李,看到他脸上安稳平和的笑。
“贺总,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贺京州:“就是觉得,人生中能交到周宴泽那样的朋友,我很幸运。”
助理听得云里雾里的,问说:“贺总,你嘴里说的那位周少爷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你那么感动?”
贺京州:“他把我妹妹照顾的很好。”
助理音量拔高,“你把你妹妹托付给一个男人照顾啦?”
贺京州:“嗯。”
助理:“亲妹妹啊?”
贺京州:“是。”
助理心说,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则言,说不定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世界这么大,说不定就有柳下惠呢。
助理一脚油门踩到底,他一个小助理瞎逼逼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开车吧。
手机在修长的指间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旋即被抛在被子里。
周宴泽双手抓住贺雨棠的手,按在她头顶上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插、进她的指缝里,根根交错。
他用极致低沉撩人的声音说,“小公主,我很想念我们曾经极致疯狂的一夜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