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城中央大街,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透过行道树茂密的枝叶,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宇双手插在裤兜里,步履沉稳地走着,眉头微蹙,脑子里正高速运转,推演着营救蔡诗薇父母的各种方案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叶中文的死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章天佑和叶锋这两头暴怒的凶兽己经亮出了獠牙,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爆更大的风暴。带出两个被严密看守的活人,远比无声无息地抹杀一个目标要困难百倍。
他正思索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臂被一片温软轻轻挽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白鹿紧紧挨着他,步伐轻快,几乎要踩着他的影子走。她微微仰着脸,迎着光,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形成一个甜美又带着点小狡黠的弧度,脸颊上甚至透出浅浅的红晕,显然正努力憋着笑。
秦宇不用猜也知道她在笑什么。蔡诗薇那番石破天惊的“完璧宣言”和自荐枕席的场面,以及自己当时那瞬间的僵硬和错愕,想必此刻正清晰地回放在白鹿脑海里。这女人……脑回路清奇得简首像锡城老城区错综复杂的电线杆。
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白鹿那张憋笑憋得有些辛苦的俏脸上,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丝掩饰性的“威严”:“笑什么!” 这“威严”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无奈。
“咯咯咯……” 白鹿终于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眉眼弯弯,像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秦宇的胳膊抱得更紧,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她那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脯,隔着两人单薄的夏衣,毫无保留地挤压着秦宇结实的手臂,柔软温热的触感清晰无比地传递过来,像是要把他的胳膊整个包裹进去,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和气息。
“不敢了不敢了,主人~”她嘴上讨饶,声音却甜腻得能拉出丝,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身体更是变本加厉地蹭了蹭。
经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白鹿敏锐地感觉到秦宇对她态度的微妙变化。那种纯粹的、带着毁灭性的暴戾和纯粹的占有欲似乎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稳固的掌控感。她不再仅仅是一件随时可能被玩坏丢弃的“玩物”,更像是被打上了专属烙印、被纳入羽翼之下的“所有物”。这种认知让白鹿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近乎雀跃的安心感,连带着胆子也大了不少,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渐渐被这种亲昵的依恋所取代。
街上来往的行人,目光时不时被这对组合吸引。一个穿着简约、身姿妖娆、容貌足以让路人频频回头的绝色尤物,却小鸟依人般紧紧贴着一个穿着普通、皮肤黝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这强烈的反差感,引来了不少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目光。
“啧,现在的美女眼光都怎么了?”
“嗨,八成是看上那小子有钱呗,你没看他那女的穿的都是牌子货?”
“真是鲜花插在……咳咳……”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不过确实……啧啧。”
酸溜溜的议论和眼红的嘀咕飘进耳朵。秦宇和白鹿都恍若未闻。秦宇是早己习惯无视蝼蚁的喧嚣,白鹿则是满心满眼只有身旁这个人,外界的一切评判在她眼中毫无意义。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惊人弹性和柔软触感,秦宇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试图稍稍抽离一点,白鹿却像八爪鱼一样缠得更紧。
“别闹。”秦宇低声说了一句,努力将注意力拉回正事,眉头重新蹙起,“蔡诗薇父母的下落基本确定了,郊区那处独院。但怎么把人安全地带出来,是个大麻烦。硬闯杀人简单,带着两个可能被吓坏、行动不便的人质毫发无伤地离开,还要避开叶家和章天佑可能布下的眼线……”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们现在人手太单薄了。”
白鹿仰起脸,看着秦宇线条分明的侧脸和微蹙的眉头,眼中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点古灵精怪的狡黠光芒。她眨了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拖长了调子,像献宝一样说道:“主人~咱们可以……雇人呀……”
……
同一时间,锡城某处高档公寓内。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宽敞的客厅染成一片暖金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
美淑慵懒地侧躺在柔软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像一只餍足的波斯猫。她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柔滑的布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随着她翻书的动作,那丰盈的弧度微微起伏,引人遐思。她手里捧着一本封面花哨的言情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完全沉浸在那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虚幻世界里。
客厅中央,铺着一张厚实的瑜伽垫。佳慧正以一个极其舒展优美的姿势结束了一组高难度的“舞王式”。她穿着紧身的瑜伽服,将她那双比例惊人的长腿和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汗水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她缓缓收势,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拿起旁边洁白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颈间的细汗。
“呼……”佳慧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走到沙发边拿起水杯灌了几口,眼神瞟向茶几上静默的手机,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一丝焦虑,小声嘀咕道:“消息上报上去都几天了?连个水花都没有!组织上到底怎么想的?对那个秦宇,还有白鹿那个疯女人……”
美淑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书,眼皮都没抬,声音带着午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白鹿?她破坏规矩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组织真下过狠手处置?顶多不痛不痒地警告几句,关几天小黑屋意思意思。啧,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上面一次次地破例包庇……”她说着,又侧了侧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那傲人的胸围在丝滑的睡裙下勾勒出更加诱人的轮廓。
佳慧皱着眉,刚想再说什么——
叮咚!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两人目光瞬间聚焦在茶几上!只见那部静默了好几天的黑色特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幽幽的蓝光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冽。
佳慧眼睛一亮,脸上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几乎是扑了过去:“有信儿了!” 她的手己经伸向手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组织对那个神秘莫测的秦宇,以及对擅自行动的白鹿,究竟是何态度。
美淑也放下了手中的小说,慵懒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客厅里只剩下佳慧手指即将触碰到屏幕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骤然变得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屏幕上的幽光,映照着两张风格迥异却同样美丽的脸庞,也映照着未知的指令与即将掀起的波澜。
……
安全屋内。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留一盏暖黄的壁灯,营造出静谧而私密的空间。秦宇放松地仰靠在宽大的沙发里,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坐垫,闭目养神,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思虑。
白鹿像只找到了最舒适暖炉的小猫,侧身蜷缩着,将整个上半身都依偎在秦宇的腿上。她面朝着秦宇的小腹,脸颊隔着薄薄的棉质家居裤,轻轻蹭着那温暖坚实的部位,发出满足的细小鼻音。她的长发如墨色绸缎般散落在秦宇的腿间,有几缕调皮地缠绕在他随意搭着的手腕上。此刻的她,身上那股顶级杀手的冰冷锐利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放松和依赖,慵懒得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软玉。
秦宇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热和轻微的摩擦感,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穿插在她柔顺的发丝间,缓缓梳理着。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带着一丝探究:
“你这次擅自行动,又跟我搅在一起,还杀了叶中文……‘黄昏’那边,真能纵容你?”
白鹿闻言,微微仰起脸,下巴搁在秦宇的小腹上,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秦宇线条刚毅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她的眼神迷离,带着被抚摸后的惬意,懒洋洋地回答:
“唔……佳慧和美淑那两个小喇叭,肯定早就把您的消息报上去了。组织那边嘛……”她拖长了调子,像在回忆,“具体怎么盘算的我不知道,反正给她们的指示是——静观其变,不得擅自干预您的事情。”她说着,小脑袋在秦宇小腹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我呢,也收到了指示,语焉不详的,就一句话:‘情势自行判断,后果自行承担’。别的什么都没说。所以呀,我现在也搞不懂上面那群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唔——”
她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这样仰着脖子有点累,又或者只是想更亲近那份温暖,索性把整张脸都埋进了秦宇的小腹间。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清晰地喷洒在秦宇敏感的皮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
秦宇身体微微一僵。隔着布料,他清晰地感受到白鹿鼻息间喷出的湿热气息,正正笼罩着他下身最敏感的区域。那温热湿润的触感,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瞬间点燃了一丝细微的火苗。
“啪!”
一声清脆的轻响。秦宇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白鹿那挺翘浑圆的臀部上,隔着薄薄的丝质家居裤,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别乱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命令。
“呜……”白鹿像只被打扰了美梦的小猫,发出委屈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哼唧声,埋在秦宇小腹间的脸蹭了蹭,果然不再乱动,只是安静地伏着,仿佛真的睡着了,只有那温热的呼吸依旧规律地喷洒着。
秦宇重新闭上眼睛,手指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白鹿柔顺的长发。掌心下,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鼻息间是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沐浴露和体香的独特气息。
然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更幽暗的深处。
黄昏……
这个古老而庞大的阴影组织。它生产杀手,却又给予近乎冷漠的自由。白鹿屡次打破规矩,甚至公然站在他这个“麻烦源”的身边,组织却选择了暧昧不明的静默。那句“情势自行判断,后果自行承担”,看似放任,实则更像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观察,或者说……一种变相的默许?
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放任白鹿在自己身边,是为了观察自己?观察自己这具异常的身体?观察自己搅动锡城棋局的能力?还是说……自己本身,就是他们投向这盘乱局中的一枚棋子?一枚足够锋利,也足够特别的棋子?
秦宇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白鹿的发丝间停顿了一下。
白鹿感受到那微小的停顿,埋在他小腹间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满足的弧度,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她更紧地依偎着,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这片给予她奇异安全感的温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