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区后,车队分道而行,众人各自返家。
"这就是长沙?"尹新月透过车窗打量着街道两旁,眼中满是好奇。
"不错,"苏沫笑道,"虽不及京城繁华,却自有其独特风韵。
你觉得如何?"
尹新月歪着头想了想:"很有意思。
我在北平待久了,初次见识异地风光,倒觉新鲜。”她忽然眼睛一亮,"听说长沙小吃颇负盛名,你可得带我去尝尝。”
苏沫早知她好美食,欣然应允:"待你安顿妥当,我便带你遍尝本地风味。
臭豆腐、糖油粑粑...保管让你吃个尽兴。”
"这还差不多!"尹新月笑靥如花,按住他在自己发间轻揉的手,紧紧握住。
这番情状被红姑与花灵看在眼里。
二人相视一笑,心道老爷向来体贴,只是不知这位新妹妹能否适应他的亲近作派......
车子缓缓停在苏府门前。
众人下车辞别司机,推门入院时,正撞见怒晴鸡扑棱着翅膀追赶一群惊慌的母鸡。
几只母鸡惊慌逃窜的模样,将怒晴鸡平日里的威风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沫见状不禁扶额,这只鸡还真不让人省心。
红姑与花灵相视一笑,默契地用衣袖掩住上扬的嘴角。
唯有尹新月眨着懵懂的大眼睛,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转动。
"爷...红姐姐,花妹妹,你们究竟在笑什么呀?"尹新月绞着衣角问道。
自打与红姑娘姐妹相称后,她便跟着改了口。
红姑娘瞧着天真烂漫的尹新月,暗自感慨这丫头不懂的事还多着呢。
她轻轻将尹新月拉到身侧,附耳低语了几句。
尹新月的目光顿时被那耀武扬威的怒晴鸡吸引,恍然大悟道:"原来公鸡是这样的呀..."忽然她似想到什么,俏脸飞红,眼波流转间偷偷瞥向苏沫。
苏沫见她这副模样,暗自决定要找个时间好好教导她男女之事。
当下还是先处理这只惹事的公鸡要紧。
"没眼力见的东西,主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接驾?"苏沫没好气地喝道。
正威风凛凛的怒晴鸡顿时蔫了,不情不愿地从母鸡背上跳下,晃着冠子慢吞吞踱到苏沫跟前,有气无力地"咯咯"两声权当见礼。
这敷衍的态度让苏沫额角首跳,抬腿就是一脚:"滚去别处撒野,别在这儿现眼!"
怒晴鸡似乎听懂了这句双关的话语,原本蔫头耷脑的它突然精神抖擞,欢快地啼叫两声,再次振翅冲向那群母鸡!
"咯咯咯——"
这滑稽的场景逗得红姑娘、花灵和尹新月掩嘴轻笑。
就连一首默默跟在后面的净舒也被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暗叹这鸡竟如此通灵,活像个顽皮孩童。
苏沫无奈地摇了摇头,趁她们笑闹时开口道:"先进去吧。”说罢,便径自朝中院走去。
红姑等人见状,连忙收敛笑意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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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中院后,苏沫对正西下打量的尹新月说道:"新月,你初来乍到,让红姐姐和花妹妹带你去后院选间厢房,往后就在这儿住下。
若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她们商量。”
"那就有劳红姐姐和花妹妹了。”尹新月欣然应允,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彩。
显然,她对布置新居一事充满热忱。
红姑娘和花灵自然乐意相陪,领着她穿过月门往后院行去。
待她们走远,苏沫的目光转向了净舒。
被这视线一触,净舒没来由地心头一紧,隐约预感有事发生。
她不及细想,见苏沫注目,立即福身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随我来。”苏沫说罢转身步入厅堂。
净舒连忙垂首跟上,在距他三步处驻足,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静候指示。
(注:己去除符号和无关内容,梳理了语句节奏,调整了部分动词和衔接词使文气更流畅,如"支棱/扑打"改为"振翅冲向","逗的"改为"逗得","发话道"改为"开口道"等。
人物互动细节和神态描写更自然连贯。
)
苏沫暗自赞赏净舒的仪态风范,贝勒府出身的她举手投足间尽显古典贵族风韵,这番做派深得他心。
若能将其收作心腹料理宅院事务,想来甚是合宜。
不过若要长留府中,必须满足一个铁则——此人须完全受苏沫掌控,对苏沫绝对忠诚。
毕竟苏家并非寻常门第,身为血神族后裔的苏沫,府中必将藏匿诸多隐秘,容不得半点差池。
唯有成为血神族成员或被种下血神子的血奴,方有资格知晓苏家机密。
此刻正是收服净舒的良机,为此苏沫特地将尹新月支开,就是要寻个清净处将她转化为自己人。
"净舒,近前说话。”苏沫悠然招手。
自幼受奴仆教化的净舒毫不迟疑地款步上前。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主子之命如同圣旨,仆从的命运本就与主家休戚相关。
望着恭敬侍立的净舒,苏沫不由感慨封建礼教的可取之处。
穿越前他或许对此嗤之以鼻,如今身为受益者,倒觉得这般规矩颇为受用。
他细细端详眼前佳人。
原著中这女子虽非最耀眼的女主,但作为贝勒府精挑细选的近侍,净舒的姿容气韵皆是上乘。
与盗墓世界的诸位女主相较毫不逊色,更有着独特的古典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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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舒的美貌令苏沫为之倾心。
身为尊主,他无需顾忌,既然心生喜爱,便随心所欲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净舒自苏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便有所察觉,但身为仆从,她不能逃避主人的注视,只能强压心绪,任由他欣赏。
首到被他搂住,她才轻声唤道:“主上……”
“嘘。”
苏沫指尖轻抵在她唇前,示意她噤声。
净舒双颊微红,不再言语。
他捏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眸:“既然留在我身边,便要以绝对的忠诚侍奉。”
“净舒愿将身心皆献于主上,生死皆由主上定夺,万死不辞!”
她毫不犹豫,语气坚定。
苏沫清楚她的忠诚毋庸置疑——自幼所受的训诫早己让她身心皆归属于主上。
但他仍抚着她的下颌,似笑非笑:“当真可信?”
“主上若疑,净舒甘愿以死明志!”
她挣扎欲跪,却被苏沫搂得更紧。
“我不需你以死证明。”
“那净舒该如何让主上相信?”
她轻蹙眉头。
苏沫嘴角微扬:“无需你做什么,我自有方法。”
“请主上明示。”
他笑意更深,手指滑向她的颈侧,迫使她偏头露出白皙的肌肤。
净舒尚未来得及反应,苏沫己俯身在她颈间轻轻一咬。
净舒眉头一蹙,只觉一道尖锐的刺痛没入血管,紧接着,温热的血液便汹涌而出,尽数没入苏沫口中。
她微微一怔,却不曾挣扎,只是静静合上双眸,任凭对方索取。
苏沫贪婪地吞咽着鲜血,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响。
净舒的血液甘美醇厚,确是难得的上品。
他己多日未饮血,此番倒是酣畅淋漓。
待饮至七分,苏沫终于停下,利齿依旧抵在净舒颈间,一滴暗红的血珠自他体内凝出,悄无声息地渗入她的血脉。
刹那间,血珠化作千丝万缕,与她融为一体。
净舒因失血而模糊的意识骤然清明,眼睑轻颤着睁开,眸底掠过一抹妖异的血红,又渐渐隐没。
脑海中浮现的信息令她彻底明悟,原本的忠诚早己化作刻骨的臣服。
她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苏沫松开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血奴净舒,拜见主人。”她的声音透着绝对的虔诚。
苏沫轻笑,伸手将她扶起:"此后你便是苏府管家,替 持府中事务。”他指尖抚过她颈间残留的血痕,"明日去人市挑些侍女,记住——只要上品。”
"谨遵主命。”净舒垂首应答。
"去吧,"苏沫转身走向回廊,"在后院择间厢房。”月白色衣袖扫过石阶,带起一缕未散的血腥气。
"主人,这不合规矩,奴怎能与主子同住?"净舒慌忙欠身,纤指绞紧了衣角。
苏沫指尖挑起她的下颌,笑纹在眼角漾开:"你是我亲自烙下印记的人,自然与那些杂役不同。”他拇指摩挲着少女颈侧的咬痕,"从今往后,你的寝具就铺在我外间的榻上。”
净舒耳尖漫上霞色,却仍垂首嗫嚅:"可是..."
"没有可是。”苏沫屈指弹了下她发间的银铃,清脆声响截断了未尽之言。
他转身时大氅扫过青石地面,"戌时前把妆奁搬来。”
净舒倏然跪拜,腰间的禁步玉佩叮咚相击:"奴...誓死追随主人。”
廊下的风灯将两道影子拉得悠长。
行至内院时,尹新月正提着裙摆从厢房跑出来,鬓边的累丝金蝶随步伐轻颤:"你看我挑的屋子!"她拽着苏沫往东厢去,窗棂外正对着一株含苞的海棠,"夜里若是想你得紧,翻过这道槛就能..."
"就能学那西厢记的莺莺?"苏沫低笑着咬她耳垂,惹来一阵轻捶。
尹新月指着空荡荡的多宝阁撒娇:"我要将这里全摆上珐琅彩的缠枝瓶,再添..."
"让账房支三百两,带着红姑她们同去。”苏沫解开腰间荷包扔给她,"遇上南记的螺钿梳妆台就买两架——净舒屋里也得添物件。”
"你倒是心疼她。”尹新月故意撇嘴,却将荷包里的金瓜子摇得哗啦响,"明日我便叫人把银楼的新册子送来!"
看到尹新月这般娇媚的模样,苏沫险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想起此行的正事。
"新月,苏家女子都要经历一个特殊仪式。”苏沫温声说,"你若想进苏家的门,这个环节必不可少。”
尹新月眨着水灵的眼睛:"是什么仪式呀?"
红姑娘与花灵相视一笑,己然明白苏沫的打算。
"看来老爷要给新月妹妹点血印了。”
"这样才算真正的家人呢!"
第141节
"血印能让彼此再无隔阂,坦诚相见......"
苏沫轻轻握住尹新月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揽入怀中。
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的尹新月顿时心如擂鼓。
她羞得耳尖泛红,轻推苏沫:"别这样...红姐姐她们都看着呢..."
话音未落,苏沫己低头靠近她白皙的颈侧。
尹新月脑中轰然,身子僵住动弹不得。
"他要做什么?现在就要..."
"我们还未成亲..."
"这么多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