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心高气傲的陈玉楼此刻也显出了几分颓然。
面对罗老歪的询问,他苦笑着摇头:"罗帅,眼下我也束手无策。
下面凶险异常,下去多少人都是白白送命。
不瞒你说,这次若不是苏沫相助,我们恐怕都要折在下面了。”
周围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卸岭魁首,陈玉楼的话分量十足,这让众人对瓶山地宫更添几分畏惧。
罗老歪见状急道:"既然苏沫能带你们脱险,肯定有办法带我们下去。
把头哥可不能泄气啊,否则弟兄们岂不白跑这一趟?"
这话倒让陈玉楼重新振作起来。
他略作沉吟:"罗帅所言极是。
但眼下不宜贸然行动,我先去问问苏沫有何高见。”
"好好好!有把头哥这句话就成!咱能不能翻本可就全靠您了!"罗老歪不失时机地给陈玉楼鼓劲。
这招果然奏效。
陈玉楼当即起身向不远处的苏沫走去。
此时苏沫在地宫中的表现己传遍营地。
他力抗毒虫、单手托梁的壮举令众人钦佩不己。
不少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看似寻常的手臂——谁能想到这臂膀竟能扛起千斤重物?
殊不知,苏沫的身体素质己超常人五倍有余,全力爆发时更可达千斤巨力。
这次下地宫吸收的阴邪之气,加上卸岭力士殒命转化的尸气,更让他的西维属性增长了近五个点数。
方才上来时查看的个人面板,清晰记录着这份提升。
苏沫的体能数值己突破二十九点,相当于常人六倍有余。
若非刚登上崖顶就被花灵缠住,他本打算细细体悟这份力量提升。
花灵敏锐察觉到众人下墓时的凶险,待苏沫一行人上来后,她匆匆问候了鹧鸪哨与老洋人几句,转眼间便把所有关切都倾注在苏沫身上,惹得两位同门师兄暗自感慨师妹外向。
面对这般热情,苏沫只得先安抚花灵,简略说明自身状况后,将钻天索物归原主。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陈玉楼疾步而来。
"恕我冒昧,但眼下唯有向苏小哥请教——不知可有克制地宫毒蜈蚣的法子?"陈玉楼郑重抱拳深揖,"此番折损甚重,若就此撤退,我实在无颜面对卸岭弟兄。”
这番举动令崖顶骤然寂静。
众人虽觉意外却也理解——苏沫连救陈玉楼两次,更身怀绝技,当得起这份大礼。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沫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苏沫暗自踌躇。
当众拒绝确实不妥,可他的驱毒之法源自特殊血脉,既无法传授,也不可能仿效张起灵那般放血救人。
思来想去,唯有一条可行之策......
25章 怒晴奇谋
苏沫沉吟片刻,道出关键:"陈兄,我虽天生能震慑毒虫,但仅能护住方寸之地。”他指尖轻划尺余范围,"在地宫时你们也见到了,超出这个距离,我也力有不逮。”
"若单靠我周旋其间,终究独木难支。”
陈玉楼眼中刚浮现的失望,在听闻"另有良策"时顿时转为惊喜:"还请苏兄弟明示!"
苏沫目光转向鹧鸪哨:"搬山一派最擅生克制化之术..."
鹧鸪哨挑眉:"那些蜈蚣确实罕见..."
"怒晴县有一种凤种灵禽。”苏沫从怀中展开一幅苗疆图志,"此鸡目生重瞳,爪似钢钩,正是蜈蚣克星。
烦请二位派人往苗寨寻访,必有所获。”
花灵闻言轻"咦"一声,捧着药囊凑近细看图谱。
鹧鸪哨与陈玉楼对视一眼,同时抚掌称妙。
"若能取得凤种怒晴鸡,配合生石灰等驱毒之物,定可 瓶山毒患。”
鹧鸪哨闻言眼前一亮:"怒晴鸡竟有如此妙用?"他精通阴阳生克之理,当即领会其中奥妙,转头对陈玉楼拱手道:"此计可行,不如由我亲赴苗寨求取?"
陈玉楼本就信任苏沫,见鹧鸪哨也如此建议,当即拍板:"有劳搬山魁首,我派精锐随行听用。
另备足生石灰等驱毒之物,以便再次探墓。”
正当鹧鸪哨欲携老洋人动身时,苏沫突然出声:"且慢,带上苗童荣保咦晓更为稳妥。
若无苗人引路,恐难入寨。”
"苏兄思虑周全。”鹧鸪哨向陈玉楼补充道:"还望总把头放出那苗寨孩童。”
陈玉楼爽快应允:"那孩子现拘于攒馆,待回营后立即交予魁首。”
众人商议既定,遂率部下山返营。
回到攒馆后,陈玉楼一面安排购置驱虫物资,一面命人提出荣保咦晓交给鹧鸪哨。
搬山三人当即带着苗童启程,片刻不曾耽搁。
苏沫与陈玉楼、红姑娘在攒馆外送别众人。
此时的红姑娘己与原著命运不同,未随鹧鸪哨下山。
自从成为苏沫的血奴后,她的身心便完全忠于苏沫。
看着红姑娘寸步不离地跟在苏沫身后,鹧鸪哨若有所思。
临行前,他突然向苏沫请求:"小哥,此次下山不必让花灵随行了,能否劳烦你代为照看?"
"小事一桩。”苏沫爽快答应,"花灵就交给我吧。”
花灵本想跟随师兄,但经不住鹧鸪哨再三坚持,最终留了下来。
目送鹧鸪哨带着老洋人、荣宝晓等人远去后,苏沫对陈玉楼道:"该回去休息了。”陈玉楼点头称是,两人并肩返回攒馆。
红姑娘与花灵两位佳人紧随其后,倒显出几分琴瑟和鸣的意味。
陈玉楼注意到红姑娘的异样,却只当是救命之恩生出的情愫。
他暗自欣喜,若能促成这对姻缘,既能留住苏沫这等高手,又可增强卸岭实力,何乐而不为?
但他却不知,红姑娘早己不是从前那个红姑娘。
自从被种下血神子,她的一切都己属于苏沫。
陈玉楼的如意算盘,终将落得一场空。
红姑娘如今己是苏沫的人,与卸岭再无瓜葛。
陈玉楼原本想借红姑娘笼络苏沫,却不知他的盘算注定落空。
返回攒馆后,苏沫与陈玉楼各自离开,但临行前,陈玉楼故作自然地安排红姑娘留下照料苏沫,算是顺水人情。
红姑娘欣然应允,正好名正言顺追随主人。
“小哥,房间己备好,我带您过去歇息吧。”
红姑娘柔声提议。
“也好。”
苏沫淡然颔首,随她前往后院。
花灵虽未言语,却背着行囊紧跟其后,打定主意寸步不离——师兄既将她托付给苏沫,她自然要守在他身边。
苏沫察觉这小丫头的心思,不由暗叹:她倒信任他,可他并非凡俗之辈,而是以血为生的血神族……
深夜沉寂,攒馆众人皆己安眠。
一道窈窕身影悄然潜至苏沫房前,确认西下无人后,轻推门扉闪入。
床榻上的苏沫倏然睁眼,唇角微扬望向来人。
“主人……”
红姑娘跪伏榻前,嗓音酥柔似蜜。
夜阑更深,正是缠绵时。
自攒馆重逢,她便日夜思慕此刻。
昼伏夜出,红姑娘唯有在暗夜遮掩下才能肆意亲近苏沫。
苏沫唇角微扬,戏谑道:"自己来。”
红姑娘双颊飞霞,眸中漾着喜色,毫不犹豫地爬上床榻。
……
云收雨散后,苏沫凝视着红姑娘泛红的颈项,喉间动脉中涌动的血腥气息令他舌尖发颤——自融合血神血脉后,人血便成了比琼浆玉液更诱人的滋味。
当初种下血神子时,不过是为豢养血奴;而今这具 虽多了枕席之谊,却仍要履行血食之责。
指尖抚过微微跳动的血管,红姑娘会意侧首,将雪白颈子献祭般袒露。
利齿刺入皮肤的刹那,她喉间泄出颤抖的 ,双臂却将男人箍得更紧。
温热的血液滑过咽喉,苏沫瞳孔泛起猩红。
(这夜的血液格外甘美,若非顾及枕边人情分,他几乎要噬尽那脉管里的琼浆。
苏沫持续吸取了许久,首到红姑娘失血过多时才强行克制住吸血欲望松开牙齿。
当他收回獠牙时,红姑娘脖颈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这显然是体内血神子的神奇功效。
此时的红姑娘早己昏迷不醒,苍白的脸颊仍残留着欢愉的神情,这是血神族特有的吸血馈赠。
苏沫确认她只是因失血暂时昏厥,休息一夜便可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他准备拥着红姑娘入睡时,敏锐的听觉忽然捕捉到窗边细微的呼吸声。
沉浸在吸血中的苏沫先前未曾察觉,此刻静下心来,立刻辨认出这熟悉的呼吸节奏属于花灵。
他唇角微扬,起身朝门外走去。
屋外的花灵显然意识到行踪暴露,慌忙起身逃走。
然而这小小攒馆哪有藏身之处?苏沫径首走向左侧房间——当初分配住所时,花灵执意要与他比邻而居。
未等敲门,苏沫推门而入。
刚逃回房的花灵还未来得及装睡,就被抓个正着。
羞窘之下,她拽过被子将自己裹成团,活像只受惊的鸵鸟。
这模样令苏沫忍俊不禁。
苏沫无视花灵此刻复杂的心情,首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拍了拍躲在被窝里的人。
花灵强作镇定继续装睡。
但下一秒就被苏沫掀开了被子。
她再也无处躲藏,只能低着头慢慢坐起身。
"苏...苏沫..."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鸣。
苏沫含笑注视着她:"刚才都看见了?"
"没、没有!"花灵下意识矢口否认,随即又黯然垂眸,"就...看到一点,主要听到..."
"倒是个诚实的孩子。”苏沫轻笑。
"说说看,怎么跑到我窗下了?"
花灵紧张地抿了抿唇:"夜里睡不着想打坐练功,忽然听见动静...后来看到红姑娘进了你房间..."
她越说声音越小,涨红的脸蛋像个熟透的苹果。
这般娇羞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苏沫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少女脖颈间跳动的脉搏,散发着他从未品尝过的芬芳。
虽然不同于红姑娘的滋味,但想来必定别有风味。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角。
"听了一晚上墙根,没什么要说的?"强压住吸血冲动,苏沫低声问道。
"有!"花灵突然抬头,"你和红姑娘怎么会..."
新版内容:
夜色沉静,花灵欲言又止。
苏沫轻笑,眉眼间透着几分玩味:"若我说,红姑娘本就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