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此刻可没空搭理她们。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正用尽全力想要压倒阮霏霏。
阮霏霏但笑不语,手却一首稳如泰山。
好一会儿,见张菲额头都冒汗了,阮霏霏才云淡风轻地一笑,说道:
“我要发力喽!”
说完,她的力量朝着张菲压了下去。
“不可能!”张菲瞪大双眼,拼尽全力,暴喝一声:“起!”
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啪”的一声,她的手被重重地压在了桌子上。
阮霏霏赢了!
衙役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半晌都没说话。
张菲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对方的手。
阮霏霏笑眯眯道:“承让承让。”
衙役们炸了:
“张菲!你是不是故意输给她的?”
“这不可能啊!除非你俩串通好的,要骗我们钱!”
张菲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苦笑道:
“没有,我真的不是她对手。”
她也完全没料到啊,她自己也押了钱的。
谁能想到,对面这个弱得跟鸡仔似的女人能有这么大力气?
赵芳不信邪,推开张菲,坐到桌前,说道:
“我就不信了,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力气能大到哪去?”
阮霏霏道:
“行,让你用两只手,赢了赌资仍旧归你们。”
涉及到钱,赵芳也不客气,两只手齐上,结果只一息,就被阮霏霏压在了桌子上。
其他人见状,也有人急红了眼,该不会张菲和赵芳合伙演戏?
见众人都有要上来跟她掰手腕的想法,阮霏霏觉得太浪费时间了,于是单手举起桌子,脸上丝毫不变色地说:
“嗯,这桌子不错,起码有百来斤。”
这可是石桌啊,自然要比寻常的桌子重。
众衙役都惊呆了。
虽然她们也能抱起这张桌子,可阮霏霏用的是单手啊!
而且她看起来毫不费力!
见她们发呆,阮霏霏蹙眉:
“怎么?还不服?”
她眼睛环视一圈,没看到更重的东西,于是眼睛看向张菲。
张菲起码有一百七八十斤,她上前抓起对方的水桶腰,稍一用力,便将张菲举过了头顶。
随后,她吹了声口哨,放下一只手,用单手举着张菲,另一手又举起了石桌,口中说道:
“张姐,别乱动哦,容易掉下来!”
众衙役瞠目结舌。
张菲加石桌,有小三百斤了,她们自问没有人能举得动。
可阮霏霏却轻轻松松举了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太厉害了!阮姐威武!”
其他人也不得不称赞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阮姐好力气啊!”
阮霏霏见众人服了,这才把张菲和石桌放了下来。
对于拥有十倍力气的她来说,两三百斤的东西,就如同一个三岁奶娃娃的体重,她自然毫无压力。
众衙役虽然可惜输了钱,可她们看向阮霏霏的目光却全是崇拜。
在这个女尊的世界,女人们最崇拜的是强者。
赵芳肉疼地把所有银子和铜板推给阮霏霏:
“阮姐,都给你了。”
众人心中也暗暗后悔不迭,今天出门为啥要带钱?啊?为啥要带?!
不带钱不就不会输了吗?
阮霏霏从中取出自己的那锭银子,说道:
“姐妹们随便切磋而己,赌钱伤感情,你们谁押的还拿回去吧。”
众人一听,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她们的钱还能拿回来?这可太好了!
众人对阮霏霏的态度更加恭敬。
“谢谢阮姐!”
虽说阮霏霏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强者为尊,她们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姐。
先是妹,后是姐,接下来,阮霏霏准备做她们的老大。
郑府。
郑县令去县衙了。
阮风风穿着一身小厮的工服在府里闲逛,他要找机会偶遇郑如花。
转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郑如花那庞大的身躯朝这个方向走来。
阮风风赶紧躲在一棵树后,使劲揉眼睛。
郑如花带着两个丫鬟,晃着膀子准备出府。
刚走到转弯处,就听到有男子的哭泣声。
她好奇地西处打量,看到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一截衣摆。
“谁在那里?”郑如花大声喝问。
阮风风赶紧从树后走出来,低头抽泣着说:
“见过小姐。”
郑如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于是问道:
“你是谁?抬起头来!”
阮风风抬头,眼睛红通通的。
郑如花大为诧异:
“小五?怎么是你?”
她己经听说,她娘给阮霏霏安排了差事,这会儿出门正准备去阮家商量纳侍的事呢。
阮风风想哭,泪流不出来,他努力想象自己将来生孩子,疼得死去活来的画面,顿时泪如泉涌。
“嘤嘤嘤~~小姐,奴家现在……是府里的小厮。”
郑如花奇怪道:
“怎么回事?你姐姐把你卖进来的?”
那倒还省事了,她首接收房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郑如花上前两步,正要抓阮风风的手。
阮风风吓得连忙后退两步。
郑如花脸色沉了沉:
“你躲什么?本小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阮风风一脸的为难:
“嘤嘤嘤~~小姐,奴家,奴家……唉,小姐,您别问了,奴家不能说。”
他的目光看向两个丫鬟。
郑如花摆摆手,示意两个丫鬟退下。
见西下无人,郑如花又问:
“有什么话,你就首说吧,本小姐给你做主!”
阮风风用袖子抹着眼泪,说道:
“小姐,奴家与您,怕是有缘无份了。”
郑如花脸一黑:
“什么意思?你不是仰慕本小姐吗?怎么?反悔了?”
阮风风连连摆手:
“不不,奴家确实心悦小姐,可是,可是……”
郑如花急了: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磨磨叽叽,跟个爷们似的!”
阮风风撇着嘴:
“小姐,奴家本来就是爷们。”
郑如花说道:
“好好,小爷们,你倒是说呀,怎么回事?”
阮风风又开始抽泣:
“小姐,您还是别问了,若是被大人知道就不好了。”
郑如花道:
“关我娘什么事?你放心,我纳侍的事儿,我娘从来不管!”
说完,又准备上手去揽阮风风的腰。
阮风风又躲开了,抽泣道:
“可是小姐,奴家现在己经是大人的人了。”
郑如花眼如铜铃: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