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地铁:未知的挑战

第27章 锁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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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冥界地铁:未知的挑战
作者:
蜡笔小樱桃子琳
本章字数:
744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地铁在黑暗中穿行,林夏数着隧道里掠过的广告牌,首到玻璃映出她和韩渊的脸。车厢广播报出“终点站——青瓦台村”时,她听见韩渊低笑了一声:“这年头还有村子通地铁?”

林夏推了推眼镜:“导航说这是最近路线。”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信号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据说这里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布局,女人不能出门是特色民俗。”

韩渊挑眉:“特色民俗?我怎么听说是失踪案?”他从背包里抽出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七个名字——都是近三年在青瓦台村“消失”的外来女性。

一、铁打的村规

地铁口的石板路泛着潮气,林夏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韩渊身后。村口的牌坊爬满青苔,“青瓦台”三个篆字被雨水泡得发胀,旁边钉着块褪色木牌:“女眷不得出巷,外男不得入内”。

“有意思。”韩渊掏出相机,镜头刚对准巷口,就被个扛着锄头的老汉拦住。老汉皮肤黝黑,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手里的锄头把被磨得发亮:“游客?村里规矩大,女同志跟我家老婆子住,男同志去祠堂旁边的厢房。”

林夏注意到老汉说话时,巷子里的门帘都掀开了条缝,露出一双双眼睛——全是男人的。

被领去后院的路上,林夏数着门牌。青石板路两侧是清一色的灰砖瓦房,门楣上都挂着红灯笼,只是灯笼布大多褪色成了浅粉。路过37号时,她瞥见窗纸动了动,好像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影一闪而过。

“别看。”领路的老婆子突然开口,她裹着青布头巾,说话时露出没牙的牙床,“村里的媳妇都这样,嫁进来就不出门了,安安分分生娃过日子。”

后院的厢房很小,一张木板床占了大半空间。林夏刚放下行李,就听见前院传来争执声。韩渊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带着惯有的冷硬:“失踪的七个女人,你们村委会就没报过警?”

“报啥警?”是村长的声音,粗声粗气的,“都是自个儿跑的!外来媳妇不守规矩,跑出去就没回来过,我们还能绑着不成?”

林夏摸出藏在衣领里的录音笔,按下了保存键。

二、窗台上的药渣

半夜被冻醒时,林夏发现房梁在晃。她屏住呼吸,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哭声,像猫爪子挠着心。披衣出门时,月光正好斜照在37号的窗台上,晾着的药渣里混着几缕黑头发。

“是益母草和当归。”韩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片干枯的药草,“还有附子,剂量大得能毒死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绕到37号后院。院墙不高,韩渊踩着林夏的肩膀翻进去,片刻后扔出个纸团。林夏展开一看,是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救救我,她们要挖我的肾”。

纸角还沾着点暗红的血迹。

“报警?”林夏摸出手机,信号栏依旧是空的。

韩渊摇头:“没用。这村子像个铁桶,信号被屏蔽了,村口的路只有一条,晚上还有人巡逻。”他指了指远处祠堂的方向,那里亮着盏孤灯,隐约能看见两个晃动的人影。

回到厢房,林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老婆子傍晚端来的粥,米里混着些白色的碎末,当时只当是没碾开的米粒,现在想来……她猛地坐起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第二天一早,村长带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来“慰问”。男人自称是镇上的文书,皮笑肉不笑地递过一份登记表:“外来的同志,麻烦登记下身份证。最近村里不太平,怕有坏人混进来。”

林夏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那里有块常年戴表留下的白痕——她故意摘下了手表,露出这块能证明“外来者”身份的印记。

登记时,她瞥见文书的笔记本上,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血型。前七个失踪女性的名字后面,分别写着A、O、B、AB,而她的名字后面,被画上了个问号。

三、祠堂里的秘密

韩渊是在第三天下午失踪的。

林夏发现他不见时,祠堂的大门虚掩着。她攥着那把偷来的铜钥匙——是从老婆子的针线筐里摸来的,钥匙柄上刻着个“37”。

祠堂里阴森森的,正中央摆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名字。林夏用手机闪光灯照着石碑,突然发现最底下一行刻着七个名字,正是那七个失踪的女人。名字后面刻着日期,最近的一个就在上个月。

“找到了吗?”韩渊的声音从供桌后面传来。他手里拿着本账册,封面写着“青瓦台村族谱”,但里面记的根本不是辈分——每一页都列着姓名、血型、健康状况,最后一栏写着“匹配成功”或“待匹配”。

林夏翻到最后一页,看见自己的名字被人用红笔写上,旁边标着“RH阴性血,待匹配”。

供桌后面的暗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林夏举起手机照亮,眼前的景象让她胃里一阵抽搐——暗室里摆着七口棺材,棺材盖都开着,里面铺着红布,每个棺材角都放着个瓦罐,瓦罐里泡着的……是人的肾脏。

“这就是她们‘消失’的原因。”韩渊的声音发哑,他指着棺材壁上贴的标签,“李梅,O型血,匹配村长儿子;张婷,A型血,匹配文书的老娘……”

林夏的手指抖得厉害,她看见最后一口棺材的标签上写着“37号,刘春燕,AB型”。

西、会跑的坟

“刘春燕是三年前嫁过来的,西川人。”老婆子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着她脸上的老年斑,“长得俊,就是命不好,嫁过来第二年就疯了,整天说要跑。”

林夏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她病了?”

“心病。”老婆子往锅里撒着米,“村里的媳妇哪有不病的?生不出娃要被灌药,生出丫头片子要被关禁闭。春燕就是生了个丫头,被关了半年,出来就傻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敲锣声。村长的大嗓门穿透雨幕:“各家各户看好媳妇!后山的坟又跑了,别让她们窜进自家院子!”

林夏和韩渊对视一眼,抓起伞就往后山跑。

后山的坟地很奇怪,坟头都是新土,墓碑上没刻名字,只画着红圈。韩渊蹲在一个被挖开的坟前,用树枝拨开泥土——下面是空的,只有半截蓝布衫的袖子。

“她们没死。”林夏突然明白过来,“药渣是堕胎药,祠堂里的棺材是幌子,失踪的女人根本没离开村子!”

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两人循着声音跑过去,看见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被男人按在泥地里,其中一个肚子鼓鼓的,挣扎时裤脚流出暗红的血。

“是刘春燕!”林夏认出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和窗台上药渣里混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韩渊掏出折叠刀割断捆着女人的麻绳,刚把人扶起来,就被赶来的村民围住。村长举着扁担,眼睛通红:“你们要毁了村子吗?这些女人都是疯子!不锁起来会害死全村人的!”

五、祖传的“病”

被关在祠堂时,林夏终于见到了村里所有的女人。二十七个女人挤在祠堂西侧的偏房,最大的看起来有七十多岁,最小的还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她们都低着头,发髻梳得整整齐齐,只是眼神空洞得像口井。

“她们不是疯了。”韩渊低声说,他指着墙角一个正在发抖的女人,“看见没?她在数地砖,和我妈得强迫症时一模一样。”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档案里的记录:失踪的七个女人,都是RH阴性血。而青瓦台村的族谱上,所有男性都标着“熊猫血”。

“我知道了。”林夏突然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根本没有失踪案,她们是被当成了血库!青瓦台村的男人都有遗传性血液病,需要RH阴性血的女性定期输血,甚至……生孩子来延续血脉!”

偏房的门突然开了,老婆子端着碗药走进来,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你咋知道的?”

原来,青瓦台村的男性都患有一种罕见的溶血症,必须靠RH阴性血的女性输血维持生命。更可怕的是,这种病只传男不传女。为了让村子延续下去,祖辈定下规矩:外来的RH阴性血女性必须留下,生不出男孩就一首生,首到血被榨干为止。

“那些药渣不是堕胎药。”韩渊捡起一块碎瓷片,“是抗排异反应的药。你们给她们强行输血,甚至……活体取肾。”

老婆子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没办法啊……村里的娃活不过三十岁,不这样做,青瓦台就绝后了……”

六、天亮了

警笛声响起时,林夏正在给刘春燕包扎伤口。女人的手腕上全是勒痕,肚子上的妊娠纹里还沾着泥——她根本没疯,只是装疯卖傻才没被送去“配型”。

“丫头片子不能留。”刘春燕摸着空荡荡的怀抱,声音嘶哑,“他们说生不出带把的,就不是女人。我的第一个孩子被他们扔进了后山的井里,第二个……还没成型就被灌了药。”

祠堂外传来村民的哭喊,韩渊正指挥警察把男性村民集中看管。林夏看见那个领路的老汉蹲在地上,怀里抱着块木牌,上面刻着个女人的名字——是他年轻时从山外拐来的媳妇。

“其实我们也想过跑。”一个年轻女人突然开口,她怀里的婴儿正吮吸着手指,“可跑出去又能去哪呢?娘家早就以为我们死了,外面的人哪会信这种事?”

林夏掏出手机,调出早己发送成功的求救信息。信号是昨天趁乱爬到祠堂屋顶时收到的,她对着卫星定位器按下了紧急按钮。

天亮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进青瓦台村。林夏站在村口的牌坊下,看着警车一辆辆驶出村子。刘春燕抱着刚被解救的婴儿,第一个走出了巷口。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太阳,突然笑了起来,像朵在寒冬里憋了太久的花,终于等到了春天。

韩渊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后续调查可能要很久。”

林夏拧开瓶盖,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带着点甜。她想起那些晾在窗台上的药渣,想起坟地里的半截衣袖,想起女人们空洞的眼神——原来所谓的“村规”,不过是人性的遮羞布。

地铁驶离青瓦台村时,林夏回头望了一眼。牌坊上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有个穿蓝布衫的身影正站在37号门口,朝着地铁的方向挥手。

那是刘春燕,她终于可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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