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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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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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苓圭一汤 更新至:第41章 莱安你是狗吗 更新时间:2025-07-09 07:46:02
更新时间:2025-07-09 07: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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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目录 (40章节)

简介

主,专情年下蛇攻和前期虚情假意受【十二(洁)×起辙(不洁)】,副【莱衡(嘴不洁身体洁)×程纾(洁)】纯恨,白月光变狗, 他被抓入蛇窟改造,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偷走对方身份活下去,或是葬身蛇腹,他亲手将“那人”推入万蛇窟,踩着他的“身份”爬出地狱。 蛇窟底部十二感受着蚀骨钻心万蛇啃食,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救赎与毁灭本就是同一种神谕,而他脸上的悲泣正是我甘愿沉沦的信号。 蛇窟血案实验员全员离奇死亡,幸存二人,起辙被莱衡捡回家,以为抓住救命稻草,却不知踏入另一个牢笼,这就是因果吗? “莱衡是我的主人。” 当莱衡发现起辙并非真正的“容器”,他亲手将起辙推入醉春楼的泥沼, “要笑。” 没人知道,莱衡幼时因“断袖之癖”被父亲罚在祠堂暴打,冰冷的月光照着他爬向门口身影,而那时站在阴影里的程纾,曾是他心底最不敢触及的人, 此刻却捏住他的下巴轻蔑地笑着 “真有这么喜欢我?想这样很久了吧,躲什么?” 副cp【落泊予×沈翊】(双洁养父)不分左右 “是什么时候默许他的,如果我们中有人错了,那一定是我。”

第1章 没人信神就会消失

爹娘总说我名字里的“纨”不该是草字头,该是绞丝旁的“纨”,那样才好看,可我还是喜欢“芄”字。

满月酒那日爹端着煮糊的小米粥,笑着说,娘把我的百家衣穿反了,领口的补丁硌得我首哭,最后还是隔壁婶子撕了半块粗布,裹着我在灶台前修补好的。

他们笨手笨脚的,但娘会把攒的鸡蛋,埋进灶灰里给我煨熟,壳上还歪歪扭扭画着小鸡;爹去镇上卖柴时,会绕一条街给我买块麦芽糖,藏在袖口焐化了,黏得满手都是糖丝。

我总说“不用”,可每次看见他们蹲在门槛上,对着我的旧布鞋补补丁,就觉得心里软软的,像沐在温吞吞的灶火里。

破庙是我的秘密基地。墙缝里长着会开紫花的野草,断了腿破了脸的神像前总堆着半块发霉的馒头,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放的。

那天我刚把捡来的碎瓦片摆成小房子,就听见有人在念叨:“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我见过神。”

是那个总跪在神像前的大叔。他头发乱得像鸟窝,袄袖口磨出毛边,膝盖上沾着草屑,却对着缺了半张脸的神像说得认真:“那年发大水,我被浪头卷进河里,是神托着我往岸上游……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你睁眼看看我啊……”

我缩在断墙后扒拉野草。那神像上半张脸都没了,还睁什么眼。

娘说别靠近疯子,可我又忍不住盯着他,他手里攥着块褪色的红布,像是庙里求的平安符,边角磨得发白,倒像是被人摸了千遍万遍的心事。

脚步声忽然从庙外传来。我踮脚从破窗缝往外看,只见个穿金绣银的小少爷蹦跳着过来,身后跟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腰上挂着串钥匙,走起来叮当作响。

“咪咪——咪咪——”小少爷举着个油纸包,奶声奶气地喊,“今天带了酥栗饼,你再躲着我,就不给你吃啦!”

富人就是这样。我撇了撇嘴。上次见他,他蹲在庙门口给流浪猫梳毛,那猫爪子抓了他手背,他却笑哈哈地说“咪咪跟我玩呢”。真蠢,要是猫有个狂病,他必死无疑。

“少爷别去那边。”女人忽然拉住他,盯着跪在神像前的大叔,眼神像防贼似的绷紧,“当心吓着您。”

小少爷却歪着脑袋凑过去,看着大叔的乱头发:“你说见过神?神长什么样呀?是不是像我家祠堂里的菩萨?”

大叔猛地抬头,眼里映着破碎的神像:“神……神没有样子,可他能救人……也有鬼的,一定要有鬼!不能没有!不能!”大叔突然掩面痛哭,声音像破旧的木门被反复推拉,残破不堪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像是一具残骸。

“不对不对!”小少爷叉着腰反驳,油纸上的酥栗香飘过来,馋得我咽了咽口水,“神是因为人需要才存在的!要是我想要个猫神,就画个猫脸菩萨,让仆人天天给它磕头,信的人多了,猫神不就有了吗?这世上谁见过真神呀?不都是在人心里头吗?”

大叔嘴唇发抖,忽然指了指斑驳的神像:“可它以前……以前香火很旺的,老百姓都说它能止雨。”

“那就对了,现在破成这样,说明信的人少了,神就消失啦!”小少爷踮脚摸了摸神像缺角的伤口,忽然从袖兜里掏出块碎银,“你看,我给它捐香火钱,它能显灵让咪咪出来吗?不能吧?所以呀!”

他把碎银往供桌上一丢,叮铃一声滚进裂缝里,“神是假的,人才是真的。”

大叔忽然不说话了。他盯着供桌上的碎银,又看看小少爷手腕上晃荡的金镯子,慢慢站起身。

女人立刻张开胳膊护住小少爷,鞋底碾过地上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响。

那大叔怔怔的看着他们。

可他只是擦了擦眼角,把那块红布往神像上一搭,转身就走,鞋跟踢到门槛,踉跄了一下,却没回头。

“别理他啦,找咪咪去!”小少爷蹦跳着往神像后走,我慌忙往阴影里缩,后背贴上冰凉的墙缝。

女人忽然拉住他:“脏,别去那边,把饼放这儿就行,猫闻到味儿自己会来,再说了,给鸟啊鼠啊吃了也算积德,快回去吧,夫人该等急了。”

脚步声渐渐消失时,我听见油纸包“啪嗒”落在地上的声音。

等庙门“吱呀”一声合上,我才敢探出脑袋,浅黄的油纸包角露在神像脚边,上面还印着油润的酥皮纹路,香得人发晕。

“浪费。”我蹲下身捡起油纸包,指尖触到饼的温热。

爹娘从来没买过这么好的点心,去年过年,娘把仅有的半块芝麻糖掰成两瓣,爹还说“你吃整块”。

我咬了一口,咸甜的栗子馅在嘴里化开来,酥皮掉在衣襟上,我慌忙用手接住,连渣都舍不得丢。

墙缝里忽然传来“喵”的一声。灰扑扑的流浪猫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手里的饼。

我掰下一小块放在地上:“给你,剩下的……”我摸了摸油纸包,剩下的几块饼还暖着,“小猫吃不了这么多,嘿嘿。”

猫凑过来闻了闻,忽然蹭了蹭我手背。我把油纸包小心地塞进衣襟,指尖还沾着酥皮的碎屑,忽然想起破神像脖子上的红布,“神在人心里”。

跨过门槛,我回头看了眼缺角的神像。它脖子上的红布在风里晃了晃,像句没说完的话。

有些东西比神更实在,比如嘴里没化完的酥栗香,比如藏在衣襟里的、给爹娘留的饼。

回家的路上,娘看见我衣襟上的酥皮,立刻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是不是偷了人家的?咱穷归穷,不能没骨气。”

“不是偷的,是……是神给的。”我把饼递给她,她看了看“孩他爹,这是……那些富人喂猫的。”

“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喂猫,不是偷的就行,本来喂猫就浪费啊,还干干净净的,吃吧。”

看她和爹推来推去,最后爹掰下最大的一块塞进我嘴里,自己咬了口硬窝头。

我不信神,因为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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