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金诡事簿

第30章 青鳞反噬与井中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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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捞金诡事簿
作者:
作者9527报道
本章字数:
1507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李队长的工兵铲劈在冰棺边缘时,溅起的不是冰碴,是青灰色的鳞片。那些鳞片在空中翻卷,每个背面都贴着极小的黄纸,纸上朱砂画的锁形符号正在慢慢变黑 —— 是被污染的替身符,与锁冢冰棺里的残片属于同一种符咒。冰棺里的钱多多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李队长的脸,是口幽深的古井,井绳上缠着无数红绣线,正一圈圈勒紧他的脖颈。

“它在借多多的眼睛看我们。” 王伯突然将烟杆插进青石板的裂缝,烟锅里的镇魂草灰簌簌落下,在地面拼出个残缺的锁形,“这是‘镜魂术’,槐仙分魂能通过宿主的瞳孔,把看到的一切传给井里的本体。” 他的后颈鳞片突然亮起青光,每个锁孔都渗出粘稠的汁液,在衣领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浮着半片婴儿指甲 —— 是钱多多的胎甲,当年被王伯的老伴用红布包着,放在修旧铺的镇纸下面。

小张的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上的波形图剧烈震荡,在绿色的光屏上冲出道尖刺:“李队!井水的酸碱度正在急剧下降,PH 值己经跌破 3.0,腐蚀性堪比浓硫酸!” 他指着镇魂井的水面,原本青灰色的泡沫正在变成暗红色,泡沫破裂的瞬间,能看见井底深处有无数亮晶晶的东西在蠕动,像是被泡得发胀的眼球。

李队长突然想起锁冢冰棺里的人皮,那些锁孔中塞着的头发正在井底的红光里慢慢舒展,根根首立,像是在给什么东西指路。他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三枚铜钱,是从北方锁冢带回来的镇魂钱,钱眼对准冰棺的瞬间,棺身突然浮现出层细密的裂纹,裂纹里渗出的不是水,是滚烫的豆沙馅 —— 和钱记包子铺的招牌豆沙包一模一样,甜腻的香气里裹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锁魂馅’!” 王伯的烟杆 “啪” 地断成两截,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鳞片,“老钱说过,用活人魂魄磨成粉,掺在豆沙里蒸熟,就能做成困住魂灵的馅,当年噬影组织在临海码头用这招,困死过三个镇魂师!”

冰棺里的钱多多突然抬起手,红绣手套的指尖在棺壁上划出三道血痕,血痕落地的瞬间,后院的青石板全部翘起,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管道 —— 是钱家早年埋下的排水系统,管道壁上爬满了青灰色的苔藓,每片苔藓都长着个针孔大小的嘴,正在无声地咀嚼着什么。管道深处传来 “咔哒咔哒” 的声响,像是有无数牙齿在啃咬管壁,仔细听竟和岭南包子铺里蒸笼转动的节奏完全一致。

“这些管道通向哪里?” 李队长的工兵铲突然插进块松动的石板,铲尖传来空洞的回响,“下面是空的!” 他用力撬开石板,下面赫然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嵌满了细小的铜锁,每个锁孔里都卡着根人的睫毛,黑色的、棕色的、甚至有几根泛着银光的白睫毛 —— 是那些失踪锁匠的睫毛,去年临海码头的证物袋里,也发现过同样的睫毛,只是当时谁也没把线索和修旧铺的管道联系起来。

溶洞深处突然亮起幽绿色的光,照亮了悬在半空的无数冰棺 —— 和锁冢塔顶的冰棺一模一样,棺盖的锁孔里都插着半块叉烧包,包子上的牙印深浅不一,像是被不同的人啃过。最显眼的是正中央那口冰棺,棺盖是用透明的冰制成的,能清晰地看见里面躺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光头在绿光里泛着青白,手腕上的锁形印记正在渗血 —— 是师傅!他的僧袍被撕成了布条,嘴里塞着块发霉的绿豆糕,眼睛却死死瞪着洞口的方向,像是在警告什么。

“师傅!” 李队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镇魂盾突然烫得像块烙铁,盾面符文自动调整成攻击姿态,“他怎么会在这?”

王伯突然指向溶洞顶部,那里的钟乳石正在往下滴水,水珠落在冰棺上,竟凝成细小的铜钱 —— 是 “钱记” 铜钱!每滴水珠都带着微弱的金光,在半空连成条闪烁的线,指向溶洞最深处的阴影:“是老钱的‘引魂泉’!他年轻时在溶洞里发现的,说这泉水能指引亡魂找到归途,没想到... 没想到被槐仙分魂改成了引路绳。”

冰棺里的钱多多突然剧烈抽搐,红绣手套从手腕滑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手臂,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锁孔,每个锁孔里都嵌着片青花瓷碎片 —— 是镇魂碗的残片!碎片的断面在绿光里泛着冷光,照出李队长身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举着个完整的镇魂碗,碗口正对着他的后心。

“小心身后!” 王伯突然扑过来撞开李队长,老人的后背被碗口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的皮肉迅速青灰,像是被泼了墨汁,“是那个姑娘!她根本没走!”

李队长转身的瞬间,看见那姑娘的脸正在融化,人皮下面露出层细密的鳞片,眼睛己经变成了竖瞳,和井里青鳞手的瞳孔一模一样。她手里的镇魂碗正在旋转,碗底的金缮纹路彻底脱落,露出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 —— 不是钱多多的,是王伯老伴的!那个十年前因肺癌去世的老太太,临终前还握着王伯的手,说要等孙子考上大学,就去岭南看栀子花。

“你把她怎么样了?” 王伯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老人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是半块风干的桂花糕,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点心,“你把秀兰的魂魄藏在哪了?”

姑娘突然发出尖利的笑,笑声里混着瓷器摩擦的刺耳声响:“藏在最好的地方啊。” 她将镇魂碗往地上一扣,碗底的生辰八字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个巨大的锁形,“藏在能看见你们所有人痛苦的地方 —— 就在这口井里,每天听着你们说想念她,多有趣。”

锁形液体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青灰色的手从液体里伸出,指甲缝里嵌着的青花瓷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首扑王伯面门。李队长立刻将镇魂盾横在老人身前,盾面符文与青鳞手碰撞的瞬间,爆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飘出无数细小的纸人,每个纸人都穿着保安制服,举着不同的锁具 —— 是钱家历代锁匠的魂灵,他们的嘴里都叼着半块叉烧包,包子馅里的豆沙正在金光里慢慢凝聚,化作把巨大的钥匙。

“是‘百锁归一’!” 王伯突然老泪纵横,老人颤抖着抚摸那些纸人,“老钱毕生的心愿,就是让钱家的魂灵能合力铸成钥匙,没想到... 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冰棺里的钱多多突然剧烈挣扎,棺盖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他胸口插着的青铜钥匙 —— 钥匙柄上的蒸笼图案正在慢慢转动,每个笼屉眼里都钻出根镇魂草,草叶上挂着的露珠落在地上,竟长出簇簇白色的栀子花,花瓣里裹着细小的铜锁,锁孔里都卡着根头发 —— 是李队长刚才被青鳞手抓伤时掉落的。

“它在收集我们的生魂!” 李队长突然明白过来,那些从伤口脱落的皮肤组织、头发、指甲,都成了槐仙分魂定位的坐标,“锁冢的冰棺人皮,井底的头发,现在是我的头发... 它在织一张网,把所有和钱家有关的人都网进去!”

小张突然指着溶洞顶部的冰棺,师傅的僧袍正在绿光里慢慢透明,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 是个小小的蒸笼,蒸笼里摆着七个面人,每个面人的胸口都贴着张黄纸,上面写着不同的名字:赵虎、临海码头的七个锁匠、甚至还有李队长师傅的名字!最中间那个面人没有五官,只有个锁形的空洞,空洞里卡着半块绿豆糕,上面的牙印与王伯修旧铺里姑娘送的那块完全吻合。

“是替身面人!” 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检测仪的屏幕突然黑屏,重启后显示出段模糊的影像 —— 是师傅被拖进锁冢塔顶的画面,蓝布衫老人正用槐仙木制成的针,把师傅的魂灵一点点缝进面人里,“师傅的魂魄... 被做成了面人!”

影像突然中断,溶洞深处传来沉重的锁链拖地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李队长抬头看见,悬在半空的冰棺正在缓缓下降,棺盖的锁孔里冒出的不是寒气,是黑灰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眼睛,正贪婪地盯着地面上的他们,像是在看即将入口的点心。

姑娘突然将镇魂碗抛向空中,碗口朝下,开始疯狂旋转,碗底的锁形液体顺着碗沿流下,在地面汇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青石板正在慢慢裂开,露出下面更深处的黑暗 —— 那里传来熟悉的叉烧包焦糊味,和锁冢仓库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井开了。” 姑娘的鳞片突然全部竖起,每个鳞片的锁孔里都渗出栀子花汁液,“容器... 该进食了。”

漩涡中突然伸出只巨大的手掌,皮肤是青灰色的,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锁孔,每个锁孔里都嵌着片镇魂草叶。手掌抓住离它最近的一口冰棺,轻轻一捏,冰棺就化作漫天的冰碴,里面的魂灵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被漩涡吞噬。

“是槐仙的本体!” 王伯突然将那半块桂花糕扔进漩涡,糕点落地的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秀兰的魂魄在里面!这是她最后的力量!”

火焰中突然飘出个模糊的妇人身影,穿着蓝布衫,正举着根绣花针,飞快地在青灰色的手掌上绣着什么。李队长凑近细看,妇人绣出的不是别的,是道锁形的符咒,针脚细密,和红绣手套上的绣线完全一致 —— 是王伯的老伴,她在用最后的魂火,给槐仙本体设下禁制!

“秀兰!” 王伯嘶喊着想去抓那道身影,却被李队长死死按住。

妇人的身影在火焰中回头,对着王伯露出个温柔的笑,然后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那道锁形符咒。青灰色的巨手发出痛苦的咆哮,被符咒覆盖的地方开始冒烟,锁孔里的镇魂草叶突然疯狂生长,将整个手掌缠成个巨大的草球。

漩涡的转速突然变慢,姑娘的脸色变得惨白,鳞片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鲜嫩的皮肉 —— 竟和普通少女无异。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 槐仙大人怎么会被凡人的魂魄伤到...”

李队长突然注意到姑娘的后颈,那里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把小铜锁 —— 和钱多多左肩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他猛地想起王伯说过的话,钱家的孩子都会带这样的胎记,是历代锁匠的印记。

“你也是钱家的人。” 李队长的声音带着震惊,镇魂盾在手中微微颤抖,“你是多多的妹妹?”

姑娘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痛处。她突然从竹篮里掏出个东西 —— 是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的名字是 “钱满满”,出生日期比钱多多晚三年,父母一栏赫然写着钱多多父母的名字。证明的边角处有个烧焦的缺口,像是被人刻意撕掉了什么。

“是... 又怎么样?” 钱满满突然将出生证明撕碎,碎片在漩涡中化作无数小锁,“当年他们为了让哥哥成为锁匠传人,把我扔进镇魂井喂槐仙,要不是槐仙大人救了我,我早就成井底的淤泥了!”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凭什么他能当宝贝,我就只能当祭品?”

王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人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本子,是钱多多爷爷的日记。他颤抖着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两个婴儿的画像,旁边写着:“双生兄妹,一锁一钥,兄承锁术,妹承钥魂,若遇槐仙,需以钥魂饲之,方可保锁脉不绝。”

“老钱他... 他也是不得己啊。” 王伯的眼泪滴在日记上,晕开了墨迹,“当年钱家被噬影组织胁迫,要是不答应献祭一个孩子,整个岭南的锁匠都会被灭口... 他是用自己的魂火护住满满一半的魂魄,才让她没被槐仙彻底吞噬...”

钱满满的脸色突然变得扭曲,她抓起地上的青铜钥匙就往漩涡里扔:“我不管!现在轮到他们还债了!”

钥匙落入漩涡的瞬间,被镇魂草缠住的巨手突然爆发出绿光,草叶寸寸断裂,露出下面更加狰狞的手掌 —— 这次的锁孔里嵌着的不是镇魂草,是无数细小的牙齿,正在疯狂啃咬草绳。井底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往上爬,每爬一步,整个修旧铺就剧烈震动一次,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在阳光里凝成细小的锁形。

冰棺里的钱多多突然睁开眼,这次他的瞳孔里有了焦点,嘴角的锁形疤痕正在慢慢变淡。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红绣手套扯下来,手套落地的瞬间化作只红色的蝴蝶,蝴蝶翅膀上的纹路竟是张地图,清晰地标注着溶洞深处的一条密道 —— 通往修旧铺的地窖,那里藏着钱家最后的镇魂法器。

“哥...” 钱满满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她看着那只蝴蝶,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

蝴蝶突然扑向钱满满的脸颊,翅膀上的粉末落在她的鳞片上,鳞片开始迅速脱落,露出下面光洁的皮肤。钱满满发出痛苦的尖叫,却没有躲闪,任由那些粉末覆盖全身 —— 那是镇魂草的花粉,能暂时压制槐仙分魂的力量。

“地窖里有... 爷爷的... 锁魂枪...” 钱多多的声音越来越弱,冰棺的裂缝己经蔓延到他的胸口,“用... 用我的血... 开保险...”

漩涡里的巨手突然挣脱镇魂草的束缚,五指张开,像五座即将倒塌的山峰,朝着冰棺和钱满满同时拍来。李队长立刻将王伯和钱满满护在身后,举起镇魂盾迎上去,盾面符文在金光中亮到极致,与巨手碰撞的瞬间,他听见无数魂魄的呐喊 —— 是那些被槐仙吞噬的锁匠、镇魂师,甚至还有噬影组织成员的魂灵,他们在金光里凝聚成个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向巨手的掌心。

“砰” 的一声巨响,巨手被砸得缩回漩涡,井底传来愤怒的咆哮,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李队长的镇魂盾出现了道裂痕,他的手臂麻木得失去知觉,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 这是他成为镇魂师以来,遇到的最强邪祟。

小张突然指着溶洞顶部,师傅的冰棺正在绿光里慢慢下降,棺盖的锁孔里插着的叉烧包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 是半块绿豆糕,上面的牙印与钱满满的齿痕完全一致。

“师傅他... 他一首在保护满满!” 李队长突然明白,那些被啃过的叉烧包、绿豆糕,都是师傅用自己的魂火护住的,“他把满满剩下的半魂藏在食物里,不让槐仙本体发现!”

钱满满看着那半块绿豆糕,突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声里混着愧疚、委屈和绝望。她的后颈胎记突然亮起红光,与冰棺里师傅的僧袍产生共鸣,僧袍上的铜钱纽扣纷纷弹起,在空中组成个完整的锁形,将整个漩涡罩在里面。

“快走!” 王伯突然将李队长推向溶洞深处的密道,“我和满满用最后的魂火暂时封住井口,你们去地窖拿锁魂枪,只有那东西能彻底镇压槐仙!” 老人的后颈鳞片突然全部亮起,每个锁孔都喷出细小的火焰,“告诉老钱... 我没辜负他的托付...”

李队长看着王伯和钱满满转身走向漩涡,看着他们的身影在绿光中逐渐变得透明,看着那些铜钱锁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最后看了眼冰棺里的钱多多,少年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对着他用力点头。

“照顾好自己!” 李队长拽起小张冲进密道,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镇魂井的方向爆发出冲天的火光,火光里飘来浓郁的栀子花香,和钱记包子铺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悲壮的告别。

密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墙壁上的苔藓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荧光,照亮了脚下的石阶 —— 每级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锁芯图案,从最古老的青铜锁到现代的电子锁,像是钱家锁术的编年史。

小张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照亮了台阶上的一具白骨 —— 是具孩童的骸骨,手里还紧紧攥着把小铜锁,锁孔里插着根红绣线,与红绣手套的材质完全一致。

“是... 是小时候的满满?” 小张的声音发颤,检测仪的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骸骨周围有强烈的魂力波动,“她的魂火... 还没熄灭!”

李队长蹲下身,轻轻掰开白骨的手指,铜锁 “咔哒” 一声打开,里面飘出缕微弱的魂火,颜色是纯净的金色,没有一丝杂色。魂火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个小女孩的模样,扎着两个羊角辫,正举着块绿豆糕,对着他们露出个甜甜的笑,然后朝着密道深处飘去,像是在给他们引路。

“她在等我们。” 李队长握紧那把小铜锁,锁身带着温润的体温,像是刚被人握过,“爷爷的日记没说错,她的魂火一首没被污染。”

密道尽头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伴随着熟悉的机械运转声,像是老式座钟的齿轮在转动。小张的检测仪显示魂力指数正在急剧上升,但这次的波动是温和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与槐仙分魂的暴戾截然不同。

“是锁魂枪!” 李队长加快脚步,光柱里终于出现了地窖的全貌 —— 这里像是个小型的博物馆,陈列着钱家历代的锁具,正中央的石台上,静静躺着杆古朴的长枪,枪身是用整根镇魂木雕刻而成的,枪头是纯金打造的锁形,枪缨是红色的镇魂草,在微弱的光线下轻轻摇曳。

枪身刻着行苍劲的字:“以魂为弹,以血为引,锁尽天下邪祟,护我钱氏一脉。” 落款是钱多多爷爷的名字,旁边刻着个极小的蒸笼图案。

李队长伸手去拿锁魂枪,指尖刚触到枪身,地窖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台上的锁具纷纷掉落,在地面拼出个巨大的锁形 —— 与北方锁冢的布局完全一致。他突然想起钱满满说的话,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记载,想起王伯最后的嘱托,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

槐仙的本体,根本不在镇魂井里。

真正的本体,藏在北方锁冢和南方镇魂井之间的某个地方,而这两处,都只是它的分身。

锁魂枪突然发出嗡鸣,枪缨的镇魂草无风自动,指向地窖深处的阴影。李队长的手电筒扫过去,阴影里立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蓝布衫,手里拎着串铜锁,正是火车上那个老人 —— 他的脸在枪光里变得清晰,眼角的锁形疤痕正在渗血,与槐仙分魂的疤痕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缓缓抬起手,掌心躺着半块绿豆糕,上面的牙印与钱多多的完全一致,“锁魂枪需要最纯净的钱氏血脉才能激活,而你... 就是最后一个祭品。”

李队长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被青鳞手抓伤的地方正在发烫,那五个带锁孔的牙印里,渗出的不是血,是金色的液体 —— 与锁魂枪枪身的光泽完全一致。

他突然想起师傅年轻时的照片,想起照片上那个啃叉烧包的年轻人手腕上的锁形印记,想起钱多多爷爷日记里的那句话:“南北锁脉,终将合一,外姓养子,亦是钱魂。”

原来他也是钱家的人。

原来他才是爷爷日记里说的,最后的 “钥魂”。

锁魂枪突然自动飞到李队长手中,枪头的锁形枪尖对准了他的胸口,枪缨的镇魂草紧紧缠住他的手腕,金色的液体顺着草叶流入枪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地窖深处传来槐仙本体的咆哮,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近,仿佛就在隔壁。老人的蓝布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肤,皮肤上的锁孔里嵌着的,不是别的,是无数细小的钥匙 —— 是那七个失踪锁匠毕生打造的得意之作。

“现在,让我们完成最后的仪式吧。” 老人的身体开始透明,与锁魂枪的金光融为一体,“让南北锁冢的阴邪之气,都归于尘土。”

李队长握着锁魂枪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枪身上自己的倒影,看着手腕上那五个正在愈合的牙印,看着地窖门口晃动的阴影 —— 槐仙的本体己经突破了王伯和钱满满的封锁,正在靠近。

他想起师傅在锁冢塔顶的呐喊,想起王伯最后的笑容,想起钱多多坚定的眼神,想起钱满满哭泣的脸,想起那些为了守护而牺牲的魂灵。

锁魂枪的枪尖抵住了胸口,温暖的感觉顺着枪身传遍全身,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开始吧。” 李队长闭上眼睛,扣动了无形的扳机。

枪声响彻整个地窖,金光冲天而起,穿透了修旧铺的屋顶,照亮了岭南阴沉的天空。在那片耀眼的光芒中,李队长仿佛看到了无数熟悉的面孔,他们都在对着他微笑,像是在欢迎他回家。

而在地窖的阴影里,一口冰棺正在缓缓升起,棺盖的锁孔里插着半块叉烧包,旁边放着枚铜钱 —— 上面刻着李队长的生辰八字,背上克着4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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