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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给你看看。”老曹把谭浩洋的试卷拎起来在老刘面前不住的抖，跟他的心尖儿似的：“永远这个分数，永远保持，啧，看看，嗯？有话说没？嗯？哎呀！真是，你说这，这你说人跟人的差别！是不是，看着舒不舒服，服不服气？不服行不行？”
“又是满分啊。”他当然服气了，可他也一点都不服气，因为接连这好几届，他没有这样的弟子，这叫他如何能服气：“确实一枝独秀，只要能稳得住还是不错的。”
牙疼呀，牙疼到心眼儿里去了：“哎呀——光数学上独秀不行啊，综合成绩也要往上拉一拉呀，化学这个成绩老是那么不上不下的，你也应该多跟他做做思想工作，不能光你这一门学科厉害呀，跛脚哪行呢，都是理科，按理说应该都不在话下，物理化学也要跟上！”
“哎，那是你的事呀，你要好好研究多多研究怎么才能让他开窍啊，我这里，他只要把我这一门给我搞明白了就可以了，我就非常满意了，你别不服，真的，你好好研究，是个聪明脑袋，一点就透的，响鼓不用重锤啊，你不要着急。”
把谭浩洋的试卷郑重有力的放在一堆试卷的顶头上，又把剩下的试卷扎堆按分数前后一个一个排表：“不服不行啊，人才啊，可遇不可求啊！”
边上气儿不顺的化学老头：还不着急，马上都中考了还不着急，得意个什么得意！
“又在炫耀你的掌中宝啊。”十西班的数学吴老师进来先泡杯茶，等电脑打开的功夫爬过来欣赏两眼：“又是满分。”
“就说你羡不羡慕吧。”试卷摊到老同事面前来，尾巴翘到天上去：“羡不羡慕，气不气？”
“哎呀，不服不行呀，老天爷喂饭吃啊。”没把化学老师的红眼病治好，又把吴老师的心脏病引犯了：“没办法，遇到那种能行的，你是真的拍马难追，我们班反正是没有这样的好苗子。”
不过也是接连感叹：“好苗子，确实是个好苗子。”
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老曹：“我这是理科尖子班，你那当然没得比了。”
“哪里来个好苗子。”
“来看看。”
又有同事进来了，老曹就又把尾巴翘起来给大家看一遍：“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苗子。”
“好家伙，又是满分啊？”
7班数学唐老师：“这，这当父母的上辈子是烧了多少高香做了多少好事，能生出来这么一个学霸天才，啧，是不得了。字儿不行唛，就卷面有点潦草了，字得练练，字儿要好了更不得了。”
“这还不行啊，理科生能有这个卷面不错了，又不是文科小姑娘。”老曹赶紧护着：“不错啦不错啦，其他我也不奢求了，就希望他这次中考稳定发挥就行，轻轻松松进一中，哎呀不知道进去了高中怎么样啊，这小子，得对味才行，刚开始还跟我横得很呢，后面经常找他切磋讨论他才睁眼看我了，还不服呢，小子，欸，顺毛摸啊，乖得很。”
刘老头：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翘上天了！
对面吴老师：“你还想带他到高中去大学是吧，教初中三年不过瘾，要一首教到研究生博士毕业。”
也有的同事实话实说：“那也不一定，初中这点知识你只要别偏差太大，性格别太叛逆，那基本都能拿下，你看我们班章俊辰，分数跟你班谭浩洋不相上下啊，因为他知识点都在书上呀，那高中可不一定，高中数学初中数学可不在一个水平上。”
那是另一个尖子2班的数学郑老师，不过虽然同为理科尖子班，但光凭借一个谭浩洋，老曹的战斗力杠杠能抗：“你班那，那稳定性不行啊，那一会儿150一会儿130的，我这才叫第一名，永远第一名，不管什么时候，天才永远是天才。”
郑老师就呵呵了：“可别得意，中考在即了。”
对面吴老师也跟着呵呵：“别在这儿凡尔赛啊，我们班也还是有几个努力型选手的，那前100名时不时我们班还冒上去两个呢。“
两大佬：“你那，你那就不要找虐了吧，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天赋，你那顶天了算有点才华。”
捂着心脏的14班老师：”......强烈建议学校给你俩单独搞个办公室去，我们这样的心脏受不了，你看刘老师，马上心脏病都要犯了。”
一生要强的老师们：“那确实是呀，没可比性呀，你要稳定发挥还行，一首努力，但也还是有差距啊，但是又调过来说，实事求是，初中的所有学科他就是很简单，不需要你太多大脑，你看上届的徐东东，哪次不是全校第一名，这平湖这么多公立私立的加起来还干不过他一个人，结果到了高二怎么样，上礼拜在广播大院吃饭还碰到他们班主任呢，也是头疼得很，难度不一样呀，也要看你吃不吃得消的。”
你说这话老曹能同意吗：“你那是个数，天才就是天才，哪会昙花一现，只能说天才可遇不可求，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你看这卷子，超过书本知识的他也捋的清清楚楚呀，一点没含糊。没有缺点啊。就是这小子文科要差一点，英语稍差点，写作文不行，在我这儿是个宝，在李老师那儿也是根草啊，写流水账啊，他给你一点一点的，哎不过，男孩子都这样，他心思始终就没有女孩子那么细，还是得李老师好好给他辅导辅导。”
李老师：永远徘徊在及格分数线上，跟永远满分相比，那是要差一点？
历史周跟政治余老师：谭浩洋是谁，哦，那个差生。
话里话外的提到了李老师，办公室里几个男老师的表情也就十分一言难尽了，再怎么说也是两条人命，周周开会都把心理健康这事挂嘴边，没人当回事，不料一下爆了个这么大的。
只是老曹一门心思沉浸在他的宝里：“说到写作文这事吧那也是需要天赋，天才分那么多种呀，你擅长这个她擅长那个，那不是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