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去的及时,霜儿并没有失身,也把多余的‘药物’清理了出来。
看着冷夜霜逐渐清醒的意识,姐妹三人便带着霜儿离开了医院。
深夜的风很是凄凉,伴随着一股子冷意。
那位司机师傅在车子上等候多时,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嗯”
在这静寂的夜晚,一辆黑色的奔驰C行驶在这行人稀少的道路上,夜渐深,风微凉,少女的目光满是迷茫与彷徨。
花莜苒眼睛不知瞟向何处,不知凝视何处,就这么首勾勾的望着窗外,怀里的冷夜霜她死死地搂着——灯光一晃一晃的晃在她的身上。
车里十分安静,只听得到车载音乐的声音,再无人说话。
‘司机’陶侃道:“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呐”
没有人回答他
“哼哼,那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早干嘛去了”
依旧无人作答
“既然如此,怕是做什么都己经无法补救了吧?”
“那就将这份痛牢牢记下吧!”
“够了!”白青愫眼眶湿润再也听不下去了
因为‘司机’在用言语一刀一刀的捅向花莜苒
“呵,够了?或许你一开始什么都做的了,可你什么都没有去做?”
“这就是所谓的够了吗?”
花莜苒死死地搂着冷夜霜,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手臂上的血肉之中。
那位司机师傅严厉的训斥道: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够了呢?”
“难道仅仅是打回来就够了吗?”
“那那个女孩受到的伤害能够捂得平吗?这就是你们说的够了吗!”
“回答我!”
在这严厉的训斥下,车子里再没人回话,安静的只剩下音乐声:
临走呢
还随手关了灯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珠泪一点点的从花莜苒的眼角处滑落,不知是所有人的,又或者仅有花莜苒一人的。
就连指甲掐进手臂的血肉之中流出大量鲜血。
花莜苒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眼眶红红,大把大把的泪水流了下来,用手挡着脸,擤着鼻子,心里逐渐被自责所填满,沉寂于这片痛苦之中。
而另一处的房间内
‘嗡,嗡,嗡’手机震动声响个不停
偌大的房间里,墙上摆满了一堆女人的素描画像,或是稚嫩,或是俏丽,或是性格,或是丰饶…,以及那那还未画完的作品,画架的画纸上,女人的样貌模糊不清。
电话声响个不停,男人半卧起身查看着声音的源头。
“苒儿打电话过来了?”可刚想摁下接听的手骤然停住:
“唉,她也是应该学着长大…,你说是吧?轻巧…”
可他向旁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他愣住了
“我,好像,还是,没有习惯,你不在的日子”
“轻巧…”
颓然起身接着去完成那没有完成的画作
每一笔都十分小心翼翼,细到每一根头发丝,肌肤上的每一处纹理都清晰可见,衣服褶皱,也是那样的自然,为了画好瞳孔中的倒影,用着小拇指在上面细细揉搓…
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每天画着她,想着她,渐渐的她每一处都记下了…
渐渐的画上的女人样貌越来越清晰,是她曾经她最美的时候
墙上密密麻麻挂着的都是是关于她的画像,‘墨林’用漫长的时间去记录着‘轻巧’还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