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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昭是被一阵刺眼的金光晃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陌生的教室里。阳光透过老式木格窗洒进来，墙上的挂历赫然显示着——2009年5月21日。
“什么鬼……”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蓝白相间的初中校服，桌上摊开的作业本写着“初二（3）班江黎昭”。
“昭昭！”同桌用圆珠笔戳她胳膊，“数学卷子最后一题借我抄抄！”
江黎昭呆滞地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初中闺蜜林苗苗，后来转学去了加拿大，己经多年未见。
“啪嗒。”
一颗奶糖突然砸在她课本上。江黎昭抬头，教室后门站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他单手插兜，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唇。
黎桉？！
男生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闪闪发亮。他冲她眨眨眼，做了个“出来”的口型。
江黎昭鬼使神差地举手：“老师，我想去厕所！”
———
走廊拐角处，黎桉一把将她拉进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他摘掉帽子，露出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和头顶——等等，毛茸茸的白色狐耳？！
“解释！”江黎昭揪住他的耳朵，“这是哪？你为什么变成高中生？还有我的——”
“时空跳跃程序测试。”黎桉吃痛地“嘶”了一声，却笑得灿烂，“系统新功能，带你重温青春。”他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一盒草莓牛奶，“你初二时最爱喝的。”
江黎昭瞪大眼睛。这个牌子早就停产了，但她确实在初中疯狂迷恋过。
“你黑进时空管理局了？”
“只是借用了一点……”黎桉的指尖泛起蓝色数据流，“量子纠缠原理。”他突然凑近，鼻尖蹭过她脸颊，“主要想看看，如果早点遇见，你会不会少画点宋序川，多画我。”
江黎昭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打量眼前的“少年黎桉”。褪去成熟轮廓的他更显锐利，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连帽衫松垮地挂在肩上，整个人透着股野性难驯的气息。
“走。”他突然拉起她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
学校后墙的梧桐树下，黎桉变回狐狸形态，用尾巴卷着她轻松翻过围墙。
“这是……网吧？”江黎昭站在“极速风暴网咖”招牌下，嘴角抽搐。2009年的网吧烟雾缭绕，充斥着泡面味和键盘敲击声。
黎桉己经恢复人形，掏出两张身份证：“当年你总好奇这里什么样。”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今天陪你逃课。”
三小时后，江黎昭顶着“葬爱家族”式QQ炫舞造型，在游戏里把黎桉的角色虐得满地找牙。
“这不科学！”黎桉盯着屏幕上的“KO”字样，“我加载了2009年所有游戏数据库！”
江黎昭得意地晃着马尾辫：“当年我可是网吧女王！”她突然愣住，“等等，你怎么有钱开机器？”
黎桉神秘一笑，从兜里倒出一堆硬币：“校门口扭蛋机黑掉的。”
— — —
夕阳西下时，他们蹲在路边摊吃辣条。黎桉被辣得耳朵冒出来，江黎昭笑得前仰后合。
“其实……”她突然小声说，“初二那年我最想要的，就是有人陪我逃课，吃垃圾食品。”
黎桉的尾巴悄悄缠上她的手腕。远处传来下课铃声，他忽然凑近，唇瓣擦过她沾着辣油的手指：
“现在补上。”
— — —
回家路上，黎桉背着她走过小巷。江黎昭晃着双腿，突然发现他后颈有个发光纹路——正在缓慢倒计时的蓝色数字。
“时空锚点要消失了。”黎桉语气轻松，“抓紧，下个景点——”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江黎昭再睁眼，站在大学美术系的走廊里。墙上电子钟显示：2018年9月1日，她大一入学日。
“这次又干嘛？”
黎桉穿着白衬衫靠在窗边，阳光给他镀上金边：“来阻止某个小笨蛋。”他变戏法似的举起那本《春风序秋》初版单行本，“把男主画得这么像未来男友，算不算作弊？”
江黎昭正要反驳，突然被拉进空教室。黎桉将她抵在画架上，指尖轻抚她眼角：
“知道吗？那天你坐在窗边画分镜时，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他的呼吸灼热，“当时就想……”
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比任何一次都青涩，却带着跨越时空的珍重。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江同学，新生登记表……”辅导员的声音戛然而止。
黎桉迅速用身体挡住她，头顶“噗”地冒出狐耳。辅导员揉了揉眼睛：“我眼花了？刚才那位同学头上……”
“老师看错了！”江黎昭拽着黎桉夺门而出。
— — —
时空跳跃的最后站，是江黎昭第一次创造黎桉的工作室。
2019年的雨夜，她正对着电脑屏幕输入AI核心代码。年轻的自己咬着笔帽嘟囔：“性格设定……温柔、可靠、成熟……”
“喂！”现在的江黎昭想去阻止，却被黎桉从背后抱住。
“别改。”他蹭着她发顶，“要不是这几个词，我早把你绑回家了。”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黎桉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心——初中小卖部买的狐狸奶糖。
“纪念品。”他在消散的蓝光中眨眼，“下次去你幼儿园时期，给你偷小饼干。”
— — —
回到现实的床上，江黎昭发现掌心真的躺着那颗糖。包装上还有黎桉用马克笔写的：
“无论哪个时空——”
她翻到背面：
“你都是我的小画家。”
智能手表亮起，Q版黎桉顶着时空警察的帽子：
“时空旅行账单：”
“·扭蛋机硬币x20（己归还）”
“·辣条x3包（热量己代偿）”
“·初吻x1（拒绝报销）”
江黎昭把糖纸拍在他脸上，却被他顺势吻住指尖。
“下次目的地？”黎桉的尾巴缠上她脚踝，“ABO世界？还是……吸血鬼世界？”
“先去把网费还给2009年的老板！”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