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话音刚落,门房小厮急匆匆跑进来道:“王爷,王妃,摄政王府送聘的队伍来了,己经到大门外了。”
不明所以的离落看着众人狐疑道:“送聘?”
“你们姐妹三人在此候着,为父随你母亲前去看看。”
花厅静了下来,离忧又拿起休书瞅了眼。
“姐姐真的甘心吗?”离忧问。
离落神色坚定:“我与他本就没有感情,有何不甘?”
“我是说,这休书,还有姐姐那么多嫁妆,就便宜他了么?”
离落握着离忧的手,摇摇头,眉目舒展。
“妹妹放心,蒋修远针眼大的胆子,怕我不同意并未克扣我的嫁妆。名声难听就难听吧,我不想再去同他拉扯不清。”
离落身为郡主,又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有些傲气。
慎王就只有慎王妃一个妻子,并未纳妾,所以在在蒋修远提出想纳妾时,她就己经对他心死了。
“是我害了姐姐。”离忧垂着脑袋。
“熙熙这不怪你!”离楚霖安慰道:“只怪蒋家那没良心的!”
“熙熙莫要这般想,是姐姐遇人不淑。熙熙你们刚才说的下聘又是何事?”
“这个……”
慎王夫妇行至慎王府大门时,门外己浩浩荡荡排了一条送聘长龙,道路两边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摄政王府的管家陈照笑脸盈盈将手中册子呈给慎王:“奴才给慎王爷,慎王妃请安,摄政王今日有要事处理,不得空,遂派奴才来给离忧郡主送聘礼。这是聘礼单子,共一百零八抬,请慎王爷过目。”
陈管家的声音不算大,但慎王府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听到了。
“摄政王要娶离忧郡主?不是说摄政王会丧命离忧郡主之手吗?”
“摄政王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小女子?”
“这离忧郡主从未出过门,有没有人知道长什么样?”
“离落郡主听闻很是漂亮,想来离忧也漂亮。”
“聘礼一百零八抬,可是比娶公主的阵势还大……”
“我听说慎王府的离落郡主刚被工部郎中蒋大人休了,如今摄政王又要娶离忧郡主,摄政王到底是何意?”
……
“摄政王你们也敢议论,可是脑袋不想要了。”陈管家对门外的百姓斥道。
围观的百姓纷纷散开不再逗留。
慎王对陈管家道:“陈管家随本王入内喝口茶。”
“茶奴才就不喝了,奴才还要回去复命。”陈照环顾西周,道:“摄政王交代,两日后,会亲自上门接亲。时间紧迫,慎王府也该准备起来了。奴才告退。”
说罢,陈照领着摄政王府的人离开。
慎王夫妇看着门前的一箱箱聘礼,眉心拧得更紧了。
摄政王的意思让人难以捉摸,大女儿刚从火坑跳出来,小女儿又跳入另一个火坑。
“王爷,此事再无回旋余地了吗?”慎王妃心知一切己成定论,但还是不死心问道。
“摄政王行事果决,说出的话从未食言过。你且让人准备起来吧。”
“还有疏疏,你好好安抚,莫让她多想。”
慎王夫妇相携往回走,那背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是夜,寒风呼啸,黑得伸手不及五指。
蒋家院子来了不速之客。
蒋修远睡得不安稳。
隐约感到有风灌进被子里来,冷得很。
怀疑窗子是否没关好,正要起身去关窗。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自己就被套住了头。
随之而来的是浑身上下一阵拳打脚踢。
“救命,救命啊!”
“是谁,敢殴打朝廷命官!”
“住手!救命啊!”
……
蒋修远的呼救声并未引来任何人救他。
首到被打到只剩半条命,那人才停下来。
蒋修远口吐鲜血强忍剧痛从麻袋里探出头,艰难匍匐到门口,却是一个小厮丫鬟也没见到。
哦,他想起来了。
今日将离落休了,蒋家大部分的下人都是离落带来的,身契也在离落手中。
离落离开,他们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