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伊始,自东启先帝登基后,三年一次的武举会试正式开始。
此次会试由兵部负责。
会试共举行三日。
一进考场,三日后才能出来。
第一日考骑射,第二日考马枪,第三日考行兵策论。
三日考试皆通过者,可参加殿试。
慎王府一家人将离楚霖送到会场门口,一一道别。
首到看到离楚霖从视线消失,一家人才准备离开。
离落转身之际,好似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上一张熟悉的面孔,可是她看过去时,车帘刚好放下,看得不甚清楚。
离楚霖进场第二日,姐妹两约着一同去茶楼。
这茶楼的位置在武试会场外。
会场内的情况是无人知晓的,但第一日比赛败下来的武举人会提前离开会场。
许多达官贵人会派人在外面候着,挑些看着入眼的聘入府中的。
毕竟是经过乡试考上来的,都不会太差,且背景清白。
“也不知道哥哥在里面怎么样。”离忧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
“你莫担心他,他又不是孩子,不过三日而己。”
离忧点点头,转而又道:“一会儿我们去公主府看看悦然吧,不知她好些了没。”
离忧话刚落,隔壁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其实这茶楼隔音还不错,但习武之人耳力较好。
离落正欲开口,离忧“嘘——”一声,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安静。
离忧仿佛听见关于武试的话题,听得不甚清楚,干脆站起来走了两步,耳朵贴着墙去听。
离落吃惊又觉好笑,到底是什么,让妹妹这般好奇。
此时隔壁包厢内,兵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嫡女李知遥和兵部侍郎家的嫡次女季灵相对而坐,季灵正在为李知遥泡茶。
冒着热气的茶水注入杯中,季灵笑着道:“那便提前恭喜姐姐,将离世子收入囊中。”
李知遥笑得花枝乱颤,“借妹妹吉言。”
季灵略带疑问:“只是,这样会不会坏了世子的仕途。”
“妹妹你想太多了,离世子是慎王唯一的儿子,慎王府的爵位,非他莫属。这武试,不过是锦上添花,他娶了我也是一样会为他的前途添砖加瓦。而且此次会试由我爹负责,他会做得隐秘。退一万步来说,长公主府的宴会那日,妹妹你是没看到,摄政王可是很宠摄政王妃,即使有什么意外,定是会为慎王府压下去的。”李知遥自信说着,己经开始幻想自己拿下离楚霖做了慎王府世子妃的样子。
“是妹妹多虑了。”季灵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恭喜姐姐。”
离忧拧眉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她们说的怎么算计自家哥哥成为慎王府的世子妃。
离忧打开包厢门,对玉漱耳语了几句。
“妹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离落看离忧着急的样子,也站起来上前询问。
离忧拉着离落压低声音道:“姐姐,不好了,哥哥可能招人算计了。”
离落一听,也跟着着急起来,万万没想到是自家弟弟的事。
“是隔壁的女子吗?”离落问。
正在这时,玉漱回来,回禀道:“王妃,隔壁是兵部尚书家和兵部侍郎家的小姐。”
离落一听,兵部尚书家?
“是她?”
“姐姐认识?”离忧看向离落。
“前日我们去碧山时,我从马车里见楚霖与一女子在说话。回府后我问楚霖,他说那就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姐,约他一同游玩,他当即拒了。难道是因为此事心生不满?”
离忧心下了然。
兵部尚书负责此次武试。
哥哥现在等于是落入人家的地盘,任人宰割。
“王妃,不若奴婢将她们带走审问?”
“不必。”离忧抬手阻止:“现在将她们抓走即便她们招了,但我们没有别的证据证据,兵部尚书乃正三品大员,仅凭一面之词,还是屈打成招,无法定罪,反而让王爷落得不好的名声。”
容与本来就有暴戾恣睢的名声,若是没有证据随意处置朝廷三品大员,定会引起更多不满,还会连累慎王府的名声。
玉漱很想说王妃想多了,摄政王想定谁的罪,想杀谁,不需要理由。
“那该如何是好?”离落问。
“姐姐你先回去,此事先莫要告诉爹娘,让他们担心。她的目的是想嫁给哥哥,想必是一些龌龊手段,我去寻王爷,想个法子揪出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给他们定罪。”
“好,妹妹也要小心,我先回府。”离落知道自己此时帮不了妹妹,还是个负累,便先行离开。
离落离开后,离忧对玉茶玉漱道:“可否寻两个人,功夫好的,暗中跟着那两位小姐,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不能被发现了。”
玉茶玉漱有那么一瞬觉得,王妃若是会功夫,肯定同王爷一样聪明厉害。
“可以的王妃。”玉茶领命去办离忧交代的事。
“走,我们去寻王爷。”
“王妃,王爷此时还未出宫。”玉漱提醒。
“那我们去宫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