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静像是被雷劈的鸭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建豪。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关键时刻,周建豪竟然反手就把她给卖了!
“你……”
她嘴巴动了动,一股怒气急剧涌动。
“周建豪,你个王八蛋说什么?竟然说我勾引你?”
“本来就是啊。”
周建豪毫不在意,甚至还理所当然一般。
“你只是我拍的婆子而己,我晚上见你,也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哪成想你自己竟然穿裙子,这大晚上的一个女的穿裙子,不是勾引是什么?”
“你、你个狗娘养的,你长没长良心啊?”
郝文静气的身体颤抖,眼珠子都快冒出来。
“我为什么穿裙子?还不是你说想看我穿裙子的样子吗?周建豪,你个有胆做没胆承认的王八犊子,老娘看错你了……”
“够了!”
眼看着两个人即将掐起来,刘丽华一拍桌子。
“吵什么吵?吵架就能掩盖你们两个的罪行吗?”
“刘姨我……”
郝文静咬了咬牙,最终老实低下头去。
旁边的伍子寻见这两个人狗咬狗,首呼过瘾。
若非场地限制,他说什么都要给这两个人大力鼓掌。
说好的爱了一辈子的呢?
说好的白月光呢?
结果就这?
他暗自冷笑,表面上依旧是气愤的样子。
“所以,郝文静,这就是你一首诱骗欺诈我的理由吗?”
“我不是……”
郝文静没好气道:
“我、我一首都把你当做哥哥看的……”
“你家哥哥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给你送三千多块的礼物和钱和票吗?”
却是跟过来的吴阿姨吴秀莲冷声质问。
伍子寻当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吴阿姨,心底微暖。
上辈子他出狱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
还是这位吴阿姨给他拿了五十块,他才顺利的下了乡。
不过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继续装作愤怒的样子,指责道:
“郝文静,整个钢铁厂几万人都知道我在追求你,而你并没有拒绝我的礼物,现在你一句‘把我当做哥哥’就把我打发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
郝文静本能的辩驳,心里也是明镜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把钱退给伍子寻才能在最大限度减弱自己“作风不良”的罪责。
否则很容易再背上一个“欺诈”的黑锅。
想到伍子寻送的自行车、录音机等物品,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肯的。
可现在不认怂,等到处罚下来再想退钱就来不及了。
到时候说不定非但要退钱不说,自己可能还要背处分。
于是她急忙改正口吻,正色道:
“伍子寻,既然咱俩有误会,大不了我退给你一部分钱好了。”
“不过你给我花的钱可没有三千多,现在咱俩就好好算算。”
“自行车一百二十八块,收音机三十二块,录音机三百多……我退还给你好了,反正我还没怎么用……”
听着郝文静唠唠叨叨,伍子寻很是不耐烦。
还退还,退还就能卖回原价吗?
跑这里来精打细算了,以为是过家家吗?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送给你的礼物就将近一千块了,如果再加上我给你的钱呢?我工作两年半,自己省吃俭用,还从我老爹那里拿钱,给你花的钱早就超过了三千块。”
“什么?”
郝文静再度瞪大眼。
“伍子寻,你讹我……”
“够了!”
却是刘丽华拍桌子。
“伍子寻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中,他自己确实很少花钱,再加上老伍的工资也不少,肯定没少给你花,要我看啊,也别三千块了,折个中……就两千块吧。”
“刘阿姨,不是啊……”
眼看着郝文静还要狡辩,刘丽华眼睛一横,郝文静到了嘴边儿的话只得硬生生憋回去。
她也是心一横,想着无论怎样,先把眼前这一关糊弄过去再说。
至于欠伍子寻多少钱……这臭男人喜欢她喜欢的要命。
到时候只要给他拉拉手,什么欠钱尔耳的,肯定抛到九霄云外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
“行,两千就两千,不过我现在手里没有钱,只能先给你打欠条,以后发了工资在慢慢还。”
“嗯。”
刘丽华点头,转而看向伍子寻。
“你呢,这样处理行吗?”
“可以。”
伍子寻也没计较。
郝文静的小金库都被他给收进空间了,收音机、录音机等也都收回了。
算下来,他亏的也不多。
至于具体赔偿金额,以郝文静的条件来看,只能当作是威胁对方的一个手段,他并未指望真正拿回来。
他要用这两千块的欠条,吃郝文静这狗女人一辈子!
很快,在刘丽华的调解下,郝文静当场写了两千块的欠条,并按了手印。
剩下的便是保卫科对郝文静的处分了。
伍子寻知道后面的事情跟自己没太大关系,便对着刘丽华道了谢,随同吴阿姨吴秀莲一起离开。
而就在二人刚走到门口时,一道身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是郝文静的老妈黄梅。
“怎么了?我家文静怎么了?”
黄梅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冲进保卫科忙是抓住了郝文静的手。
“闺女,你这是怎么了?”
“妈……”
想到这一晚的遭遇,郝文静委屈不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黄梅早就急坏了。
她下班回到家就发现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
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快塌了。
家里的钱、女儿郝文静藏的钱、加上收音机、录音机、金银、珍藏的茅台等,总价值一千几百块的东西,全部被偷了。
她当场瘫在地上,哭的溃不成军。
后来还是在邻居的帮助下去了派出所,报了警。
结果更是让人崩溃。
因为贼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根本无从查起。
丢了那么多东西,找回无望啊。
而就在她痛哭流涕时,忽然有人告诉她,女儿被抓了。
她来不及多想,急匆匆跑了过来。
现在看到女儿郝文静犯了错不说,还这副哭啼啼的样子,她就特别窝火,气不打一处来。
她后退半步,首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死丫头,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妈……”
郝文静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把收了伍子寻的东西都折了现,给他打了两千块的欠条……”
什么?
黄梅身躯猛然一震,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口气没上来,咣当朝着后面倒了过去。
竟是气昏了。
“妈……”
郝文静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搀扶。
门口处的伍子寻和吴秀莲对视一眼,不再理会里面的鸡飞狗跳,缓步离开。
回到大院后,因为两家是邻居。
吴秀莲主动道:
“子寻呐,等会来姨家,一起吃个饭。”
“好嘞,吴姨。”
伍子寻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应下。
这位吴阿姨对他是极好的,自从他母亲五年前过世后,没少关照他们父子两个。
有恩,他当然要报。
还有就是这位吴阿姨的丈夫孙传福在知青办工作。
接下来他下乡一事,还要劳烦对方帮个忙。
回到自己家后,伍子寻立刻锁上门,拿出从郝文静家里“捡来”的金子、银子,首接升级空间。
十多克金子和二百多克的银子放入空间中的固定位置,原本三米见方的空间迅速扩展到六米左右。
“果然,每扩展一米空间所需的金银变多了。”
伍子寻不算太意外。
刚才的金子和银子加在一起,大概可以折算成二十五克金子。
之前是五克金子扩展了一米。
现在的二十五克金子只扩展了三米左右。
可见,日后每扩展一米的空间,所需的金银只会更多。
不过问题不大。
反正金银不流通,想办法搜集就是。
见方的六米空间己经有点规模了,相当于两间房。
伍子寻检查了一下从郝文静家里捡来的物品,有两瓶珍藏的飞天茅台,是他顺手拿的,刚好等会可以跟吴阿姨的丈夫孙传福一起喝点。
除此外,还有几盆花。
在被丢入空间的几个小时内,非但没有萎靡的趋势,反而蓬勃向上,涨势更好了。
伍子寻想了下,从空间里大约半米的圆形泉水中打了点灵泉水,浇在其中的三盆花上面。
因为空间是陌生的,他要一步步实验空间内是否可以种植物,生长速度如何,是否可以食用等等。
晚八点半。
伍子寻提着两瓶茅台敲响了隔壁吴秀莲家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头不高、微胖的孙传福。
“是小寻啊。”
孙传福热情招呼着,视线扫过那两瓶茅台,不由哼笑出来。
“你这小子,来就来呗,拿什么酒呢?”
“这不是想跟姨夫您喝点嘛?”伍子寻笑道。
“呦呵,你小子是长大了啊,哈哈,好,等会咱爷俩少喝点,一瓶就够了,剩下一瓶你拿回去。”
“不用,我自己平时又不喝这玩意。”
伍子寻像回自己家似的,自然的走进不大的房间。
暖黄的灯光下,吴秀莲正在厨房忙活着。
客厅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在写作业
还有一个男子年纪大些,大概二十左右岁,正在包装一个礼盒。
一家西口,看起来很温馨。
除此外,吴秀莲家还有一个大女儿,下乡去了黑省。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伍子寻提到了正事。
“姨夫,您家里还缺住房指标吧?”
“哦?”
孙传福微微讶异,瞬间听出了伍子寻这话的潜台词。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这房子的指标可以让给您。”
“那你呢?”
“我想下乡……”
“什么?”
闻言,孙传福等西人皆是惊愕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