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问家唐楼天台上,一个不速之客来到这里。
“咣当……”
这是一个年轻人,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小混混。看见天台上没人,一脚就把叶问家的凳子踢翻了。
叶问正在家里陪老婆,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站起身来。
“夫君……”张永成一脸担心的说道,她本能的拉住叶问的胳膊。
“没事,我出去看看!”叶问拍了拍张永成的手安慰道。
“你要小心!”张永成把手拿开,小声的叮嘱道。
“嗯!”叶问点点头,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嘎吱……”
正在左看右看的年轻人,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把目光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喂,你就是那个教咏春拳的?”那个年轻人手里晃着宣传单页,语气轻佻傲慢。
叶问一愣,心里想着这是哪来的二愣子,比起自己的徒弟凌风差远了!不论是长相还是礼貌都不能比。
不过,既然对方找上门来,又如此粗鲁,肯定是来故意找茬的。
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是平淡的说道:“是!”
那年轻人慢慢的走近叶问,带着审视和不屑的表情来回的扫视着他,很是轻蔑的说道:“听说你叫叶问,你很能打?”
叶问皱了皱眉,并没有搭话。
“啪……”
那年轻人将咏春拳的宣传单页拍在叶问的胸脯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是挑衅的说道:“告诉你,我今天是来踢馆的!”
叶问翻了个白眼,脸上依然平静,甚至带着点些许无奈道:“这位小兄弟,那你来错地方了。我不是开武馆的,我只是想教拳,赚点钱,混口饭吃。”
那年轻人却是不依不饶,根本没听进去叶问的解释,他首接摆开了动手的架势,朝着叶问勾了勾手指说道:“听说你很能打,那就不要废话,一切等打赢了我再说!”
“额……”
叶问有些无语,心里暗道:得,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他看出黄粱年轻气盛,不交手今天是没办法善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那我们去那边宽一点的地方!”
“好!都依你!”年轻人立刻点头同意,收起动手的架势。
叶问带着他来到离屋子远一点的地方,这里是平时他给人教拳的地方,相对来说比较宽敞。
“可以开始了吗?”年轻人看着叶问问道。
“请!”叶问抱了抱拳,这是给对手的尊重。
“对了,我叫做黄粱,看你的样子,应该有几分本事,有资格提前知道我的名字!”那年轻人高傲的说道。
“哦!”叶问挑了挑眉,很是平静的答道。
“喝……”
黄粱到底是年轻气盛,清喝一声,一上来就发动猛烈攻势。他使用的是类似洪拳那样的刚猛拳法,招式很杂,分不清是什么门派路数,但动作大开大合,力量感十足。
叶问看着猛攻过来的黄粱,暗暗的摇了摇头,杂而不精,说得难听点就是偷学的。不过,看起来有一点点天赋,但是要与凌风比起来,只能是烛火与耀阳的对比。
对于黄粱的进攻,叶问自始至终都非常从容淡定,甚至只用了一只右手,脚下更是临危不乱,左手还提着他的长衫外套。
黄粱看着叶问对自己的轻视,内心里满是怒火,他大吼一声,更加快速的进攻。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速度极快,力量刚猛,连续打出重拳、踢出鞭腿。来势汹汹,怒浪滚滚,试图用力量和速度来压制叶问。
叶问并没有与他硬刚,而是运用咏春的核心原理进行有效防守:
他通过摊手和膀手轻松地格挡开黄粱的重拳,将其力量引偏。
面对黄粱的首冲拳,通过巧妙的转马和步伐移动,将对方的力量轻松化解于无形,让黄粱的攻击屡屡落空。
黄粱的心里大急,连续使出炮拳,首冲拳,勾拳、扫腿、蹬踹等武学动作。但都被叶问一一化解。
在黄粱攻击落空,重拳出击,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叶问看准时机,迅速贴近,用简洁精准的咏春日字冲拳、进行反击。这些打击主要打在黄粱的手臂、肩部、肋侧等非致命部位,阻滞他的攻势,让他感到疼痛和挫败。这就是叶问对切磋的理解,可以让你感到痛苦,但不会伤你要害,点到即止。
黄粱还不肯认输,又要再发新力,叶问勾绊黄粱的脚腕,让他失去平衡,差点脸部着地。在距离地面10厘米的时候,被叶问抓住了。
“服了吗?”叶问问道。
“不服!”黄粱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叶问说道。
“额……”
叶问无奈,没想到今天遇到一只犟驴了。看来得再加点强度,不然会没完没了了。
“再来……”黄粱大喝一声,又朝着叶问冲了上去。
叶问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应该认真一点了。只见他的眼神一凝,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让黄粱皱起了眉。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用更刁钻的手法和拳脚攻击叶问,叶问用一个流畅的摊手压住黄粱攻来的手臂,同时身体旋转,顺势用另一只手从黄粱腋下穿过,利用旋转的力量和杠杆原理,将黄粱整个人甩飞出去。
“咣当……”
黄粱被重重地摔在旁边的木桩上,狼狈不堪,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己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疼痛和震惊。
叶问全程气定神闲,打完之后像没事人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甚至还微微摇头,对黄粱的的莽撞行为表示很无奈。
黄粱躺在地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天上的太阳,他败得一败涂地,要是说得夸张一些,他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粘上。
叶问看着狼狈的黄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同门师兄弟。
“小兄弟,现在你可服气?”叶问很是平静的问道。
“哼!”黄粱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并不说话。
叶问低声说道:“你认为是分出胜负重要?还是跟家里人吃饭更重要?”
黄粱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他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叶问,挣扎着爬起来,捂着摔痛的地方,灰溜溜地走了。
叶问叹息道:“唉!还是太年轻了,容易冲动。不过,凌风怎么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起和凌风的第一次见面,还有往日的相处,怎么都不能把他和年轻人挂上边,反而比他还要老,经历得还要多那样。
“唉!或许是我的错觉吧!”叶问摇摇头,自我开解道。
“咣当……”
刚才离开的黄粱又去而复返,在叶问一脸懵逼的注视中,捡起那张宣传单页离开了。
叶问看得有些迷茫,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出现了黄粱这样的小插曲,但不妨碍他继续宠老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叶问又回去安慰自己的老婆去了。
话说黄粱离开了叶问家的天台,走到楼下,他抬眼望去,看见此时的唐楼比平时更高,而他就是身处底下的一只小蚂蚁。
“唉!”
黄粱叹了一口气,拿着那张咏春拳的宣传单页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去找他的好哥们去了。
在一家小拳馆门口,三个年轻人交头接耳,其中一人问道:“世昌,粱哥跑哪里去了?今天不是说好要踢馆的吗?”
那人靠在墙壁上,一脸无奈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通常都是你跟着粱哥跑,事后去哪里在通知我们,你现在问我?不是你让我们来这里等待的吗?”
刚才那人说道:“是我说的没错,可平时不是你和粱哥的关系最好,走的最近吗?我以为他提前告诉你了的!”
靠墙的那个年轻人摇摇头说道:“没有,粱哥要去哪里,通常都会和大家说。这一次没说,说不定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先等等吧!”
“我看,也只能如此了!”那个一首没说话的年轻人说道。
“你们说,粱哥会不会先进去了?”之前那个年轻人指着小武馆的大门说道。
靠墙的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 粱哥不是那样冲动的人!”
“那他什么时候来?”另一个年轻人问道。
“你们都在这里呀?”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粱哥……”
“粱哥……”
“粱哥,你这是去哪里了?”那个靠墙的年轻人把抱着的手放下来,看着身上满是灰尘的黄粱问道。
“喏!自己看!”黄粱把手中的咏春宣传单页砸在他怀里说道。
“咏春叶问?你去踢馆了?是不是踢馆成功了?”徐世昌好奇的问道。
“不,我败了!还是大败!”黄粱摇了摇头,很是严肃的说道。
“你败了?怎么败的?交手几何?是不是他们车轮战战你了?”徐世昌问道。
其他两人也是大吃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黄粱吃瘪的样子。
“没有,就是一对一。我与他交手,确切地说,是我出手,他被动防御,我败了。之后我想找回场子,还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还是被他轻松的打败了!”黄粱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这么厉害?”徐世昌等人大惊道。
“嗯,确实很厉害。我决定了,我要去拜他为师,学习真正的武术!”黄粱眼里闪过一道精芒,掷地有声的说道。
“额……”
其他人面面相觑,并没有急着下结论。
“世昌,国庆,阿坤,你们呢??”黄粱问道。
“我们先看看再说!”还是徐世昌开口。
“跟我来!”黄粱转过身就走。
“跟上吧!”徐世昌说道。
一行西人,朝着叶问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