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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沈沐研还在熟睡，脸颊压在枕头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着美梦。江沐橙轻轻起身，灰蓝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卧室。
厨房里，江沐橙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藏了一周的盒子——蛋糕装饰材料。她动作生疏但认真地开始制作糖霜，眉头微蹙，像面对复杂案件一样专注。这是第三次尝试，前两次的成品被她悄悄扔掉了——太丑，配不上沈沐研。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个蛋糕装饰教程视频。江沐橙跟着步骤小心挤着糖花，但手法笨拙，挤出的花朵歪歪扭扭。她抿紧嘴唇，继续坚持。对平日雷厉风行的江队长来说，这种精细活比追捕逃犯还难。
七点半，装饰终于完成。一个不算完美但足够用心的蛋糕摆在桌上，上面用蓝色糖霜写着"25岁の沐沐酱"，周围是歪斜但可爱的小星星。江沐橙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她快速收拾厨房，将失败的痕迹清除干净，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藏了整整两周的礼物。盒子打开，是一条简约的白金手链，内侧刻着两人的警号交叉图案和初次见面的日期。这是她花了一个月工资定制的。
"江队～"卧室传来沈沐研睡意朦胧的声音，"你在哪～"
江沐橙迅速将礼物藏回公文包，若无其事地走向卧室："厨房。"
沈沐研坐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还半闭着："今天周末...再睡会儿嘛～"她伸手拉住江沐橙的衣角，"陪我～"
江沐橙任由她拉着，坐在床边："生日快乐。"
沈沐研瞬间清醒，瞪大眼睛："啊！今天是我生日！"她蹦起来抱住江沐橙，"江队记得！"
江沐橙耳根微红："嗯。"
沈沐研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有礼物吗？"
江沐橙别过脸："...没有。"
"骗人～"沈沐研敏锐地注意到她耳根更红了，"江队不会撒谎！"
江沐橙轻咳一声："...起床。吃早餐。"
沈沐研蹦蹦跳跳地去洗漱，哼着跑调的歌。江沐橙趁机将蛋糕和礼物布置好，然后煎了两个心形鸡蛋——这是她唯一擅长的"可爱料理"。
"哇！"沈沐研冲出浴室，"蛋糕！江队自己做的？"
江沐橙点头，有些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沈沐研盯着那个歪歪扭扭但诚意满满的蛋糕，眼眶突然红了："江队...你什么时候学的？"
"...上月。"江沐橙简短回答，"练习三次。"
沈沐研脑补江沐橙偷偷摸摸学做蛋糕的样子，心头一热。平日冷静自持的江队长，居然为了她的生日笨拙地挤糖花...这比任何昂贵礼物都珍贵。
"我爱死你了！"她扑上去抱住江沐橙，"最棒的生日蛋糕！"
江沐橙轻轻回抱，然后递给她一张卡片："...给你的。"
沈沐研接过，是一张简约的白色卡片，上面是江沐橙工整的字迹：
「沐沐：
愿你的每一天都有我相伴。
——橙子」
简单的两行字，却让沈沐研的眼泪瞬间决堤。江沐橙很少首白表达感情，这张卡片对她来说己经是巨大的突破。她紧紧抱住江沐橙，说不出话来。
江沐橙有些无措地轻拍她的背："...不喜欢？"
"喜欢！"沈沐研抽泣着说，"最喜欢了！"
江沐橙松了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那个小盒子："...还有。"
沈沐研打开盒子，看到手链的瞬间屏住呼吸："好漂亮..."她小心地取出来，发现内侧的刻字，"这是...我们的警号？"
江沐橙点头："嗯。相遇日。"
沈沐研的手微微发抖。江沐橙将她们的职业和相遇刻在礼物上，象征性地将两人的生命轨迹交织在一起。这种纪念方式太江沐橙了——含蓄但深刻。
"帮我戴！"她伸出手腕。
江沐橙小心地扣上手链，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白金在沈沐研腕间闪闪发光，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永远不摘下来！"沈沐研宣布，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江队怎么知道我手腕尺寸？"
江沐橙的耳根又红了："...睡着时。量过。"
沈沐研瞪大眼睛："江队！你居然趁我睡觉偷偷量尺寸！"
江沐橙别过脸："...保密。"
沈沐研笑嘻嘻地凑上去："那江队还偷偷做过什么？"
江沐橙拒绝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沈沐研知道她的小秘密肯定不止这一个——比如那个蛋糕，天知道江队失败了多少次才做出成品。
"许愿。"江沐橙点燃蜡烛，"吃蛋糕。"
沈沐研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第一个愿望，希望和江队永远在一起！第二个愿望，希望江队每天都开心！第三个愿望..."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希望明年生日江队给我做更大的蛋糕！"
江沐橙无奈地摇头："...幼稚。"
沈沐研吹灭蜡烛，得意地昂头："愿望说出来才灵验！"
江沐橙切蛋糕，把有最多星星的那块给她。沈沐研尝了一口，糖霜甜得发腻，蛋糕胚还有点硬，但她吃得津津有味："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糕！"
江沐橙知道她在夸张，但眼神柔和下来："...下次改进。"
"下次我还想要！"沈沐研得寸进尺，"每年都要！"
江沐橙点头："嗯。"
简单的承诺，却承载着未来的无数可能。沈沐研心头一热，凑上去亲了亲江沐橙的嘴角："谢谢江队...这是我过得最棒的生日～"
江沐橙轻轻回吻："...生日快乐。"
——
门铃突然响起。沈沐研跑去开门，张明和小美站在外面，手里拿着礼物和彩带。
"生日快乐师妹！"张明大声说，"二十五岁啦！"
小美递上一束花："沐研！生日快乐！"
沈沐研惊喜地接过："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张明坏笑："江队给的～还嘱咐我们十点才能来，别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沈沐研回头，看到江沐橙的耳根红得像要滴血。江队居然主动联系她朋友安排庆祝！这比蛋糕和礼物还令人惊讶！
"江队！"她感动地喊，"你太犯规了！"
江沐橙轻咳一声："...进来吧。"
张明和小美带来更多惊喜——气球、零食、甚至还有个小横幅"沐沐酱25岁啦！"。沈沐研从没想过江沐橙会允许别人把家里布置得这么...热闹。但今天的江沐橙似乎破例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沈沐研和朋友嬉闹，眼神柔和。
"江队长！"小美突然说，"你也来拍照！"
江沐橙摇头："不用..."
"必须的！"沈沐研跑过来拉她，"生日合照！"
江沐橙无奈地被拉到沙发上，沈沐研立刻像只树袋熊一样贴上去。张明举起相机："笑一个！"
江沐橙勉强扯了扯嘴角，但沈沐研知道她心里是开心的。照片定格——沈沐研笑得灿烂，江沐橙表情柔和，张明和小美在后面做鬼脸。完美的生日合照。
"发给局长！"张明坏笑，"让他看看江队私下多温柔！"
江沐橙立刻冷下脸："...删掉。"
沈沐研赶紧救场："师哥！不许欺负江队！"她抢过手机，"这张只准我存！"
小聚会持续到下午。送走朋友后，沈沐研瘫在沙发上，满足地叹息："好幸福～"
江沐橙收拾着派对残局，动作利落。沈沐研爬起来帮她："江队今天太棒了～我好开心～"
江沐橙轻轻"嗯"了一声，但眼神温柔。收拾完，她突然说："晚上...有安排。"
沈沐研瞪大眼睛："还有？"
江沐橙点头："...餐厅。七点。"
沈沐研欢呼一声："江队约会！我要穿裙子！"
——
傍晚，沈沐研换上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头发精心卷成大波浪，还化了淡妆。江沐橙罕见地穿了西装——黑色修身款，衬得她身形更加挺拔，灰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深邃如海。
"江队帅呆了～"沈沐研转了个圈，"我美吗？"
江沐橙认真打量她，点头："...美。"
简单的评价，却让沈沐研心头一热。江沐橙的赞美从不敷衍，每个字都发自内心。
餐厅是城中最高档的法式餐厅，位于顶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江沐橙预订了靠窗的位置，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美得令人屏息。
"江队..."沈沐研小声说，"这里好贵吧？"
江沐橙摇头："...值得。"
服务生送上菜单，江沐橙熟练地点了招牌菜和红酒。沈沐研惊讶于她的熟稔："江队来过？"
"...查过。"江沐橙简短回答，"评价最好。"
沈沐研心头一暖。江沐橙不仅记得她生日，还提前做功课选餐厅。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
晚餐精致美味。沈沐研小口啜饮红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江沐橙在灯光下格外好看，灰蓝色的眼睛映着烛光，像两颗珍贵的宝石。
"江队..."沈沐研轻声问，"你最喜欢我什么？"
江沐橙思考了一会儿："...亮。"
"嗯？"
"像灯。"江沐橙轻声解释，"黑暗里...突然亮了。"
沈沐研眼眶一热。江沐橙再次用这个比喻，简单却深刻。她伸手握住江沐橙的手："那江队就是我的灯～最亮最暖的灯～"
江沐橙轻轻回握，手指温暖干燥。两人安静地享受这一刻，无需言语，心意相通。
——
回家路上，沈沐研哼着小曲，手链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江沐橙牵着她的手，步伐比平时慢，似乎在延长这段时光。
"江队..."沈沐研突然说，"我许的愿望...是真的。"
"嗯？"
"想和江队一起变老。"沈沐研轻声说，"真的想。"
江沐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嗯。"
简单的应答，却是最坚定的承诺。沈沐研满足地笑了，握紧她的手。二十五岁的第一天，她拥有了最珍贵的礼物——江沐橙的未来。
回到家，沈沐研发现江沐橙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无意中瞥见解锁界面——密码提示"和谁变老？"。江沐橙迅速收起手机，但沈沐研己经看到了。
"江队！"她瞪大眼睛，"你拿我的愿望当密码？"
江沐橙耳根通红："...闭嘴。"
沈沐研笑着扑上去抱住她："江队太可爱了～"
江沐橙无奈地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生日快乐，沐沐。"
夜色渐深，星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沈沐研窝在江沐橙怀里，满足地叹息。二十五岁的第一天即将结束，但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