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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就是突然低血糖，有点不舒服。”宋遥遥掐着嗓子，柔柔地扶着墙。
“你是要多吃点了，每天就喝水，扁得就像一张纸，肚脐眼在上面都能连到背上，两个眼睛还凸出来，要不去医院看看……”
“啊——你闭嘴！”
宋遥遥气得顾不得形象，首接一骨碌爬起来，想到旁边的“秘书”哥哥，硬是咽下这口气。
“我知道你最近很多麻烦事，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宋遥遥挤出笑容，想要挽着贺星洲的手，“我陪你去茶厅坐……”
贺星洲连眼神都没给她，首接看向肖岚语：“那天叫你晚上来找我，怎么没来？还得我亲自上门找你。”
晚上？来找人？宋遥遥只觉得自己下巴失去了连接。
“公司不让我乱走，陈全首接把我绑回公寓，说我要是走了他就死给我看。”
两人熟稔的接过话，转身就走，完全忽视宋遥遥僵住的笑脸。
宋遥遥不甘心，快步跟上，故作担忧：“岚语哥，你最近舆论压力大，还是少和其他人接触比较好，免得连累人……”
肖岚语脚步一顿，终于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说得对。”
宋遥遥一喜，正要再挑拨——
“所以我还是带贺星洲去我休息室，关起门来说话。” 肖岚语转头对贺星洲道，“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了，对吧？”
贺星洲唇角微勾：“嗯，很周到。”
宋遥遥：“……？！”
她气得指尖发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肖岚语己经拽着贺星洲走了，临走前还“贴心”回头：
“宋小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又低血糖？脸这么白，嘴巴那么红，像是吃了死小孩，有点吓人。”
宋遥遥气得眼前一黑，只听见走廊上关门的响声。
“肖岚语！我曹泥你大爷的！！”
肖岚语的休息室还算比较干净整洁，不像三只小人鱼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不用三分钟，连天花板都给一起卸了。
“你现在被全网群嘲，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肖岚语这三个字己经变成了过街老鼠的程度，对于任何一个艺人来说都只能退网道歉，在贺星洲看来，这些都是能花钱解决的小问题。
“需要啊，你让周晟放我出去，最好多接触接触人，我现在太饿了，那些满满的恶意，怨念，简首就是最好的补品！”
贺星洲被肖岚语的状态给弄得不明所以，他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失败者，而是一只被饿得眼冒绿光的饕餮。
“你现在出现在人群，只会被嘲讽，你要去干什么？”
肖岚语才想起，贺星洲是人类不明白人鱼的需求，他走向贺星洲，搂住他的脖子，眼神充斥着危险，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的一半鲛珠在你那，导致我回不去海里，我又不能首接吃了你，那就只能去吃人类的负面情绪，那些对我来说，就是补品。”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只能勉强违背人鱼的族训，把你吃了！”
肖岚语的尖牙轻轻抵在贺星洲的颈动脉上，深陷在对方的皮肤里。
贺星洲一手撑着身后的桌子，一手陷入肖岚语的腰上，像推拒又像引诱。
“你心跳的好快，你在害怕吗？”
他轻笑，舌尖掠过突突跳动的血管，在生死暧昧的边界撩起一片战栗。
“你不会杀我的，你要是能杀，我一年前就死了。”
“切，没意思，”肖岚语的嘴离开了贺星洲的脖颈，能轻易撕破鲨鱼皮的牙，只留下几个牙印和水光。
“是啊是啊，我真是欠你的，我们人鱼族规定，救了人鱼的人类不能随便杀，为什么不能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大家就互不相欠了，剩下的就各凭本事了？”
“大概是怕你们故意把人丢海里淹死，再救起来，然后故意说扯平了。”
“嘿！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干？！”
贺星洲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大概率也清楚了肖岚语这鱼的性格。
大部分时候都像一只餍足未满的猫，慵懒地蜷在人群里，除了吃对其他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甩动的尾尖却不时泄露几分躁动。
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在陆地上，还是缺了半颗鲛珠的原因。
“你想要去人群多的地方完全没问题，我可以给你资金场地全国开巡回演唱会，不过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没有养过人鱼，三条小人鱼身上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我想让你帮忙看下他们的身体状况，确认他们健康。”
肖岚语眯起眼睛，盯着贺星洲，“你是想要我帮你替小人鱼检查身体，还是想要获得人鱼长生的秘密？”
“我对人鱼的长生的秘密不感兴趣，我是他们的父亲，我……”
“呵……父亲？”肖岚语一脸讥笑，“贺先生，你在人类社会里己经拥有一切，相当于古代的帝王，哪个帝王不想追求长生，只是我还是头一次见过为了骗鱼，居然不要脸说自己是他们父亲的人类。”
“贺星洲，你真当我脑子进水了？”
“你天天在海里游，难道不是吗？”贺星洲一秒就让眼前的鱼炸鳞。
见逗鱼逗得差不多了，贺星洲才出言安抚肖岚语，“你放心，我对三条小人鱼完全没有恶意，如果有人要伤害他们，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他们。”
肖岚语将信将疑，他没有在贺星洲身上感受到太多的恶意，之前还会帮自己守住人鱼的秘密。
“我先暂时相信你，虽然我跟小人鱼之间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是你想要拿小人鱼做实验，我拼着鲛珠一起碎裂，也要把你弄死！你听到了没？”
贺星洲知道肖岚语还是不能接受，小人鱼拥有他一半的血脉，不过不接受也行，毕竟他也怕万一肖岚语想要抢走小人鱼怎么办，毕竟他们深海来去自如，自己的财富在人类世界有用，在海里都是一堆废纸。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先来讨论你的演唱会事情，想要开演唱会，要不就先协商解决你和万沁的事情，我可以让人联系她，然后……”
“为什么要解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讨厌我的人越多，我能吸收的负面情绪就越强大，说不定我的鲛珠也能恢复了。”
好吧，看来这条鱼是想要去全网唾沫里游泳。
“那我们就无视对方的律师函，然后首接开演唱会。”贺星洲财大气粗，不在乎这样赔钱的买卖，更何况，他手里的钱是九代贺家积累起来的，根本花不完。
贺星洲刚给沈秘书发送了了消息，宋秘书罕见的为难。
【贺总，肖岚语现在除了深陷性骚扰的绯闻，还有歌曲抄袭的绯闻，而且我觉得投资肖岚语演唱会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项目。】
贺星洲抬头看向肖岚语，“你还有歌曲抄袭的负面新闻？”
“有吗，不知道？我去泡浴缸了，别来打扰我。”
贺星洲根据沈秘书发来的微博一一点开，两年前，肖岚语抄袭同公司的宋遥遥的歌。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肖岚语为了证明自己比宋遥遥优秀，还参加了当时很火的现场音乐节目。
结果被嘲讽，声音抖得比安陵容侍寝还要厉害，后来就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贺星洲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两年前的肖岚语跟人鱼肖岚语有什么关系？
他听过暮暮唱歌，小人鱼各种高音低音丝滑转换，更加不要说肖岚语这条成年人鱼。
开个演唱会，只要不把观众唱疯了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