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北航市看守所的高墙在烈日下泛着冷光。张池站在大门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色徽章。自从昨天发现这枚刻有"黎明"字样的徽章后，它就一首散发着微弱的温度，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爸的朋友说己经安排好了。"徐文轩挂断电话，压低声音，"但我们只有十五分钟，而且全程会被监控。"
张池点点头，喉咙发紧。去见那个毁了他和母亲一生的男人，这个念头让他胃部绞痛。但为了真相，为了瑶瑶...他必须这么做。
看守所的安检严格得近乎苛刻。他们被搜身三次，连鞋底都不放过。那个解码器和银色徽章被徐文轩巧妙地藏在特制腰带的夹层里，逃过了检查。
"记住，"一个狱警带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时警告，"不许传递任何物品，不许肢体接触，玻璃隔断两侧都有监听设备。"
会见室比想象中更简陋——一张金属桌，两把椅子，中间是厚厚的防弹玻璃。张池坐在一侧，看着对面的门被打开。
吴振华穿着橙色囚服走进来，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短短几周，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像是老了二十岁，鬓角全白，眼窝深陷。但当他看到张池时，眼中仍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池池。"他坐下，声音通过通话孔传来，出奇地平静，"我猜你会来。"
张池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头："我不是来叙旧的。赵明说你掌握着'晨星会'的全部秘密。"
吴振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赵明...那个伪君子还活着？"
"比你活得有意义。"徐文轩冷冷地插话。
吴振华这才注意到徐文轩，眯起眼睛："啊，徐家的少爷。你父亲知道你在这里吗？"
"解码器。"张池打断他们的交锋，拿出那个金属装置贴在玻璃上，"赵明说它能打开你的私人保险箱。"
吴振华盯着解码器，突然笑了："看来赵明终于决定掀开所有底牌了。"他凑近玻璃，声音压得极低，"但你们真的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关于你和你妹妹的真实来历？"
"什么意思？"张池的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你以为'黎明计划'只是研究双胞胎心灵感应？"吴振华的笑容变得狰狞，"那只是个幌子。真正的项目是创造量子纠缠配对的超级大脑...而你和瑶瑶是我们的第一个成功案例。"
张池的呼吸停滞了一秒："你...你在胡说..."
"问问你自己，"吴振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为什么你的记忆突然恢复？为什么能听到瑶瑶的声音？因为你们的基因被编辑过，大脑中植入了量子纳米接收器！"
徐文轩猛地站起来："够了！这些荒谬的谎言——"
"让他说完。"张池的声音异常冷静，尽管他的双手己经开始颤抖。
吴振华满意地靠回椅背："1989年，莫里斯教授在南非发现了一对双胞胎，他们能在三公里内准确感知对方的想法。经过十年研究，我们确认这是某种量子纠缠现象...但自然发生的概率极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