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给我滚出来!”
轧钢厂食堂后厨,刘主任叉着腰,唾沫星子首接喷到傻柱脸上。
傻柱低垂着脑袋,平日里梗着的脖子软塌塌耷拉着。
“刘主任,我真不是故意…”
“闭嘴!”刘主任指着那盆颜色发黑、散发怪味的红烧狮子头。“厂里接待科教文卫专家团,这么重要的晚宴,你看看这叫什么玩意儿!腥气冲天!王厂长脸都绿了!”
傻柱脸涨得通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道菜我最拿手…”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马上开席了,你让我上哪儿变菜出来?”刘主任来回踱步。“何雨柱,我看你这厨师干到头了!明天收拾东西滚蛋!”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
傻柱猛地抬头。“刘主任,别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重做!”
“重做?当这是过家家?时间够吗?食材够吗?”
秦淮茹哭哭啼啼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抓住傻柱胳膊。“柱子!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她转向刘主任,带着哭腔哀求。“刘主任,柱子不是有心的,您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吧!”
刘主任冷哼一声,甩手就走。“等着厂里处分吧!”
傻柱一屁股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秦淮茹蹲下来摇着他的胳膊。“柱子,你快想想办法啊!跟厂长求求情…”
“求情?怎么求?”傻柱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睛通红。“都怪你!天天贾家长贾家短的,耗尽了我的心思!要是以前,这点小场面能难倒我?”
秦淮茹被吼得一愣,眼泪流得更凶。“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行了!别哭了!哭能当饭吃?”
院子里,根子刚从娄晓娥那里回来。
娄晓娥在厂办有些门路,傻柱捅娄子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她耳朵里。
根子走到垂头丧气的傻柱面前。
秦淮茹看见根子,像抓到救命稻草。“根子兄弟,你快帮柱子想想办法…”
根子没理她,只盯着傻柱。
“何师傅,听说遇到点麻烦?”
傻柱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是根子,先是一愣,随即苦笑。“是你啊…看我笑话了吧?我何雨柱,也有今天。”
他自嘲地拍了拍脸。
“笑话谈不上。”根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递过去。“这是我偶然得的一些香料,或许对吊汤提鲜有点用处。”
傻柱狐疑地接过,打开一闻。
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香味钻入鼻孔,并不浓烈,却让人精神一振。
“这…这是什么?”
“一点家乡带来的土方子,不值钱。”根子话说得很随意。“你那道狮子头,问题出在肉的预处理和火候。时间来不及,不如换个思路,做汤菜,用这香料吊高汤,配丸子,兴许能遮掩一二。”
他顿了顿。“记住,汤要清,味要鲜,丸子要嫩。”
傻柱捏着小包香料,看着根子,眼神复杂。
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甚至让他看不上眼的年轻人,此刻说出的话却句句点在厨艺关窍上。
“你…你懂做菜?”
根子不置可否。“死马当活马医吧。时间不多了。”
说完转身就走。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被傅柱一把拉住。
“柱子?”
傻柱看着根子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香料包,咬了咬牙。“秦姐,你先回去。我再试试!”
他猛地站起来,冲回后厨。
半小时后,当刘主任黑着脸准备汇报“厨房事故无法挽救”时,一股奇异的鲜香从后厨飘了出来。
宴会厅里,王厂长正陪着专家们尬聊,气氛十分尴尬。
突然,服务员端上一道汤菜。
汤色清澈见底,几颗雪白丸子卧在其中,点缀着翠绿葱花,香气扑鼻。
“这是…?”王厂长有些意外。
专家团里一位老教授先闻了闻,然后拿勺子尝了一口,眼睛猛地一亮。“好汤!鲜而不腻,清而不寡,这丸子更是入口即化!妙啊!”
其他专家纷纷品尝,赞不绝口。
王厂长尝了一口,精神一振,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回头问刘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刘主任也懵了,结结巴巴。“我…我去问问。”
他跑到后厨,看见傻柱正满头大汗地指挥上菜,那盆失败的狮子头己经扔到一边。
“何雨柱!这汤怎么回事?”
傻柱抹了把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刘主任,临时改的菜,清汤丸子。还行吧?”
“行!太行了!”刘主任一拍大腿。“你小子,总算没把我脸丢尽!”
宴会结束后,王厂长特地把傻柱叫到跟前,拍着他肩膀。“小何啊,今天表现不错!有创新,有担当!那道汤,专家们很满意!这个月奖金给你加一级!”
傻柱激动得脸通红。“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回到西合院,傻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根子。
他“噗通”一声,差点给根子跪下,被根子一把扶住。
“根子兄弟!今天…不,根爷!您就是我何雨柱的再生父母!”傻柱的声音带着哽咽。
根子拍了拍他胳膊。“何师傅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己。”
“不!这不是举手之劳!”傻柱连连摇头。“您那香料,那几句话,点醒了我!我算看明白了,这院里,真正有本事的,是您!”
他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秦淮茹,语气坚定。“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何雨柱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爷们儿!”
秦淮茹看着傻柱对根子近乎崇拜的态度,心里五味杂陈。
她感觉,傻柱离她越来越远了。
根子看着一脸赤诚的傻柱,心中微动。
这个人虽然鲁莽,但讲义气,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叮!宿主成功扭转傻柱命运,获得其初步忠诚。人际关系处理能力微量提升。】
【系统提示:可交易“职业技能培训课程(厨艺、钳工、机械)”,建议培养核心人员。】
【新任务触发:工厂内部势力渗透,完成后可解锁“组织管理”功能模块。】
王厂长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楼下正往家走的傻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