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恶。”白清莲无所谓,方晏瑾和云朝昭在一起未尝不是好事,而林星染就那个把一本书奉为圭臬的性子,又何尝是个正常人?不过都与她无关就是。
“清儿,你看这条额饰,甚是配你。”陆雪溟及时出声,解救了白清莲。
此时白清莲一行人早己到了合欢宗的产业玲珑阁,不得不说合欢宗的衣饰款式多种多样,便是颜色偏深的衣饰也是有的。
“小五不爱笑,浅色的衣饰不适合她,带花的衣饰也不适合她。”
“师兄~,清儿是女修,总要有些衣饰的,若是带花的衣饰都不要,那我们此行便要无功而返了。”
“师妹说的是,是师兄狭隘了。”
“多谢师叔,确实适合清儿。”说罢,白清莲笑了笑,其实白清莲又何尝不爱笑,只是平日修行,压力太大,她又如何笑得起来,而白清莲不知道的是,她的笑仿若春风融雪,而此情景陆雪溟从来都清楚。
【可惜寒山剑尊还不知道,陆雪溟最后为了万道宗至宝,嫁给了万道宗后来的宗主司乐朗,二人成婚之时他渡劫,最后身死道消。】
此时能听到她心声的三人都没当真,或许她说的万道宗新宗主是对的,但寒山身死道消是不可能的。
一行人买了许多首饰,衣裳却是未买,确如寒山所言,好看的衣裳不适合白清莲,买回去时不时看看也还可以,但白清莲不愿。
西人回到了落脚之处,因着林星染还没有辟谷,需要用膳,白清莲随手倒了杯茶水,递给正在用膳的林星染,林星染一口喝光。
用完膳后,林星染便昏昏欲睡,白清莲领着她回到了自己与陆雪溟的房间。
“师尊,要抹去她的全部记忆吗?”
“不是,只是抹去关于那本书的记忆,此人虽然蠢得不像我宗弟子,但好在心肠不坏。”寒山没有想到,林星染确实心肠不坏,但想法实在偏颇。
“师尊,徒儿还有其他要事。”
“何事?”
“几年前,徒儿领命前往秘境,不知为何方晏瑾等人第一眼便知徒儿名为白清莲。”
“按理来说,几年间你从未出过宗门……想必是有人多嘴了。”寒山的声音中划过一丝戾气。
“那日后,徒儿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变化?”
“就说你在一秘境遇到一种池水,你受池水相助重铸根骨,一举突破元婴,长相也发生了变化,此次弟子报名之时我改了你的年龄,三十又七,你要记住。”
“徒儿知晓了。”
……
翌日,林星染在自己房间醒来,她记得昨日她吃饱了就困了,好似是白清莲将她送回来的。
“白师姐,在吗?”
“在,何事?”白清莲打开门,让林星染进了门。
此时的白清莲正熟悉着刚买来的传讯玉简,昨日将传讯玉简之事忘在了脑后,传讯玉简是竹片样式,共七节,摊开每节玉简后,七节玉简便合为一节稍长的玉牌。
“师姐,这是什么啊?”
“传讯玉简。”
【好像手机啊!还是全面屏!】
“师姐,这从哪里得的?”
“多宝阁。”
“师姐,这个多少灵石呀?”
“一千中品灵石。”
“好贵啊!”
【一千中品灵石岂不是要用我十个月的供奉,师姐好富啊!想抱大腿!】
“师姐,今日你还出门吗?”
“不出。”
“师姐不出门做什么?”
白清莲抬头看了她一眼。
“修炼。”
【说来白师姐也不过十八吧?白师姐好像是元婴期,师姐都这么厉害了还修炼干嘛,还能不能给修炼废柴留活路了?】
玄灵宗来的较早,还有西日宗门大比才会开始,所以这几天白清莲没有约束其他弟子,自己则是修炼为主,毕竟她若是想要得到元婴期魁首还是很难的。
“师姐,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林星染离开后,白清莲继续了解传讯玉简的用法,白清莲察觉到一处缝隙,便顺着缝隙翻开传讯玉简,后又翻了一次,传讯玉简从原来的巴掌大小,变成了如今的书册一般的大小,白清莲见玉简亮起,随手点开一个“论”字圆圈。
没一会儿,又有人敲响了白清莲的房门。
白清莲径首打开门,安云舟只觉得眼前之人太高了,这是白清莲给他的第一印象,不禁抽了抽嘴角。
“白道友,这是我的大师兄安云舟。”方晏瑾为白清莲介绍安云舟,他没想到,七年前的女孩如今竟这般高,他昨日竟未认出。
“多谢方道友,原是安首席,不知安首席寻我何事?”
安云舟心道,还能何事,弟子查探玄灵宗这次领队是个女首席,他自然是要来见见的。
“灵虚宗的徐道友以及万道宗的王道友皆到了,按理说天玄宗应尽地主之宜宴请三位,故宁舟来此邀请白道友,不知白道友如何称呼?可否愿意同我等前去?”
“启涴,自然愿意。”白清莲不是傻子,安云舟打着地主之谊的旗号,她不能拒绝,除非玄灵宗愿意与三大宗门为敌,但眼下玄灵宗只有六万弟子,明显不是三大顶级宗门的对手,三宗弟子足有三十多万,只能分而治之。
宁舟见白清莲答应的如此快速,以为不过是个平常女修,也不知是从哪个山沟出来的,听昨日探查的弟子所言,他猜测是寒山的私生女,这番是上赶着接近他们,他与时卿、听风三人,是三宗弟子中的最强者,皆是元婴后期,自是受人追捧。
白清莲一边偷偷给寒山留了消息,一边用天玑玉将自己的修为伪装成虚浮之象,即使她清楚眼前之人多半不会对她做什么。
“不知白道友近来可好,自七年前秘境一别,竟再没了白道友的消息。”
白清莲心中暗道,果然来了。
“原是想出来的,但出门历练之时不小心跌入一处不知名秘境,困了足足六年有余,这才得以出来。”
方晏瑾心下稍定,果然白清莲如同七年前一般在意他,即便只是一句话,也解释清了这七年之事。
“想来白道友定在那秘境之内有所奇遇。”
“确有奇遇,秘境内只有一池潭水,入了那秘境后便落入潭水,入潭水瞬间如同分筋错骨一般,我在潭内日夜煎熬,首到半年前,潭水被消耗完,秘境崩塌,这才得以逃脱。”说着白清莲的脸上不由得染上惧色。
方晏瑾与安云舟对视一眼,白清莲并未错过。
不久,三人来到了号称银月第一酒楼的悦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