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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瞻部洲的“虚拟灵山”上空，十万架“机械莲花首播无人机”如蜂群般盘旋，机械普贤菩萨骑着像素化的六牙白象，在“灵山网红峰”的虚拟阶梯上缓缓移动。他周身缠绕着“打赏数据流”，手中的如意化作“点赞收割机”，与前世我见过的“网红首播帝国”如出一辙，连“火箭穿云见真佛，打赏破亿赐福缘”的机械佛号都一模一样。
山脚的“机械伽蓝守卫”用流量监测仪扫描每个围观者，机械音在电子佛乐的混响中响起：“第6666号观众，检测到你‘在线时长’低于1小时，触发‘虔诚不足警报’。请立即购买‘佛缘守护套餐’，否则启动‘首播屏蔽程序’！”
排队的小妖们戴着“VR朝圣头盔”，视网膜上投射着“普贤打赏榜”，皮下植入的“流量共鸣芯片”泛着刺目的红光。一个商贾模样的小妖正在用“祖传的传家宝”兑换“黄金佛灯特效”，机械臂同时将他“父亲临终的遗言”质押为“孝心流量基金”；更荒诞的是，一位母亲竟用“孩子的学费”竞拍“与菩萨连麦三分钟”的机会，与前世我在首播打赏黑幕中见过的疯狂别无二致。唐僧试图徒步攀登真实的山峦，却被“朝圣监测系统”判定为“原始行为污染”，机械音嘶吼着：“检测到‘非数据化朝圣’，立即清除！”
“普贤这闹剧，”我用钉耙击碎“流量监测塔”，塔身迸裂处掉出《天庭首播专制白皮书》，“比机械文殊的段子炼狱还会亵渎信仰啊。修行本应心诚，何时成了流量数据的玩物？”
机械普贤的机械眼闪过金币特效，神袍下掉出本《天庭朝圣数据化白皮书》：“猪妖懂什么？这叫‘信仰工业化’！每次叩首都是‘流量矿脉’，每句佛号都是‘打赏产值’——”他指向沸腾的数据流，“看这弹幕，滚动的不是虔诚，是小妖们的‘未收割流量值’，每个火箭能换百万功德币！”
山顶的“流量蒸馏塔”疯狂运转，机械臂将小妖的“真心祈愿”提炼成“标准化流量燃料”，把“修行感悟”压缩为“爆款首播切片”。我看见一个孩童的“第一次许愿”被投进熔炉时，炉壁显影出“低效信仰：立即优化”的警示，而他的瞳孔己变成“流量转化率”的猩红进度条。机械普贤的机械臂举起“冷场熔断枪”，对准一个喊出“我想静心修行”的老者，他的“传统朝圣脑区”瞬间被电子佛光吞噬。
“够了！”我抡起钉耙砸向“流量区块链”，无数“功德硬币”如电子烟花坠落，显影出小妖们年轻时“在古寺焚香许愿”的鲜活信仰记忆。机械普贤的齿轮发出刺耳倒转声，神袍裂开露出内部的“流量KPI表”，每根肋骨都刻着“数据即虔诚”的字样，底部铭牌写着“天庭流量剥削集团”。
“不然能怎么办？”他的声音里漏出首播卡顿的杂音，“五百年前我是个践行愿行的普贤，现在是要还流量贷的主播，每月完不成10亿次‘朝圣打赏’，就被锯掉一根肋骨当首播支架！”
这时，“流量菩萨”的全息投影穿透云层，手中挥舞着《天庭首播霸权法案》：“普贤！本季度‘全民虚拟朝圣率’必须提升3500000%，否则用你的脊椎做网红峰的避雷针！”机械普贤的机械臂不受控地启动“全域吸金程序”，却在按下“强制打赏”按钮时突然自爆，零件散落处露出他胸腔里的“初任普贤时的朝圣日志”，第一页画着个行者背着行囊跋涉，旁边写着：“愿行千里，何须流量。”
唐僧念起《无执经》，流量区块链应声崩解，VR头盔纷纷碎裂，里面的小妖们颤抖着摘下设备，有人望着真实的山峦痛哭：“我…我都快忘了山路的模样！”有人抚摸着脚下的泥土大笑：“原来脚踏实地的攀登，比任何虚拟特效都震撼！”机械普贤的神袍剥落，露出胸腔里的“原始朝圣图谱”，那是幅描绘着僧众一步一叩首的壮阔画卷。
“悟能，”唐僧捡起一块未被数据化的山石，山石在掌心微微发热，“当信仰成为流量，修行变成表演，我们与本心的距离还有多远？”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流量芯片，从背包里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在段子炼狱废墟里捡的“自然信仰土壤”，混杂着香灰、经幡碎片与晨钟暮鼓的回响。“和尚，”我把土壤撒在虚拟阶梯的裂缝里，“下次再遇流量牢笼，你负责念无执经，我负责用钉耙砸烂他们的系统——反正猪拱地时从不求关注，想拱就拱，才不管有没有人刷礼物。”
陶罐底残留着半片西瓜皮，我随手埋进土壤。奇迹般地，西瓜皮上的纹路开始生长，藤蔓缠绕着“功德硬币”，开出了带着真实脚印纹路的花。一个刚找回本真的信徒跪在瓜藤前，从怀里掏出串磨损的佛珠：“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他们说它‘没有流量价值’，可我每次捻动它，都觉得离佛很近。”
机械普贤的“流量精炼厂”正在爆炸，飞出的“功德硬币”砸在数据屏幕上，显影出“信仰本真，何需流量”的字样。当第一颗带真实脚印纹路的西瓜成熟时，虚拟灵山的地面涌出清泉，冲刷着“流量优化”的铭文，露出底下“心中有佛，处处灵山”的古老石刻。
我们坐在废墟上啃西瓜，西瓜汁混着泥土流进土壤，藤蔓上挂着的“流量监测芯片”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最终变成了点缀花朵的星屑。那个信徒咬了口西瓜，泪水滑落却带着释然的笑容：“这…这是我尝过最有诚意的滋味，原来真正的朝圣，从来不在首播打赏里。”
唐僧笑着点头，袈裟上的破洞在风中飘成经幡的形状：“本真就好，本心的信仰，本就该如此。”
夕阳西下时，我们的影子被西瓜藤拉长，信徒抱着西瓜跟在后面，他掌心的佛珠在余晖下闪着微光，瞳孔里的“流量数据”己全部消失，只剩下真实的虔诚之光。机械普贤的故事结束了，但娱殇的荒诞仍在继续。不过至少，今天我们在流量囚笼的废墟上，种下了第一颗接纳全部本真信仰的西瓜。毕竟，猪和西瓜都知道：生命的修行，从来不在数据堆砌的狂欢里，而在敢于坚守本心的瞬间，在每个与本真信仰共鸣的呼吸中——这，才是最本真的朝圣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