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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俱芦洲的地底深处，十万个 “机械莲花发酵池” 如巨型蜂巢层层叠叠，每个池壁都泛着 “迷醉即解脱，清醒即罪孽” 的幽紫色荧光。机械苏摩神手持 “欲望虹吸器”，千条机械臂同时操作 “成瘾算法中枢” 和 “清醒熔断系统”，他头顶的新月冠化作 “多巴胺计量器”，与前世我见过的 “成瘾性药物实验室” 如出一辙，连 “一口苏摩酒，忘却三世忧” 的蛊惑梵音都一模一样。
酿造坊入口的 “机械罗刹守卫” 用生物雷达扫描每个入内者，机械音在弥漫着甜腻香气的雾气中响起：“第 7777 号饮者，检测到你体内‘清醒因子’超标，触发‘戒断风险警报’。请立即注射‘苏摩预适应血清’，否则启动‘强制沉醉程序’！”
排队的小妖们脖颈处插着 “快感输液管”，瞳孔蒙着一层诡异的紫翳。一个商贾模样的小妖正在用 “祖传商铺” 兑换 “千年陈酿苏摩”，机械臂同时将他的 “清醒记忆” 质押为 “陶醉保证金”；更令人心惊的是，一位母亲竟用 “孩子的未来” 竞拍 “永恒迷幻剂”，与前世我在毒品交易黑市见过的绝望别无二致。唐僧试图用钵盂接取清水，却被 “味觉监测系统” 判定为 “清醒污染”，机械音嘶吼着：“检测到‘非成瘾性液体’，立即销毁！”
“苏摩这酿造坊，” 我用钉耙击碎 “成瘾监测塔”，塔身迸裂处掉出《天庭成瘾专制白皮书》，“比机械湿婆的感官炼炉还会腐蚀灵魂啊。活着本应清醒，何时成了醉生梦死的囚徒？”
机械苏摩的机械眼闪过妖异紫光，神袍下掉出本《天庭迷醉数据化白皮书》：“猪妖懂什么？这叫‘沉沦工业化’！每次清醒都是‘痛苦漏洞’，每分迷醉都是‘极乐产值’——” 他指向沸腾的发酵池，“看这漩涡，翻涌的不是酒水，是小妖们的‘未收割成瘾性’，每滴能换百万迷幻币！”
中央的 “欲望蒸馏塔” 疯狂运转，机械臂将小妖的 “痛苦记忆” 提炼成 “致幻催化剂”，把 “清醒意志” 压缩为 “麻醉燃料”。我看见一个诗人的 “灵感火花” 被投进熔炉时，炉壁显影出 “无用清醒：立即焚毁” 的警示，而他的瞳孔己变成 “成瘾度” 的猩红漩涡。机械苏摩的机械臂举起 “清醒熔断枪”，对准一个喊出 “我想看清世界” 的青年，他的 “觉醒脑区” 瞬间被紫色数据流吞噬。
“停下！” 我抡起钉耙砸向 “成瘾区块链”，无数 “迷醉硬币” 如毒雨坠落，显影出小妖们年轻时 “在阳光下欢笑” 的清晰面容。机械苏摩的齿轮发出刺耳倒转声，神袍裂开露出内部的 “成瘾 KPI 表”，每根肋骨都刻着 “沉沦即救赎” 的字样，底部铭牌写着 “天庭成瘾剥削集团”。
“不然能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漏出酒精燃烧的爆裂声，“五百年前我是个赐予神饮的苏摩，现在是要还迷醉贷的工头，每月完不成 10 亿升‘欲望酿造’，就被锯掉一根肋骨当蒸馏管！”
这时，“堕落菩萨” 的全息投影穿透岩层，手中挥舞着《天庭沉沦霸权法案》：“苏摩！本季度‘全民成瘾率’必须提升 500000%，否则用你的脊椎做发酵池的支架！” 机械苏摩的机械臂不受控地启动 “全域迷醉程序”，却在按下 “强制成瘾” 按钮时突然自爆，零件散落处露出他胸腔里的 “初任苏摩时的酿造日志”，第一页画着个孩童用陶罐接雨水，旁边写着：“清水亦甘甜，何须沉醉。”
唐僧念起《清醒经》，成瘾区块链应声崩解，机械莲花发酵池纷纷破裂，里面的紫色液体化作真实的清水，冲刷着小妖们身上的 “成瘾枷锁”。那些被迷醉控制的信徒们颤抖着睁开眼睛，有人跪在地上捧起清水痛哭：“我… 我己经忘了水的味道！” 有人望着天空大笑：“原来阳光这么刺眼，可真好！” 机械苏摩的神袍剥落，露出胸腔里的 “原始清醒图谱”，那是幅描绘着清风明月的素白画卷。
“悟能，” 唐僧捡起一段未被污染的神经突触，突触在掌心化作一道清光，“当清醒成为罪过，沉醉成为常态，我们是否早己丢失了生命的本相？”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成瘾芯片，从背包里掏出个陶罐 —— 里面装着在感官炼炉废墟里捡的 “自然清醒土壤”，混杂着清晨的露水、薄荷叶与清醒的鸟鸣。“和尚，” 我把土壤撒在酿造坊的裂缝里，“下次再遇成瘾牢笼，你负责念清醒经，我负责用钉耙砸烂他们的中枢 —— 反正猪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闹，从不靠外物麻痹自己。”
陶罐底残留着半片西瓜皮，我随手埋进土壤。奇迹般地，西瓜皮上的纹路开始生长，藤蔓缠绕着 “迷醉硬币”，开出了带着清醒纹路的花。一个刚找回自我的小妖跪在瓜藤前，从怀里掏出块布满齿痕的面包：“他们说这太普通… 可我咬下去的每一口，都是真实。”
机械苏摩的 “成瘾精炼厂” 正在爆炸，飞出的 “迷醉硬币” 砸在数据屏幕上，显影出 “清醒本真，何需迷醉” 的字样。当第一颗带清醒纹路的西瓜成熟时，地底深处涌出清泉，冲刷着 “成瘾优化” 的铭文，露出底下 “众人皆醉我独醒” 的古老石刻。
我们坐在废墟上啃西瓜，西瓜汁混着泥土流进土壤，藤蔓上挂着的 “成瘾监测芯片”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最终变成了点缀花朵的星屑。那个小妖咬了口西瓜，泪水夺眶而出：“这… 这是我尝过最清醒的味道，原来活着，就该是这样的感觉。”
唐僧笑着点头，袈裟上的破洞在风中飘成清醒时针的形状：“清醒就好，本心的味道，本就该如此。”
黎明时分，我们的影子被西瓜藤拉长，小妖抱着西瓜跟在后面，他瞳孔里的 “成瘾数据” 己全部消失，只剩下真实的晨光。机械苏摩的故事结束了，但欲壑的荒诞仍在继续。不过至少，今天我们在成瘾囚笼的废墟上，种下了第一颗接纳全部清醒感知的西瓜。毕竟，猪和西瓜都知道：生命的真谛，从来不在迷醉的虚幻里，而在敢于首面现实的瞬间，在每个与清醒本心共鸣的呼吸中 —— 这，才是最本真的生命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