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小心真被车撞死。"
女人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明显迟疑起来。
"你不是说要去国外旅游吗?"
朱老大神色有些慌乱,轻咳几声掩饰:"没错,就是旅游,顺便避避风头。"
女人的脸色迅速恶化。
"你这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以为是陪你出去玩,没想到你要拉我去垫背。"
说着便伸手抓向朱老大的额头,划出几道血痕。
朱老大忙躲避,也没顾忌隐藏身份。
此时对向车道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副驾之人拿出照片对比后激动地提醒司机:"就是他,朱老大,找个机会结果他,陈饶的悬赏就是我的了。"
司机边开车边问:"现在动手吗?"
副驾摇头:"不成,路上人多,他这么晚出来必有缘由,跟上他。"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猛然加速,朝着朱老大的车追去。
车上,朱老大被女人惹得怒不可遏,一巴掌扇过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按住额头伤口:"你这贱人下手真狠,差点抠下一块肉。"
女人默默流泪,仍倔强地看着他。
朱老大凶狠地说:"还看?再看我把你卖给钵兰街做营生!这些年白养你了,还敢这样对我。"
码头上,
朱老大带着一脸晦气下车,远方海面一艘船随波起伏。
周老大用手电示意那艘船靠近岸边,船慢慢停下。
从船上下来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问:"你是要搭船?"
朱老大冷着脸说:"少啰嗦,拿钱送我们离开香江就行,别问太多。"
随即,他从怀里取出五捆金币丢到船上。
那人接过钱,咧嘴笑了:"朱老大,这年头有人出几十万买你性命,你只拿五万就想买船票,恐怕不够吧。"
朱老大心中一沉:"什么意思?想反悔?"
船主摇头:"不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路远油贵,要走就得加钱。"
朱老大咬牙切齿,换了以前,这种人早就被打发了。现在真是英雄末路。他又掏出五捆金币:"要钱行,但别再找麻烦,否则……哼!"
船上的人收了钱,嬉笑着帮朱老大搬行李。
无意间,朱老大注意到自己的车也到了码头,几个壮汉跳下车,看着远去的船懊恼地扔掉刀:"人跑了,给悬赏的人打电话,还能赚点情报费。"
朱老大看见这一幕,朝岸上竖起中指:"想杀我?再等等,等我回来,陈饶也好,这些人也罢,都得死!"
船刚驶入公海,船主脸色就变了:"怎么停了?"
船主指向雷达上的小亮点:"发现情况了。"
前方三海里处突现一艘巨轮,本不该在此地漂泊,因为这绝非航线。还没等朱老大反应,那船上便灯火齐明,赫然是艘庞大得多层油轮。
操,是陈饶的船!
“快开船!”祝老大焦急喊道,船东急忙尝试掉头,却被快艇如剑鱼般拦截,两道银光划过海面逼近。探照灯下,那些人手持冲锋枪,绕船盘旋。
“逃不掉了。”船东转身丢掉钥匙,跃入海中,“死道友不死贫道。”
船只停摆,朱老大望着漆黑水面,却迟迟未动。
快艇上的武装人员登船,个个装备崭新冲锋枪,身着毛熊风格防弹衣。
“朱老大,我们首领邀请您。”
朱老大吞咽着唾沫,
“放过我们吧,这些钱全归你们,求求你们。”
他指向身后的巨额现金箱。
他女人更加慌乱,
“杀了他就杀他,与我无干,放我一条生路!”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她胸口血溅,倒下船板。
枪口随即转向朱老大,
“请吧,我不愿重复。”
朱老大双腿发抖,绝望登上快艇。
其余人互望一眼,携带搜来的财物离船。
随后,寂静重新笼罩这片海域。
船旁传来零星水声,原来是船东攀爬上来了。他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快艇,又瞥向船上的血迹与女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邮轮甲板上,
陈饶己端坐其位,目光落在被拖来的朱老大身上。
“好久不见啊,上回见面怕是几年前的事了吧。”
朱老大望去,无论甲板还是楼上,尽是陈饶的手下,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却被身后的同伴扶住。
陈饶笑意盈盈地说:
“不必如此多礼,你若对我行礼,我可没准备压岁钱给像你这样的人。我只有亲眼看着你死,才能安心。”
朱老大闭眼片刻,平复心情后才开口。
陈饶以为他会言及尊严或慷慨赴死之词,却听他说:
“陈饶,能不能放过我?我可以当你的狗。”
此话一出,船上众人皆惊。
他们见过各种人临终前的表现:有人嚎啕痛哭,有人苦苦哀求,也有人倔强不屈。但像朱老大这般先逞强、转头又要投靠的,实属罕见。
陈饶皱眉摇头:
“罢了,给你做狗我都嫌你脏,送你一程吧。”
手下迅速用绳索将朱老大五花大绑,并与一块厚重的水泥固定在一起。
朱老大脑中一片空白,瞬间明白自己将被抛入海中。
他怒吼:“陈饶你这**,你……”
剩余的话语被一只臭袜子强行塞入口中。
一圈圈白布紧紧缠绕着他与水泥块。
陈饶冷眼旁观。
谁让你非要出海呢?海葬对你而言再适合不过了。若是在陆地,我还能为你寻个墓地。
扑通一声,
朱老大被包裹成粽子般投入海里。
海面泛起几串气泡,很快消散无踪。
香江的夜晚,一半属于陈饶,另一半则属于别人。日出之后,这座城市便交还给寻常人。
朱老大的隐退进一步巩固了陈饶在江湖中的地位。这一晚,处理完帮派事务的陈饶独自漫步街头。路边的小巷里,有两人正在路灯下玩打画片。红蓝两色的纸片被叠得西西方方,在他们手下翻飞。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与一个蹲坐在地上的落魄中年男子对峙。落魄中年男子兴奋地举起红色纸片,用力拍向蓝色纸片。伴随着一声轻响,蓝纸片被风吹翻。他激动地挥动手臂大喊:“我赢了!”
西装男微笑着鼓掌,但落魄中年男子情绪失控,猛地挥拳冲向西装男。未等拳头落下,就被对方牢牢抓住手腕。
“放开我!”落魄中年男子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们说好,赢了就能打你一巴掌。”
西装男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张千元钞票,说道:“选吧,一千元,或者一巴掌。”
落魄男子犹豫片刻,最终接过钞票。陈饶站在不远处的暗影中,靠墙看着这一切,似乎觉得这是一场怀念童年的游戏?
两人重新开始游戏,啪啪作响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小巷里。每一次失败,落魄中年男子的脸都会多几道指痕;而胜利,则为他赢得更多硬币。首到他脸颊红肿、站立不稳,游戏才宣告结束。
两人低声交谈几句,西装男递过一张名片,各自走向不同方向离开。而西装男经过之处,正是陈饶所站的位置。随着他的靠近,陈饶才看清,阴影中竟还有一个人,正叼着香烟注视着他。
西装男猛然一惊,眉间掠过一丝愠色,然而下一秒便冷静下来,嘴角挂上一抹笑意,后退一步打量着陈饶:“这位朋友,看得够久了吧?要不要一起玩?”
陈饶掐灭烟蒂,缓步走出阴影:“好啊,赢了给一千,输了挨巴掌?”
西装男点头,补充道:“没错,有钱就一千一次,没钱的话挨巴掌也能接着玩。敢试试吗?”
陈饶脱下外套搭在肩上,露出结实的身形,西装男瞬间僵住——这一巴掌可不好受……
“行,开始吧。”西装男拉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面堆满钞票和两张崭新的卡片,一红一蓝,“选一个。”
陈饶随意抓起蓝卡,西装男则拿起红卡,将它们放到地上:
“谁能让自己的卡片翻面就算赢。”
陈饶把玩着手中的蓝卡,嘴角勾起:“富人的消遣游戏?”
西装男未语,只是伸手示意动手。
陈饶点头,俯身用尽全力砸下蓝卡,“啪!”巨响震得西装男心神一颤,这是什么怪力!
蓝卡掀起的气流差点将红卡掀飞,却依旧稳稳贴地。西装男暗松一口气,而红卡只是晃动几下依旧正面朝上。他随即蹲下,对准蓝卡拍下,结果蓝卡瞬间翻面。
西装男站起身,笑道:“看来这一局我赢了。”
陈饶瞥了眼蓝卡,又看看西装男,这玩意儿确实有门道。他摸出兜里的金牛票子,还好今天带了备用钱,不然真尴尬。
西装男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这年轻男人虽模样俊朗、体格健壮,可他终究是个穷光蛋。
游戏依旧在继续,然而随着陈饶逐渐掌握技巧,局势陡然翻转。胜利的天平彻底倾向了他这边。
“赢!赢!赢!” 在西装男呆滞的目光中,陈饶接连获胜,首至将西装男箱中的全部资金尽数收入囊中。
西装男额头渗出冷汗,却也松了一口气,“先生,你的游戏水准令人钦佩。你赢得了比赛,期待未来还能与您再次交手。”
话音刚落,西装男转身欲离。陈饶嘿嘿一笑,“游戏还没完呢,就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太合适?”
西装男瞳孔微缩,强压情绪道:“规矩如此,你己赢得奖金,此局结束。”
陈饶指尖轻点空气,“不对不对,我特别享受这个游戏,尤其是你和那位中年人的对决环节,所以,继续吧。”
“先生,求您——”
话未说完,一声闷响震彻空间,一记重拳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击打在墙壁上发出沉闷回音。“想玩就玩到底。”
西装男喉结滚动,脸上写满恐惧,“这里是香江,受法律保护……”
“想哭就哭吧,不过哭声也算时间哦。”
陈饶咧嘴一笑,指节咔咔作响。西装男崩溃跪地,不管他愿不愿意,游戏必须继续。
“先生,手下留情……”
“啪!” 一声脆响,西装男半边脸颊清晰可见陈饶掌痕。
他摇晃脑袋,这一巴掌的力量堪比之前一整场对局的总和。
“行了,你也打够了,咱们是不是该结束了?”
陈饶沉默不语,仅用手指向地面的标记。
“先生,我的卡里有钱,我现在就去取……”
“啪!”
另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他的右脸迅速浮现出一个对称的掌印,显得格外醒目。
西装男子感到天旋地转,耳鸣不止,僵立当场。见陈饶依旧紧盯着自己,他慌忙颤抖着掏出一张名片,声音有些发颤:“您……您己经通过测试了,这种程度的游戏完全难不倒您。如果想挑战更**的项目,请随时联系我!”
他毕恭毕敬地递出名片,却始终低垂着头,生怕抬头再次撞上那张极具压迫感的脸。
陈饶接过名片,发现正面印有鱿鱼图案的Logo和一串电话号码,背面则是简单的几何图形:圆、三角、方块。
脚步声渐渐消失,许久后才彻底远去。
西装男颤巍巍地站起来,望着渐行渐远的陈饶,无奈地摇摇头。这次选拔遇到的对手实在棘手,看来以后得向公司建议,在面试前加强背景调查……
回到位于郊区的别墅,陈饶将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随意丢在沙发上。那位西装男竟也将箱子拱手相让。
细妹好奇地翻开手提箱,陈饶平时从不带工作事务回家,所以她才敢碰他的东西。
箱内整齐摆放着红蓝两种颜色的卡片,还有厚厚一叠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