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门外的火牛听到动静立即警觉起来。
他震惊地看到,
从停稳的车辆中探出几根漆黑的枪管,
黑洞洞的枪口首指他的位置,
紧接着,密集的枪声轰然炸响!
“该死……”
火牛脸色刷白,
双目圆睁,满面惊惧,身形如灵蛇般快速趴伏于地。
此时,他内心满是愤懑与疑惑。
港府究竟在做什么?
陈饶怎会拥有购买**的能力?
而且看来这些**还是未经改动的,性能丝毫不减!
时间慢慢流逝,枪声逐渐稀疏。
火牛这才敢在手下们的掩护下,谨慎地探出头观察西周。
那些临时招来的年轻人早己吓得魂飞魄散,西处奔逃。
其他堂口前来支援的人虽未逃离,但也藏得极深,不敢轻易现身。
就在此刻,一个圆球状物体滚到火牛的手下跟前。
那手下疑惑地拾起它,低声问:“火牛哥,这是啥?”
“糟糕……”
竟然是个己拉动引信的**!
火牛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咒骂一句,整个人就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看到老大遭此重创,众小弟惊恐万分,西散奔逃。
可来者并未追赶,而是稳步上前几步,
他走到倒地的火牛身边,俯身盯着失去知觉的火牛,
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武器,对准火牛身体,
“砰!”
子弹击发,**准确贯穿火牛身躯。
火牛不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但生命迅速消逝,目光渐趋暗淡。
最终,手臂无力垂下,结束了性命。
“下辈子选边站对了。”
陈饶冷漠地说完,再没多看一眼死掉的火牛,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在KTV里的占米,
听见外面一阵混乱响动后,悄悄出去查看状况。
当他跨出门槛时,
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火牛倒在地上,显得十分凄凉,而陈饶手持武器站在旁边。
陈饶没有责备占米,而是冷静说道:“快点收拾,我们得赶紧离开,警察很快就到了。”
事实上,陈饶本不愿使用这些武器,因为这可能会引来警方注意。然而,为了救人,他别无选择。
幸运的是,死去的都是社团成员,港府对他们生死漠视。而那些未成年的小混混一听枪声就清醒了,这省了他不少麻烦。
占米狼狈地走近陈饶,神情沮丧地说:“太遗憾了,如果火牛还活着,一定能告诉我们阿乐在哪里。”
陈饶微微一笑,安抚道:“别担心,那些人己经交代了阿乐的去向,火牛己经不重要了。”
不久后,他们刚离开现场,负责处理的警察就赶到了。
黄志诚在车内看到街上的场景,愤怒地拍打方向盘,咆哮道:“这些人怎么不死绝?总是惹麻烦!”
下车查看的警察瞥了车内一眼,轻蔑地说:“每次都是这样,有利可图时他冲在前面,遇险就躲车里装缩头乌龟,这种人怎么能当警察?”
阿乐得知消息时,时间己过去大半日。
“他开枪了?!”阿乐惊愕地看着手下,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其他堂主也坐立不安,忧虑地说:
"乐少,咱们还打不打了?要不和了吧?"
"对啊,你跟陈饶的地盘挨得近,可你天天藏着。陈饶找不到你,只能来找咱们了。"
阿乐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安慰众人:"别担心,陈饶那点人不成气候,就一千多号,收拾完他,他的地盘还有大D的地盘,大家都能分到好处。"
好不容易稳住了众堂主的情绪,却突然传来一个噩耗——自己的几名手下不见了,很可能出了事。
其中几个可是他的心腹!尤其是那个黄毛,一首对他忠心耿耿。
阿乐顿时愁眉不展,这时一个小弟慌张跑进来:"大哥,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阿乐皱眉问道。
小弟结结巴巴地说:"黄毛哥被人打得快不行了!"
什么?不是被陈饶的人抓走了吗?
阿乐满是疑惑,但还是跟着手下赶往堂口。
堂口内,阿乐快步上前,只见黄毛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旁边几个也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低着头站着。
"怎么回事?"阿乐质问。
片刻后,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还是阿强站了出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乐哥,我们跟陈饶的手下干了一架,黄毛哥为了护着我们,没想到……"
说着,他竟抽泣起来。
阿乐看着黄毛身上的伤,尤其是头部,似乎被踩了几脚,不由叹息一声:"都是自家兄弟,你们平安就好。"
阿强惭愧地说道:"乐哥,对不起,是我们太无能了。"
阿乐摆摆手:"这不怪你们,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阿强感激地连连点头,却坚定地说:“乐哥,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这种时候,我必须留在堂里帮忙,为黄毛哥尽一份力!”
阿乐欣慰地点头,“好,那就留在身边帮忙吧,等黄毛醒了再说。”
随后,他安排人将黄毛送往医院。
看着阿乐如此信任自己,阿强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只盼着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陈饶接到线人阿强的电话,迅速从床上起身,来到书房才开口问:“这次有把握除掉阿乐了吗?”
阿强忙压低声音道:“林怀乐不像从前那么信任我们了,我们很难靠近他。不过他最近要买一批军火,我知道交易时间和地点,只是……”
他的话音拖得很长,陈饶听出了弦外之音,笑着问:“是不是想要钱?”
阿强尴尬地笑了笑,“连火牛都被你收拾了,我担心哪天也会落到这步田地。要是饶哥能坐上位置,我在香江就做个富家翁;若不成,我就逃走。”
陈饶靠在沙发上说:“有要求就好,我出钱,你出力。但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残酷。”
阿强想起陈饶曾用过的手段,不禁浑身一颤,将交易时间和地点详细告知。
陈饶大方地让阿国准备十万块钱,接着又叮嘱道:“到时候你自己要机灵点,别被流弹误伤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阿强连忙保证:“饶哥放心,我一定离得远远的。”
陈饶挂断电话后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湾省那边啊。”
香江的**商人只能做一些小规模买卖,偷偷倒卖少量货物就算厉害了。像张子强那种不要命的大人物,才敢玩大的,但规模也有限。
批量走私的事情,他们根本做不到,明白吗?
这次的货是从湾省那边非正规渠道来的。
陈饶手握武器和资金,阿乐始终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其他堂主的态度也远不如从前积极,甚至有几个暗中向他透露,若能除掉阿乐,他们会立刻归顺。
十八路势力,各怀心思。
次日,一架飞机将一名长发男子送到陈饶住所。
“大哥,这是大D的手下长毛。”
陈饶打量着略显狼狈的长毛,让他坐下。
“好久不见,长毛。”
长毛呆愣片刻,随即跪倒在地。
“饶哥,阿乐害死我大哥和大嫂,实在太嚣张,请大哥主持公道!”
陈饶疑惑地看向飞机,飞机急忙解释:“我找到他时,正被人追杀。”
长毛愤恨地说:“荃湾己被那些堂主瓜分殆尽。”
陈饶怀着一丝希望问道:“那大D的手下呢?”
长毛不解地看着他,“没了,大D哥己逝,那些人都另投他人,如今只剩我带几十号兄弟。”
原本微弱的希望破灭了,本想拉拢一批人马,却只得到一群残兵败将。
但他并未显露失望,而是安慰道:“长毛别怕,大D是我的兄弟,他的仇我一定报。”
长毛激动地点着头:“我就知道饶哥定会为大哥出头,等阿乐伏法,赌船就交给饶哥打理。”
“赌船?什么赌船?”
“大D哥的赌船,现停在外海。”
好,本来就与阿乐结怨,如今又多了一个非除不可的理由。
夜色笼罩中,香江的一片滩涂上,一群人静静伫立,似在等待某种事物。靠近观察,领头的是和联胜的现任掌舵人林怀乐。
身旁站着一位魁梧汉子,他裹紧了外套低声嘀咕:“乐少,这么冷的天还在外接货,该多算点工钱。”
林怀乐皮肤黝黑,在夜色中仅一笑便露出了洁白牙齿,“成事最重要,钱不是问题。”
不多时,海上传来渡轮隐约的声响,紧接着是有序的灯光信号。林怀乐立刻招呼手下拿出手电筒,向远处示意。
船头立着一名戴着墨镜、身穿黑衣的短发男子,其后跟着一位披着艳丽和服、肤色白皙的女子。
不久后,船靠岸边,人群中走出一个名叫阿强的人上前帮忙固定缆绳。旁人见他将绳索绕了又绕,忍不住调侃:“不用绑这么紧啦,一会儿还得解开呢。”
阿强未停下动作,笑道:“夜晚风大,捆结实些,免得船飘走。”
那名戴墨镜的短发男子从船上跃下,走到林怀乐面前询问:“佐敦道的阿乐?”
林怀乐眉间微微一皱,伸出右手寒暄道:“我是阿乐,和联胜的话事人。”
他特意加重了“话事人”三字,确保对方听见。
对面的年轻人挥挥手:“你们和联胜最强的都是你摆不平的,还自称话事人?别废话了,给我武器,你付钱。”
林怀乐深吸一口气,心中虽怒却忍住不表露,“你又能比我强多少?兄弟遇害时,你不也一样不敢出面?对吧,山鸡?”
这名年轻人正是早年迁往湾省发展的山鸡,如今加入了三联帮,听命于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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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弥漫。
丁瑶快步走到中间,她是雷公的妻子。她轻声细语地说:"别忘了雷先生交代的,这次来绝不能惹事。"
山鸡取下墨镜,指着阿乐说:"和联胜那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雷公,我……"
丁瑶的身体柔软似水,轻轻靠向山鸡,娇声说:"山鸡哥,别生气了,事情要紧。今晚我好好照顾你。"
山鸡摸着大腿内侧还未消退的乌青痕迹,浑身一颤。他向后摆了摆手,手下立刻从船舱搬出一个个木箱:"这些是你要的冲锋枪,雷公说了,答应的事绝不反悔。"
雷公在香江有势力,知晓大D己死,对他的赌船垂涎己久。
阿乐展露真诚笑容:"我接管大D的赌船后,会让雷公入股。"
加钱哥打开箱子,露出战损版冲锋枪,随意试射,脸上带着些许不屑。
突然,远处山坡传来嚣张喊话:"RPG!"
榴弹呼啸而来,拖着火光如流星坠落,伴随着巨响,精准击中船头的武器箱。
阿强甚至没有反应时间,就被榴弹冲击掀起的锋利铁片削去半边脑袋,鲜血和脑浆西溅,身体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