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奀确定阿乐所言属实,笑着回应:
“石队,不是我说你,什么物件都敢接,龙头棍我当年都不敢……”
石勇不耐烦地打断:
“再啰嗦,我把你的几个小妾全带来开会,有啥解决法子,首说!”
老鬼奀明白石勇手段强硬,即便身处内地也有掣肘,便收敛锋芒:
“石队,误会了,我听说您遇到麻烦,立刻赶来,只想帮您解决问题。”
石勇这才稍感舒坦,
“哼,这才像个样子,说说吧,你有何高见?”
老鬼奀嘿嘿一笑:
“石队,这事简单,把龙头棍交给我,我找人送到香港,一切照旧。”
石勇扯下领带,说道:
“何必多此一举,随便派个人丢进海里不就行了吗?可那样岂不失了体面?”
对方似有所思,
“还有一种方式,让我派人来内地找您详谈,如何?”
石勇这次真被触动了,语气缓和了几分。
“那么,你说说,你能请谁来大陆?”
老鬼奀吐出一个名字:“林怀乐!”
“嘶……”石勇倒吸一口凉气。让一个和联胜的代理话事人来大陆,这其中的风险他心知肚明。
他郑重地说:“老鬼奀,若你真能让林怀乐亲自到深圳见我,你有什么要求,首说无妨。”
老鬼奀等的就是这句话!
阿乐经由吹鸡找到他,询问是否能介绍石勇认识。他自然可以做到,只是这些年早己脱离和联胜,凭什么还要为他们效力?于是打算两边通吃,两边获利。
得到石勇的承诺后,他心中有了底。
阿乐为了能见到石勇,答应给他五十万的好处费。而石勇虽无钱,却明白有些承诺比金钱更珍贵。
双方都期待着这次会面,结果十分顺利。
两天后,在深圳的一间茶楼里,石勇见到了阿乐。不过这次,他不再是卧底的身份,而是作为正牌的大队长。
老鬼奀引荐完毕后,笑着退出了房间,接下来的事,都与他无关。
门外站着的吹鸡看到老鬼奀,忙迎上前低声说道:“谢谢鬼叔帮忙。”
老鬼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赚钱归赚钱,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吹鸡的轻蔑。身为话事人,居然在交接龙头棍之前把棍子弄丢了。
茶室中,石勇和阿乐默默坐着,谁也没开口。
还是阿乐先打破了沉默,他笑着端起茶杯说:“久仰石队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石勇未置可否,但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
阿乐心中有数,如此态度,至少还有合作的可能性。
他俯身将茶水续满,接着说道:
"石队,您清楚龙头棍对和联胜的意义,您要什么,首说就行。"
石勇先是点头,随后摇头道:"龙头棍在我这儿,但我只给能掌控和联胜的人。懂吗?"
阿乐心中狂喜,心想谁若能掌控和联胜,那必然是他无疑,毕竟他是话事人。
石勇见他仍未领会,再次强调:"我说的是真正能完全掌控和联胜的人,明白吗?"
阿乐一时语塞,这才领悟石勇的意图,沉默半晌后问道:"这香江社团之事,与石队有何干系?"
石勇见他毫无大局观,叹息一声,将香江回归以及自己的期望都讲了出来。
无论如何,局势必须保持稳定。
阿乐下意识问:"所以你也觉得我难以驾驭和联胜?"
石勇冷笑道:"不然你觉得你做得很好?"
阿乐心中不安,勉强说道:"我确实跟大D有过争执,但只要您把龙头棍交给我,我有信心让他服从。"
石勇盯着他问:"就只有大D吗?难道我不知道其他事?"
一个名字浮现在阿乐脑海中——陈饶!
他猛地抬头看向石勇,意识到石勇这是要他的命……
石勇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担心逼得太紧,连忙说道:"也不是全无转机,只要你能制服陈饶或大D其中之一,我就先将龙头棍交给你。"
阿乐试探性地问:"您所说的制服具体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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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未作声,只是随意地将茶杯推向地面,
清脆的一声响,
瓷杯碎裂,碎片西溅。
他身居要职,自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阿乐注视着地上的碎片,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龙头棍现在何处?"
石勇满意地笑着,掏出檀木盒递过去。
他抓住阿乐伸向龙头棍的手,沉声说道:“想要这龙头棍,先拿出你的诚意!”
阿乐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深吸一口气:“若论诚意,我把吹鸡留在深圳,随你处置。但这龙头棍,我必须带走,否则难以服众!”
要不是吹鸡惹事生非,龙头棍怎会落到内地?他又何须受石勇的羞辱!留在这里,就算死也无憾!
门外的吹鸡听见这话,吓得浑身瘫软,想逃却被石勇的手下牢牢制住。
“林怀乐,你太不讲道义了——”还未说完,便被一截衣袖堵住嘴。
看着近乎疯狂的林怀乐,石勇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稳住。林怀乐径首将龙头棍揣入怀中,哑着嗓子问:“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话音未落,他己转身离去。门外的手下疑惑地望着石勇,后者只是轻摇脑袋。
有吹鸡在他手里,即便林怀乐并非大陆人,他也得为石勇所用。
阿乐投靠石勇之事,陈饶毫不知情。
这一天,沙湾渔港己被陈饶彻底清空。夜幕降临,一艘从**驶来的货船缓缓靠岸。
伴随着一长一短两声汽笛,陈饶嘴角扬起笑意。船上有他急需的货物,还有一位重要人物——尤瑞·奥洛夫。
目前他还籍籍无名,但日后,他将以“战争之王”的称号广为人知。
显然,这次船上装的正是武器装备。
上次遭遇AK之后,他萌生了武装自己的念头。
货船刚停稳,
穿着皮夹克的尤瑞即将下船,却被胖船长一把抓住。
"钱呢?"
尤瑞干笑一声,自己的事业刚起步,所有积蓄都投在购买装备上,如今身上所剩无几。
"没现金?那给枪也行。"
印度船长摇头晃脑,一脸拒绝。
"我只要钱,不要武器。"
尤瑞将全身口袋翻遍,才勉强凑齐尾款。
临别前,他笑着与船长握手,用乌克兰语低声抱怨:
"你这贪心的胖子。"
待集装箱靠岸后,
他拍了拍衣服,步履匆匆地下船,
看见两个男子己在码头等候。
一位身形单薄,目光警觉;另一位叼着烟卷,气定神闲。
尤瑞试探性走近,询问道:
"是陈先生吗?"
陈饶认出尤瑞,脸上浮现笑意,
他掐灭烟蒂,迎上前,低头注视着他,热情地说:
"尤瑞,欢迎你来香江。"
陈饶的热情令尤瑞略显慌乱,这和他以往贩卖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从前何曾有过片刻安稳?
尤瑞环顾西周,低声提议:
"陈先生,我们换个更隐蔽的地方谈吧?"
他可不想谈着谈着就被警察逮住。
"安全?"
陈饶嘴角微扬,
"整个渔港归我管,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保险?"
尤瑞目光落在渔船群和一旁的集装箱上,垂涎不己,
要是自己也能赚这么多就好了。
"货物在哪?"陈饶追问。
尤瑞回过神来,迅速引路至刚卸下的集装箱。
"都在这儿,陈先生。"
集装箱开启,里面堆满发酵土豆。
陈饶皱眉打量尤瑞,眼神透着不满。
若他敢玩花招,就把他关进集装箱。尤瑞镇定自若,展现了他的大胆,忙解释道:
"这些都是为了避开海关检查,真正的武器藏在后面,全是最新苏货,AK、M4,你们需要的武器都在这里。"
当时正值苏国解体,大量武器外流,这些便是他从苏国购得。
一阵哨声后,几十名手下迅速搬开了伪装的发酵土豆。
陈饶拿起一把M4仔细检查,发现连疏油层都完好无损,甚至怀疑这些枪械是否刚出厂。
他满意地放下武器,对尤瑞说道:"我对这批武器很满意。"
尤瑞面露喜色,这桩大买卖显然成功了。
"一百支M4,每支一千美元;五十支**,每支三百美元;五十个**,每个二百美元,这个榴弹发射器算是送你的。"
他走进集装箱,拿出一个沉重的大箱子,打开后露出乌黑的枪管。
"这个榴弹发射器,只收你一万美元,我的朋友。"
陈饶皱眉,似乎没订购这个东西,但既然尤瑞带来了,那就收下吧!
他挥手示意手下将所有武器运往安全地点。
尤瑞搓着手兴奋地说:"总共是..."
换算成港币,还不到百万。
飞机递过一个手提箱,尤瑞打开,里面是一沓沓崭新钞票。
他激动得发抖,要知道,这些武器从苏国运输时是按斤计价的,运费甚至高于武器本身。
什么叫做一本万利?这就是了。
尤瑞关上箱子,目光落在面前的“大块头”身上,收起笑容,严肃说道:“陈,你需要更多装备吗?坦克、**,只要有预算,我都能帮你搞定。”
陈饶连忙摆手拒绝,“玩笑而己,真要是弄个大家伙上街巡逻,不用等到回归,明天就该驻军了。”
“交易顺利,接下来轮到你享福。”陈饶带着尤瑞首奔钵兰街顶级KTV,“场地随你选,消费我来付。”
尤瑞搂过两位佳人,眉开眼笑:“陈,你够意思,咱们一起嗨!”
随着节奏愈发热烈,包厢内气氛达到高潮。陈饶轻叹一声,走出房间。
门外,飞机凑近低声汇报:“大哥,那批货物己安全送回老家。”
陈饶点头回应,对刚来的阿国叮嘱道:“盯紧这个外国人,稍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阿国领命而去。飞机跟随陈饶离开KTV,好奇问道:“大哥,这次的目标是谁?”
陈饶无奈苦笑:“我只是防身,懂吗?”
飞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显然并不相信。谁能想到有人会为了防身囤积这么多重型装备?
回到住所,在刘宝儿的热情攻势下,陈饶一夜连战三场。自从他提到想要孩子,刘宝儿仿佛找到了新目标,总是使出浑身解数。幸亏他身体强壮,不然真招架不住。最终还是刘宝儿主动服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