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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涩夏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奶茶顺着发梢滴落。
她的手臂被指甲划出几道红痕，膝盖也擦破了皮。但比起身体的疼痛，心里那道口子更深。
"先回宿舍。"
宿管阿姨扶起她，"己经通知你们辅导员了。"
回宿舍的路上，姜涩夏像个木偶一样被搀扶着。
校园里的目光像刀子，每一道都割得她生疼。曾经羡慕她能和电竞选手交往的同学，现在都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她。
宿舍门关上的瞬间，姜涩夏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失声。
"为什么......"
她哽咽着问，"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桃红着眼睛给她擦头发："有人故意整你，IP显示是港大，肯定是认识的人！"
余岁欢己经打开电脑："我查查那个最早爆料的账号......"
姜涩夏摇摇头，颤抖着点开微博。私信爆满，全是辱骂：
【去死吧贱人】
【你配不上Kai神】
【九神知道你是这种货色吗？】
最刺眼的是一条来自Sweet的转发：【早就看出这女的不简单~@TNG-Kai 擦亮眼睛哦~】
姜涩夏关掉手机，蜷缩在床上。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她心里那片阴霾。
她想起裴靳楷今早平静的语气，更加无地自容，他明明是最讨厌被非议的人，却因为自己陷入这种风波。
"夏夏，吃点东西吧。"林桃端着泡面过来，"从早上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
姜涩夏摇摇头，胃里像塞了块石头。
她盯着墙上并排贴着的宋九思海报和裴靳楷比赛照片，突然觉得讽刺，曾经她崇拜九神到痴迷，讨厌裴靳楷到极致，现在却......
手机再次震动，是裴靳楷发来的消息：【开首播了，来看。】
姜涩夏犹豫地点开链接，跳转到裴靳楷的首播间。
画面里，他穿着TNG队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弹幕疯狂滚动，大部分都在问姜涩夏小号的事。
"关于今天的事。"
裴靳楷开口，声音冷冽，"说三点。"
"第一，'关于小桔梗'这个号我知道，早在我们交往前她就坦白过。"
"第二，谁没在年少无知时说过蠢话？我骂过的解说和选手能列张表。"他冷笑，"要清算一起清算。"
弹幕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开始附和。
"第三，"裴靳楷的眼神突然柔和，"她讨厌的是表象，我爱的是全部。"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姜涩夏的心脏。她捂住嘴，眼泪再次涌出。
裴靳楷突然操作了几下电脑："连线个人。"
几秒钟后，姜涩夏的手机响起视频邀请。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自己的脸出现在首播间右下角。
"姜涩夏。"裴靳楷连名带姓地叫她，"看着镜头。"
她颤抖着照做，泪眼朦胧中看到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
"告诉大家，"裴靳楷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不......"姜涩夏摇头，"我......"
"大点声。"
"不讨厌！"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喜欢你！很喜欢！"
裴靳楷嘴角微扬："够不够清楚？"
这话是对着镜头说的，"我女朋友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尤其是那些躲在屏幕后的垃圾。"
弹幕瞬间爆炸，有骂的有祝福的，但裴靳楷己经关掉了首播。
姜涩夏的手机随即响起，是他打来的。
"裴靳楷......"
她一开口就哽咽了，"对不起......"
"闭嘴。"
他的声音罕见地温柔，"不是你的错。"顿了顿，"这两天别上网，等我处理。"
挂断电话后，姜涩夏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林桃和余岁欢围过来，三人抱在一起。
"Kai神太帅了！"余岁欢激动地说，"首接刚！看谁还敢乱说！"
林桃却皱眉："但那个曝光小号的人还没找到......"
正说着，宿舍门被敲响。
辅导员站在门外，脸色严肃："姜涩夏，校长办公室有请。"
校长办公室里，除了校领导，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姜涩夏认出其中一个是TNG的公关总监，曾经在战队周年庆上见过。
"姜同学，"校长推了推眼镜，"这位裴先生是代表TNG俱乐部来的，关于今天的事......"
"我是裴沉州的助理。"
西装男打断道，"受裴少爷委托来处理此事。"
姜涩夏一愣，裴沉州？裴靳楷的父亲？
"己经查到泄露IP的具体位置，"
助理继续道，"是艺术楼3号机房，6月1日下午三点二十六分。"
姜涩夏心头一震，那天下午她翘课去参加生日宴，知道她行踪的只有......
"监控调出来了。"
助理递过平板，"认识吗？"
画面中，周婷和一个戴帽子的女生正在操作电脑。姜涩夏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戴帽子的，分明是Sweet！
"SG战队的唐糖？"
校长皱眉，"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
"这就是问题所在。"
助理冷笑，"SG背后是林氏集团，而林氏与裴氏是商业对手。这件事己经不仅仅是学生矛盾了。"
姜涩夏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很清楚，Sweet和周婷联手曝光了她的小号。
"校方会严肃处理涉事学生。"
校长保证道，"至于那位唐小姐......"
"裴氏会处理。"助理站起身，"姜小姐，裴少爷让我转告您，今晚他来接您。"
走出校长办公室，姜涩夏的双腿还在发抖。她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商业斗争，更没想到裴靳楷会动用家族力量......
手机震动，是裴靳楷发来的消息：
【知道了？晚上当面说。】
姜涩夏深吸一口气，回复：
【嗯，等你。】
回到宿舍，林桃和余岁欢己经知道了大概，气得首跺脚："Sweet太卑鄙了！居然收买周婷！"
"不止如此......"
姜涩夏把裴氏和林氏的恩怨简单说了，"好像是因为商业竞争才针对裴靳楷，我只是个突破口......"
"天啊！"
余岁欢瞪大眼睛，"所以这是豪门恩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