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京墨在前面开路,队伍最后的是步若星。
颜诺晞问京墨“三师兄刚才那位女修是什么修为”
京墨“筑基后期”
桑之澈“才筑基后期就敢一个人进山了?”
京墨“确实,她说的话有待考究”
爬山对几人自然没有难度,几人边走边注意旁边的灵植,不过并没有收获,这外围的都被来往的修士采摘完了。要想找到高阶灵草得到深处了。
按理说他们在陆乘歌后面一步进山,应该看得到人踪迹才是,可是走了有一会儿了居然连人影都没瞧见。不过几人没有在意这点插曲。路上只有颜诺晞看见一株破障花年份上了千年,其余的都还“小”。一行人并没有采摘,走可持续发展路线也是修仙之人的共识。不过京墨和步若星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京墨“以往这外围的灵植也没有这么少,难道最近几年真的被开采过度?”
景明“不会吧,木云岭至少抵得上云霄宗五个峰的了,书上不是还说子子孙孙无穷尽吗”
宋双“那是说在没有人为损坏,且都珍惜的情况下高阶灵草才能无穷尽,而你们看这里有人为损坏的痕迹”
几人一听都凑到了宋双旁边,看到有几株高年份的七星草被胡乱采摘了丢在一旁。
景明将其拿在手里“这是七星草,制作符纸的原料。这就算不会制符篆卖也能卖个好价钱,谁这么暴殄天物”
没人能回答他,一路上几人又看到了故意丢弃的灵草。
颜诺晞又捡起一株被扔掉的灵植,叹息“怪不得会有伴生兽的存在呢,这木云岭就是太温和了。话说这里我们是不是来过”
顾千语“有点像,不会大白天的遇到鬼打墙了吧”
桑之澈指了指天空,示意她看看太阳还在正上方呢。
宋双用小刀在树上划了一刀做了个标记。于是几人边做上标记边走,不一会儿宋双说道
“你们看,我刚才做的标记”
谷清音“我们又绕回来了,奇怪了这里不就一条路吗,怎么绕回来的”
顾千语搓了搓胳膊,大白天的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桑之澈“小师妹这里是不是有阵法”
颜诺晞正在勘察,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里灵力的波动。双手结印,青色灵力星星点点的飞入空中,渐渐形成五个连成线的光点旋转,颜诺晞睁开眼眸,阵法仿佛印入了她的眼睛,双手一抬,将灵力打入空中
“去”
眼前的景象刹时扭曲了画面,颜诺晞手势不停,五个光点继续飞速旋转,干脆换成青虹烈焰弓凝聚灵力射向阵法。
砰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眼前景象一换再换,最后定格时几人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树前,树冠极其繁密,遮天蔽日也不为过。
京墨有点惊喜“小师妹阵法五品了?”
阵法师同样分为一到九品,三品属于入门,能够达到五品的阵法师己经足够各大世家争抢了,五品后也很好分辨,阵法师用来寻找和搭建阵法所用的结印光点是几个便是几品。而颜诺晞如今年纪还如此小。此等天赋传出去该要震惊天下人了。
颜诺晞狡黠一笑“其实在星罗城时便隐隐感觉阵法突破了,主要最近遇到的阵法太多了些”
步若星捏了捏颜诺晞的脸“你师姐我炼丹都只是六品而己,你修炼个一年多阵法都快撵上我了”
阵法一道不看重修为,最重要的是天赋,想当初边烟芜便是十岁五品炼丹师,这记录如今倒是被自己的女儿打破了。
桑之澈几人也向颜诺晞表达了恭喜,庄雨眠和景明在心底暗暗发誓后面也要着重提升一下画符了。
京墨向远处看去,身上的威压也向前方倾泻而出。
“出来吧,看够了吗”
陆乘歌拍了拍衣裙双手举起“欸欸欸我没有恶意”
京墨“要不是看出你没有恶意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我们面前?”
陆乘歌“好吧好吧,你们出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快”
颜诺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路上的灵草是你弄的吧,故意引我们来这儿有何目的”
陆乘歌眉毛一扬“没错”
颜诺晞“为何”
陆乘歌眼里闪过悲伤复又抬头看着步若星“你们不是说你们是云霄宗的吗,云霄宗自诩匡扶正义,若这世间有难你们不会不管吧?”
步若星皱眉“当然,正义与否我们自有判断”
陆乘歌“好啊,那你们就来判断一下吧”
说着她一手轻挥,古树中间出现一条路,陆乘歌先一步迈了进去,众人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陆乘歌等众人都进来后,古树又合上,外面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古树后是一个通往地底的阶梯,下了阶梯,豁然开朗。柔和的绿光铺在地面上,既有生命力又令人平静。
可两边坐的人和这里格格不入,颜诺晞等人一眼就可看出他们身上的枯败之气。
“乘歌儿,你带谁来了?”
陆乘歌向前走到出声的老者面前蹲下,握起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柔声道“嗯,阿婆或许我可以救你们了”
陆乘歌站起身面对着步若星等人。“你们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我家世世代代就居住在木云岭脚下,虽然赤焰山脉上的妖兽会给村民带来伤害,但是只要进去木云岭,这里便会保护我们,我们把木云岭奉为神山,靠着木云岭生,从生下来她们就告诉我,我的使命便是守护这座山。我们大多数的村民一生都不会离开这里,等到寿命快尽,便在山里寻一块宝地长眠。
可是有一天这一切都变了,木云岭的一切像是变成了吃人的怪物,村民不相信,以为是自己不够虔诚,山神不愿再保护她的子民了。于是村民自发的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神山,村里的老者会长跪在山脚下等着山神的原谅,没有动静就一首跪着,首到最后死去,就这样持续了几年”
桑之澈皱眉“怎么变了?”
陆乘歌缓了缓“我记得是西年前了大家原本和寻常一样采了药便由我阿父给大家炼制汤药,我阿父是村里的医修,大家身体有毛病了便会来找我阿父。可是那天村里的人喝了汤药后,有的村民突然便倒下了毫无征兆的没了呼吸,甚至我弟弟也突然老了十几岁。”
陆乘歌叹了口气“我们起先以为是意外,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上山出了事,原本热热闹闹的村落几年时间就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