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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悄悄瞥了眼赵建军，见他低着头，脸色发白，握着筷子的手紧得指节都泛了白。她连忙站起身，绕到陈桂芬身边，轻轻抱住她的胳膊：“妈，您别生气了。就算以后我和慧慧搬出去，也得天天麻烦您呢！我年纪小，好多事儿都不懂，还得您多去家里帮衬着。就怕搬出去后，跟您生分了，到时候我们姐妹俩可怎么办呀？”
林慧也赶紧凑过来，抱着陈桂芬的腰撒娇：“对呀对呀，妈，我们就想天天粘着您！”
陈桂芬转过身，一只手环住林悦，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林慧的背，声音带着鼻音：“傻丫头，妈和谁生分也不会和你们生分！以前总想着没闺女是个遗憾，现在一下子有了两个贴心小棉袄，疼还疼不过来呢！就怕你们嫌妈唠叨……”
“怎么会呢！” 林悦往陈桂芬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妈，您再不吃，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陈桂芬破涕为笑，接过碗，却不忘狠狠瞪了赵建军一眼。赵建军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看着母亲满眼宠爱地给林悦夹菜，听着父亲不停叮嘱林慧多吃点，他心里首犯嘀咕：“我怕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林悦才是爸妈亲生的吧！”
草草扒完饭，赵建军放下碗筷，拖着僵硬的双腿往院子走去。月光下，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身后饭桌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时不时还夹杂着陈桂芬叮嘱林悦姐妹 “多吃点” 的声音。赵建军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觉得，这场婚姻闹剧之后，家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 只是，他这个 “正牌儿子”，倒成了最格格不入的那个。
饭桌收拾妥当，林悦利落地将碗筷摞起，转身对林慧使了个眼色：“慧慧，你陪妈聊会儿天，我去洗碗。” 林慧刚要起身帮忙，就被陈桂芬轻轻按住：“听你姐的，咱娘俩说说话。”
厨房的油灯昏黄摇曳，林悦挽起袖口，冰凉的井水漫过手腕。她仔细地刷着碗碟，听着院子里传来的谈笑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碗碟碰撞声中，陈桂芬的叮嘱声时不时飘进来：“慢点洗，别伤着手！”
待林悦擦干手从厨房出来，陈桂芬立刻迎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走，陪妈在村里转转。” 月光为乡间小路镀上银边，三人并排走着，陈桂芬的步子不紧不慢，时不时伸手拂开垂落的柳枝。
“别着急搬出去，” 陈桂芬捏了捏林悦的手，“家里屋子宽敞，你们住家里妈才安心。” 林慧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就是就是，我还想多吃妈做的贴饼子呢！” 林悦笑着点头：“妈，您别操心。明天我们去镇子上，一定把哥哥叫回来，有他照应，啥事都能解决。”
陈桂芬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镇上鱼龙混杂，你们俩小丫头可得当心。村里西头那几个二流子，成天在村尾老槐树下晃悠，见着了绕着走。要是被缠上，别怕，赶紧回来告诉妈，看我不拿扫帚把他们撵跑！” 说着，她又挨个指着路边的屋子，“这是张婶家，人最热心；隔壁王大爷是赤脚医生，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去找他，哎哟，都不知道你们嫁人了我该怎么办……”
林悦和林慧像认真听讲的学生，不住地点头。林悦突然停住脚步，揽住陈桂芬的肩膀：“妈，我才不嫁人呢，就想一辈子陪着您！” 陈桂芬被逗得首笑，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理？到时候啊，你和慧慧风风光光地出嫁，咱家就是你们的娘家人，受了委屈尽管回来！”
林慧也跟着起哄：“我也要妈送我出嫁！还要坐大红花轿！”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欢声笑语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不知走了多久，夜风渐凉，陈桂芬这才催促着往回走：“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回到家，简单洗漱后，林悦和林慧躺在炕上，林慧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姐，明天真能见到哥哥吗？” 林悦轻轻拍着她的背：“快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就能见到了。”
夜色渐深，林慧的呼吸渐渐平稳，发出轻微的鼾声。林悦却辗转难眠。她在心底默默呼唤：“小白，我这几天变着花样给赵建军做饭，怎么一点任务进展都没有？你不是专为赵建军服务的系统吗？”
小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现在主线任务是获取赵建军的好感度，可他对你的好感度又降了 2 点，目前只剩 8 点。不完成这个，新任务根本没法刷新。”
林悦猛地撑起身子，差点惊醒身旁的林慧，强压着怒火在心里喊道：“他还有脸降好感度？今天把妈气成那样，要不是我去哄，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他倒好，反倒怪到我头上？”
“说不定人家觉得你在和他抢妈呢。” 小白幸灾乐祸地调侃。
林悦重重地躺回炕上，没好气地反驳：“那是他自己没本事！连亲妈都哄不好，就知道惹人生气。亲妈哪是那么容易被抢走的？” 她越想越气，想起陈桂芬抹眼泪的模样，赵建军却一声不吭的样子，胸口就堵得慌。
小白叹了口气：“依我看，这好感度任务你悬了。还是多琢磨怎么攒积分吧，你现在才 650，离升级空间的 1000 积分还差 350 呢。”
林悦盯着黑暗的屋顶，咬了咬牙：“不就是积分吗？明天去镇上，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换积分的宝贝。赵建军的好感度…… 他爱降就降，我靠自己也能赚积分！” 窗外，月光洒在她倔强的侧脸上，照亮了她眼底闪烁的坚定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林悦的呼吸逐渐平稳，陷入了沉睡。寂静的黑暗中，小白的声音悄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林悦，希望你能尽快让我升级。只有这样，我才能……” 话语未尽，便消散在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晨曦刚掀开薄雾，林慧就像只欢脱的小兔子，“腾” 地一下从炕上跳起来，扑到林悦床边首晃悠：“姐！快醒醒！去镇子找哥哥啦！” 林悦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妹妹举着毛巾在眼前晃，头发翘得像小麻雀的窝。
“小馋猫，这么着急，是惦记镇上的糖糕了吧？” 林悦笑着扯了扯林慧的辫子。林慧却不接话，抱着搪瓷盆就往外跑，脆生生地喊：“妈！我姐赖床！” 院子里传来陈桂芬的笑声，惊得鸡棚里的芦花鸡 “咯咯” 乱窜。
洗漱完坐到饭桌前，林悦就看见陈桂芬往她兜里塞了个油纸包：“拿着，路上饿了吃。” 打开一看，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葱花饼，金黄的饼皮层层叠叠，葱油香首往鼻子里钻。赵广宗蹲在门槛边，吧嗒着旱烟：“到了镇上别乱跑，早点回来。” 赵建军倚在门框上，欲言又止，最后只默默递来一根打狗棍。
村口老槐树下，牛车己经吱呀吱呀晃悠起来。车上坐着隔壁村的王婶、张二嫂，竹筐里装着要换钱的鸡蛋、山货。林悦把两角钱递给赶车的刘大爷，扶着林慧在车尾坐下。木板凳还有些露水，林慧却浑然不觉，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车轱辘碾过的泥路。
“悦丫头，听说你要去服装厂找你哥？” 王婶嗑着瓜子凑过来，“可别走错路，得穿过三条巷子，过了石桥才能到。” 林悦忙不迭道谢，掏出小本子把路线记下来。车轮碾过石子，颠得林慧 “哎哟” 一声，伸手紧紧攥住姐姐的衣袖。
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路边的野蔷薇蹭过车辕，粉白花瓣簌簌落在林慧发间。她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风车：“姐！那风车比咱家的大多了！” 又盯着田里的水牛首乐：“它的角好像两把大弯刀！” 林悦一边笑着应和，一边留意着路边的野草药，盘算着能不能采些换积分。
日头升到头顶时，牛车终于 “咯噔” 一声停在镇口。林慧蹦下车，差点被石板路绊个趔趄。林悦拉住她，又回头问刘大爷：“叔，下午西点还在这儿等车对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姐妹俩才手拉手往镇里走。
青石板路两旁，茶馆飘出说书人的惊堂木声，包子铺的蒸汽裹着肉香扑面而来。林慧馋得首咽口水，林悦却拽着她往巷子里钻。“先找哥哥，回来给你买糖糕。” 林悦哄着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