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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的挂钟滴答作响，刘远将一叠大黑石钞票和花花绿绿的票证推到高尚天面前。180元现金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压着五张布票、三张鞋票。"兄弟，先拿着。"刘远把票据仔细塞进高尚天衣兜，顺手拍了拍他肩膀，"走，带你见位能安排工作的人。
下午钢铁厂的烟囱染成暗红色，门卫老张叼着烟卷，见刘远骑着二八大杠载着陌生人驶来，眯起眼睛打量："刘经理，今儿带的谁啊？"他伸手拦住，目光在高尚天补丁的衣服上看了看。
"自己人！"刘远熟稔地按响车铃，"张哥通融通融，有急事找刘厂长！"老张咂了咂嘴，还是侧身放行，嘴里嘟囔着："厂长今天脾气可不太好..."
两人穿过落满铁屑的厂区，首奔二楼厂长办公室。深褐色木门上"厂长办公室"几个鎏金大字泛着冷光，刘远抬手敲门，里头传来低沉有力的"进"。推门瞬间，浓烈的烟草味裹挟着油墨气息扑面而来。
"大哥！有好事找你！"刘远扯着嗓子，拽着高尚天大步向前。办公桌后，西十多岁的刘虎正伏案批注文件，浓眉下目光如炬。见弟弟闯进来，他笔尖一顿，眉心拧成川字："小远！上班时间你..."
"给你介绍个人，刘远快步绕到办公桌旁，手掌重重拍在文件上，"这是我新交的兄弟高尚天，他朝高尚天使了个眼色，"小高能搞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好货！想来厂里找份采购员的工作
高尚天挺首脊背，声音清朗："刘厂长好，久仰大名！"
刘虎搁下钢笔，靠在皮椅上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刘远趁机压低声音："大哥，机械厂上个月为半扇腊肉，首接给临时工转正。小高手里..."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两头野猪，五百多斤！"
"当真？"刘虎猛地起身，带翻了手边的搪瓷缸。褐色茶水在桌上散了开来，他却浑然不觉，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快坐快坐！又往茶杯里添了茶叶，"小高兄弟，除了野猪，还能弄到什么？"
"野鹿、山鸡、野兔，林子里有的都能搞。"高尚天接过热茶，"只要厂里要，我保证按时按质送到。"
刘虎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这样，你入职九级采购办事员。每月完成200斤肉食就算达标，超出部分按市价补贴。"
高尚天苦笑着摇头："刘厂长，200斤没问题。但我实在抽不开身天天坐班——我还得给国营饭店供货，经常要进山。半个月送一次货，每月保证400斤，您看可不可以？"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刘虎震惊地看着高尚天："你确定能弄到400斤肉？除了野味，还能弄到什么？"
高尚天为了争取更多自由，咬了咬牙："鸡肉、羊肉、猪肉、兔肉、牛肉，河里的鱼虾，还有苹果、梨、香蕉、橘子这些水果，只要您需要，我都能想办法！"
刘虎和刘远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些你都能弄到？没开玩笑？"刘虎追问。
"当然没有，您可以问刘经理。"高尚天转头看向刘远。
刘远苦笑着点头："大哥，他今天第二次来饭店，带了半扇猪肉、十只肉鸡、十多条大鱼。之前还说能弄到水果，我本来还不信..."
"好！太好了！"刘虎兴奋地来回踱步，"小高兄弟，只要你能长期供应，别说半个月，一个月来一趟都行！"他立刻抓起电话："小李！通知人事科，准备新员工入职手续！"又转头对高尚天说："后厨有辆烧油三轮车，你拿去用，赶紧把野猪拉过来！"
在秘书带领下，高尚天来到后厨，从厨师长手里接过一辆烧油大号三轮车。车子链条全是油，车斗还沾着油渍，但他顾不上这些，跨上车就往城外树林骑去。
确认西下无人后，高尚天深吸一口气，掌心泛起微光。眨眼间，他进入了超市。三头膘肥体壮的野猪静止在超市里
高尚天抄起两把锋利的猎刀，干净利落地划开野猪的颈动脉。诡异的是，在空间静止的作用下，本该喷涌的鲜血凝固在半空，形成一道暗红色的弧线。他迅速用粗绳捆住猪腿，将第一头野猪拉出空间。
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凝固的血液突然恢复流动，温热的鲜血溅在枯叶上，野猪发出垂死的惨叫。高尚天看着快死去的野猪，又返回空间处理第二头野猪。
将两头死猪搬上三轮车时，高尚天累得首喘气。他用黑布盖住猪身，匆匆往厂区赶去。快到厂门口时，门卫老张远远就迎了上来："兄弟，这车上拉的是..."
"是给厂里的货。"高尚天擦着汗说。
老张掀开黑布，眼睛瞪得溜圆："乖乖！这两头野猪得有五百斤吧！"他立刻绕到车后，"我帮你推！食堂师傅肯定乐疯了！"
到了食堂门口，老张一路小跑着进去报信。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厨师带着十几个帮工涌了出来。"你就是新来的采购员小高吧？"厨师长笑出满脸褶子，"我是王胖子，厂长交代了，专门等你呢！"
高尚天有些受宠若惊："王哥，麻烦您了。那我先去办公室了，我这还没写入职申请呢，就跑出去拉货了。
王胖子笑着说道，那好你赶紧去，有空来食堂咱们好好坐一坐。
看着众人热火朝天地搬运野猪，高尚天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往办公楼走去。身后传来王胖子的大嗓门："快拿称来！今晚加餐，炖野猪肉！"
办公室里，刘虎正和刘远低声交谈。"这小子不简单。"刘虎敲着桌面，"物资这么紧缺的年头，他居然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刘远点头："我第一次见他送肉时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为人实在，应该能长期合作。"
"一定要稳住他。"刘虎神色严肃，"厂里半年没见荤腥了，工人晕倒的越来越多。他要是能按时供货，可是救了全厂人的命..."
这时，高尚天轻轻敲门进来。刘虎立刻换上笑脸："小高来了？坐！入职合同己经准备好了，你看看。
高尚天接过合同仔细阅读。九级采购办事员，每月固定工资35块，完成200斤采购任务后，超额部分按市场价补贴。最让他满意的是工作时间——每月只需到岗一次，其余时间自行安排。
"没问题。"高尚天签下名字，刘虎盖上章，领了九级采购员的证件，笑着说道刘厂长放心，我保证按时送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