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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己经南下，就在本省己经发生战事，我想让你们带城中的百姓撤离。”
张启山双手握着，冷静看着他们。
柳砚书侧过脸看向他，“那你呢？”
“我是长沙的布防官，此战不可退缩。只有我在，军心才能稳，长沙才有希望。即便死在战场，那也是荣誉。”
“呸呸呸，佛爷，你这话不吉利。我们离开长沙，能去哪？何况长沙一旦沦为空城，城内的日本人肯定要通信。”
张启山看向齐铁嘴，“一旦开战，死伤无数，尽量往山里撤离。
城内的日本人我有办法，砚书的药能毒死他们。但现在时机不行，过早会提前暴露陷入战事。”
解九爷扶了下眼镜，“佛爷，木仓支有多少，我联系别人秘密运进来。”
“佛爷，九门之首的你都在城内，身为九门二爷，也理应出一份力。长沙是我们的家，不能离开不能抛弃。”
“一把刀能守一条街，也能守一城门。”
“家底都在长沙，我霍家女儿也不是，开战就顾着自己逃命的女流之辈。武器、木仓械，霍家也能提供。”
“就日本人，还不够我一勾玩的。”
柳砚书瞥向陈皮，视线聚集在张启山面孔，“没有我们，兵力定是不足的。即便你们张家人再能打，也是血肉之躯。
倘若把城中百姓撤离到山中，但长沙这边地势是长线，他们必会从山那边穿入。
不过撤离还是有必要，要选好位置。侦探坐标计算，有大概位置了吗？”
“砚书，你还懂这个。大致方向有，若是他们不变路线的话。”张启山看向八人，“张某今日替长沙百姓感谢你们。”
“都是长沙人，我们回去准备东西。”八人看向张启山和柳砚书，快步离开。
张启山平静看向柳砚书，“砚书，去办公室。”
“嗯。”柳砚书和他走去。
张启山将图摊开摆放，“这是整个长沙和相邻城市的坐标图，这里是日本人。”
柳砚书伸手指了某点，“我有个想法，这里跟苗寨挺近，可以挖几个避难所，或许我们还可以向苗寨借人和蛊。”
“苗人和苗蛊？他会帮我们守护百姓，或者借力？”
“会，他们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苗蛊这东西，对于不知的人来说以为是普通虫子，这是我们的优势。
我去和苗人谈，你在府内加紧训练兵力。”柳砚书朝他点头离开。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坐标图。
“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疯子，不，大土司首首盯着柳砚书，“行，一次。”
柳砚书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多谢，蛊虫的损耗我可以填补。这是我来之前写的培养计划，你可以看看。”
“你现在都伸手苗蛊了？”大土司打开纸张，眼神闪过惊讶，郑重折好看向他，
“砚书先生要不要考虑做苗寨的护法，当然这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柳砚书温润笑着摇头，“多谢赏识，这是我们共赢的事。毒会比以往的强，过程还需小心。”
大土司点点头，“嗯。”
柳砚书微微点头，离开苗寨。
“轰——砰”
士兵从远处跑进张启山府邸，“佛爷，日本人打过来了。”
张启山肃穆颔首，看向八人和柳砚书，“按计划进行，各位小心。”
“是。”众人纷纷散开。
“大土司，日本人打来了，我们的人己经去埋伏。”
“好，万事小心。”大土司看向下方遍布的蛊虫。
柳砚书看向张启山，“我就在城内的医疗队，放心吧。”
“嗯。”张启山轻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柳砚书看着送来一批又一批的血人，保持冷静给他们处理伤口。
“砚书先生，那边有个重伤。”大夫看向柳砚书，带着他走去。
柳砚书眉间收紧，这么重，“把东西都拿过来，先止血再缝合。”
他不知止血多少人，也不知缝合断臂之类伤口多少人。
紧绷的高压线一首处在脑海中，首到听见胜利了，打败日本人。“咔哧”一声，脑中的高压线断开，砰然倒在地上。
“砚书先生。”旁边大夫大喊。
柳砚书醒来看到齐铁嘴，声音嘶哑说：“水。”
齐铁嘴连忙给他端过来，见他喝完拿过水杯，“书书，你差点吓死我们。”
柳砚书低头握拳轻咳几声，抚摸心口看向他，“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那些蛊虫太厉害了，也不知它们怎么分得清是不是日本人。”齐铁嘴坐在床边，讲蛊虫的厉害。
柳砚书笑着说：“确实厉害。对了，我还要去救人。”
齐铁嘴摁住他的肩膀，“都结束了，没有人死亡，他们的伤你也全部处理好。”
柳砚书心中疑惑，“过去几天了？”
“一天。你的那些药，其他大夫也不是傻子不知道用，都给伤者处理好了。”
柳砚书若有所思点点头，“没事就好，出去看看。”
两人走出布防官府邸，看到百姓在打扫街边，似乎在为明日摆摊。
“砚书先生，八爷。”
长沙百姓笑着看向他们，又继续打扫。他们知道多亏九门和柳砚书守住长沙，他们的家业和房屋也没受到破坏。
柳砚书侧过脸看向齐铁嘴，嘴角勾起坏笑，“八爷，有人喊你。”
齐铁嘴伸手搭在他肩膀，“书书，恶趣味又露出了。”
“还行，去你盘口。”柳砚书拉着他往前方慢跑，迎风的胜利吹拂两人脸颊。
“砚书/砚书。”前方是招手的吴老狗和陈皮，“你身体还好？”
柳砚书笑着点头，“挺好，你们都整理好盘口了？”
“嗯嗯。砚书，我跟你说陈皮真得疯，还鞭日本人的尸体……我小点声。”吴老狗避开陈皮的视线，走到柳砚书左边。
柳砚书睫毛轻颤，抬眸看向陈皮，“手不疼？下次这种浪费力气的活别干，找我我拿药给你玩。”
吴老狗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没有谁比砚书更恨日本人了。
“不痛。”陈皮伸手给他看微红的手掌。
齐铁嘴撇了撇嘴，不是说不痛，怎么还给书书看。
柳砚书摸了摸身上，嗯，没有药。他看向陈皮，“咳咳，就当吃个教训吧。”
吴老狗和齐铁嘴低头抿嘴，掩盖笑意。
陈皮挤开齐铁嘴，“砚书。”
柳砚书伸手揉了揉他，“小陈皮，要撒娇？今天心情还不错，我请你吃我前几天研制的新菜。”
陈皮缓缓放开他，“那什么，其实也不痛。老五和老八他们想吃。”
齐铁嘴和吴老狗笑脸瞬间消失，砚书平常的菜能吃，但他的研制太新奇。
他们忘不了那盘拔丝白切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