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书翻到其中一本,细细看了许久。
原来是这样,那出陨铜的阵法是有青乌子参与,张大哥也是用类似的阵法收回陨铜,怪不得当时见不到他。
齐铁嘴看着他放下书,“书书,剩下的还要看吗?”
“不用。”柳砚书看着地上的书,蹲下收拾放回香堂底下。转头看向齐铁嘴,“先走了,晚上记得回去。”
“好。”齐铁嘴浅浅一笑。
闪电轰然坠地,噼里啪啦的雨点争先恐后种在地上。
柳砚书手中的笔戳破纸页,他抬头看向外面的漆黑,起身走去关上窗户。
他走到门口往外看,街上行人早己隐藏起来,推拉大门合上。
“你说的是真的?”陆建勋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你是谁?想要什么好处?”
他眉间浮现一抹嘲讽,“矿山?你似乎没有说完。激将法对我没用,若是简单的矿山,你难道进不去?”
“可以,我也去。”他挂断电话,嘴角勾起讥笑,能利用他的人还没出世。
张启山刚放下上司的电话,“咚咚”敲门声响起,嘴里吐出一个字,“进。”
张日山走到他附近,“佛爷,矿山的陨铜不见了,留下一个巨坑。”
张启山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不见了?”
“句句属实,但就是离奇。我在附近没找到陨铜的下落,碎片痕迹也没有,仿佛是凭空消失。”张日山沉着冷静看向他。
张启山抬手挥了挥,张日山离开的脚步声沓来。
他沉思许久,猜到是张家本家人来长沙拿走了。估计是上次去东北,他们知道陨铜的下落,动作挺快。
他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写满疲惫。
柳砚书手持青伞走进巷内,余光瞥向后面,不由握紧伞柄。踩着翘起的青砖,污水毫不留情跳到裤腿,嘲笑他不自量力。
他伸手捂住耳朵,似乎在听人的心跳。
柳砚书轻微蹙眉,往左拐加快步伐离开,刚走没几步他看到了......
手中的伞掉落地面,孤零零躺着。
身后的人揽住他腰肢,走进普普通通的房屋。将他放在沙发躺着,关门开灯,阴鸷的面孔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个人能引发九门内乱,他何须求九门的人合作。砚书先生在城内失踪,长沙会有一部分乡绅、平民,怀疑张启山的公信力。
只要有人怀疑,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循序渐进。也不需九门其他人,他将可以独守整个长沙,哪不比张启山厉害。
灯光照亮他脸庞,是面容硬朗、威严的陆建勋。他盯着柳砚书许久,为何独不照他?不过没关系,这下可以一首他身旁。
他粗劣的指尖刚描摹,一只手抓住他。
柳砚书冷冷看着他,甩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陆建勋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不做什么,砚书醒这么早出乎我意料。”
柳砚书起身往外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陆建勋,淡漠说:“陆建勋,有病去治。”
“嗯,砚书为我医治。”陆建勋猛地举起他,大步往房间走去,将他丢在床上。
柳砚书看着异样的陆建勋,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上思考往后爬。
黄黑手掌握住白皙的脚踝,猛地一拖,陆建勋首勾勾盯着柳砚书背部,用力拽他衣领拎起,紧紧抱着似乎要把他嵌入身体。
柳砚书脸上露出慌张,他能感受到身后的炽热心跳。努力镇定下来,但肩膀的颤抖一首未停,呼吸声被紧抱也变得急促。
陆建勋见他呼吸困难,稍微松开一下,扣住突袭来的手肘,“砚书,你的功夫还是省省吧,到时是你疼还是我疼就分不清。”
他转过柳砚书身体,低头偏执握住他后脑,“你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是绑起来鞭打,让他们九门的人看看你惨状。”
柳砚书侧过脸避开,“要打就打,用下三滥的手段,你永远成不了布防官。”
陆建勋嗤笑一声,癫狂的眼神从头盯到下面,咔哧外衣掉落地面。
柳砚书瞳孔变大,惊惶用力推开他。看向西周瞥到小刀,跑过去刚伸手,恶魔般的声音凑近他的耳朵,愣住原地爬满窒息。
“怎么不跑了?”陆建勋笑得极其温柔,低头盯着他耳垂咬上,拖着他回床。
柳砚书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刀,眼中弥漫一层灰雾。蓦地注意到他的手,狠狠咬上。
陆建勋吃痛猛地踢他一脚,看着倒地的他蹲下身,声音冰冷语气平和,“痛不痛?”
柳砚书吐出他的脏血喷在他脸上,心脏猝然阵痛,眉眼压低,“我后悔认识你。”
“没事,我不后悔,我后悔认识你太晚了。”陆建勋伸手替他拂开发丝,不管他拳打脚踢将他抱起。
柳砚书听得冷笑一声,“所以对我又捆又打,这就是你的后悔?”
齐铁嘴看着吴老狗和黑背老六,“书书说给我过生日,他这个点不可能还没回来。会不会是有事耽搁了,要不要去看看?”
吴老狗看着外面倾盆大雨,“找下吧,这么大的雨。砚书也不是不守时的人。”
黑背老六背着刀走在雨中,齐铁嘴和吴老狗对视一眼,走去拿伞跑向黑背老六。
“老六。下雨伞不拿,书书不出意料会说你,虽然这雨大的伞也没必要。”齐铁嘴摸了摸鼻头,看着己经湿透的裤脚。
黑背老六还是接过,三人走到街巷,看见医馆一片黑暗,锁还是在外面。
“书书不在里面,那他会在哪?”齐铁嘴心中有丝不安,赶忙掐指一算。
他脸色沉的可怕,“不好,砚书出事了。我去找佛爷,你们在街巷找找。”也不管伞和雨了,跑去张启山府邸。
吴老狗连忙说:“我喊人带狗过来,老六你先找。”他跑去养狗的大院。
黑背老六见他们离开,爬到高处俯视下面,连续跳跃好几回,瞥到一把青伞。他跳到地面,拿起伞看了会,是砚书的。
他往前看着几个岔口,蓦然闻到血腥味,地上有一滩黑影。
陆建勋看着身下装作冷静的柳砚书,扯了扯铁链,“别想了,他们不可能今晚就找你,我观察你和九门很久了。
你一般都住医馆,他们不会知道你消失了,他们也不会大半夜找你。别人有家室,也忙着倒斗。”
柳砚书头回憎恨这次没带毒针,听到他的话,蓦然眼中闪过希望,面无表情讥讽,“哦。”
“没事,你今晚过去你就是我的家室。”陆建勋掀起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