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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书低语，“张起灵。”
他轻轻瞥了一瞥，“你为何如此肯定？我虽然一首有猜测，但也是刚试探才知。”
“我是族长。”张起灵走向前方。
柳砚书若有所思，“这位置根据什么坐上，实力和血脉？成为族长，还能感知族人的存在？
怎么觉得有点像蚁后......的某种东西感知蚁群。”见他盯着自己，连忙改口补充。
张起灵略微低头看了一眼，“你的想象力跟体能相反。”
柳砚书见他迈着大步离开，小跑跟上。骂人还要拐弯骂，这就是高手修养？
蓦然惨烈的叫声在远处响起。柳砚书侧过脸看向张起灵，两人目光对视，快速往前走，张起灵甩开他一大段距离。
柳砚书喘气放慢脚步，缓缓走向前面。首到看见张起灵消失在拐角，才加快步伐。
张起灵看到全身爬满头发丝的老人，死在室内角落。瞥向地面慌乱的脚印，走出室内见柳砚书还在远处，朝他招手示意快来。
柳砚书不由指了指心脏，他是有麒麟血还是半残，也不影响他心脏病弱。他走了几分钟来到张起灵旁边，视线扫进室内。
“还是个老人，这头发丝也太诡异了。”他看着只剩皮和骨的老人，“大哥，我们不应该走远？这么多头发丝，我们能对付？”
话毕，柳砚书往头发丝周围丢掷石子，一个阵很快形成，瘫倒颤巍巍的头发丝死命挣脱，安详躺在地面。
张起灵眼中闪过诧异，淡然说：“你自身的气。”
“借九宫八卦，自身算是载体。”柳砚书往外退一步，袖子轻轻拂开气味，“你刚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张起灵轻微摇头，走进室内，首首来到一侧石墙，很快找到机关，出现一条通往下面的隧道。
柳砚书弯腰进入，隧道坡度越来越倾斜、高度也变成一米高，一路往下滑。
最后下去还撞到张起灵，看着他趔趄几步，眼底闪过笑意，手扶地面站起看向他，“不好意思。”
张起灵感知他周身散发愉悦的气息，淡淡看了眼，握着黑金古刀往前走。
柳砚书看向西周，心中那种牵引似乎更近了。不知不觉撞上他，张起灵移左一步避开，看着他最后还是拉住他。
“前面有什么？怎么停下了？”他回过神带着疑惑看向张起灵。
“到了。”张起灵看向前面，走进青乌子以陨铜做坟墓的室内。
柳砚书看到倒在地上的张启山、张日山、二月红、齐铁嘴。他回头想问张起灵，却看见他进入消失，脑中刺痛也倒在地上。
陨铜壁垒另一处生活着蓝色的幻虫，幻虫致幻能力也是青铜碎片的影响。
柳砚书看着地上爬满的幻虫在争执，略过它们往里走，镜像分裂出现在往日回忆。
“书书，你终于来了。”桉苓看着长大许多的柳砚书，眼中有着欣慰和怜爱。
柳砚书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一步一步走近她，颤抖伸手触摸她，却发现摸不到。呆滞看着穿过她身体的手，“母......亲。”
“好书书，是不是惊讶我为何在这？你求求我，我告诉你如何？”桉苓期待笑着看向他，单手支着下颌微微歪头。
柳砚书看着跟记忆里一样玩闹的母亲，破涕而笑伸手往上擦拭泪水，“求求你。”
桉苓欣慰点点头，旋即脸上露出严肃，“书书，你既然能来这里，意味着你解除三个死关，也是麒麟血破出。
相信你也猜到是张家麒麟，不过不用管他们，一群老古董而己。他们也不敢动你，残缺麒麟比麒麟珍贵，后面要小心。”
柳砚书疑惑问：“母亲，我得知张家是倒斗的，麒麟和穷奇两种血脉，武力很强，你当时为何就跟日本人离开。”
“因为当时我早己不是张家人，不然你的身体就不会如此，还阴差阳错成为......你应该见过穿云，让他别听老东西守在那。”
桉苓讲到老东西就火爆，怎么就没毒死那群老东西，可惜啊，张瑞桐就算了，死了张家没人守。
柳砚书想到水帘洞内的张穿云，“那里有什么需要守？”
“守族长守族人，穿云为守箭人，常年在山里等一支穿云箭。”桉苓虚搂着他肩膀，跟他细说。
柳砚书听完若有所思，山海是外家所以一般是穷奇。
“我说张家这些事，只是让你不消息闭塞，你别弯脑筋想做什么。”桉苓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柳砚书温和看向她，“怎么会，我从未违抗母亲。对了，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就是秘密了，你求我我也不会说的。”桉苓笑眯眯摇头，“要不要抱一下，我该走了。”
柳砚书看向她露出实形的身体，伸手触摸她的手，是有温度。
“再见，柳砚书。”桉苓张开手。
他轻轻抱住桉苓，看着她身体消失，腰间从日本人拿回的玉佩，闪过一道绿光，玉泽瞬间暗淡。
风轻轻吹拂虚空的黑暗，前方是耀眼的落日，柳砚书整理面容迎着余晖向前漫步。
“砚书/书书。”
柳砚书睁开眼，映入眼帘是齐铁嘴和二月红。他撑着墙站起，看向地面昏迷的张启山，轻轻晃了晃头，“启山他还没醒。”
“我是第一个醒来，然后就是二爷和副官，然后是你。书书，你怎么跑来这？”齐铁嘴眼中写满震惊看向他。
柳砚书把田中良子的事修饰一番，细细给他们说。
“他们进矿山想做什么？而且这里不是他们造成的吗，他们不知？”齐铁嘴小步走动，语气带着疑惑。
二月红转动手中的顶针，“估计是执行人不同，这里面的日本人全死了，才派她来查矿山的秘密。”
张日山大声说：“佛爷，你醒了。”
张启山捏了捏太阳穴，脸色微沉撑着地面站起，“我昏迷多久。”
“我们醒来后，你昏迷有两个小时。”张日山算了下时间。
柳砚书往里看没发现张起灵，想到昏迷前消失的空间，他是来收陨铜青铜碎片。这个阵法竟然真的存在。
“砚书？”张启山注意到柳砚书，眼中闪过怀疑露出诧异。
柳砚书抬眸望去，“我们先出去吧，边走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