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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书轻微蹙眉走出，“怎么了？把话慢慢说。”
短衫在他耳旁讲了几句话，“我们现在过去吗？”
柳砚书眼底闪过沉思，走出药柜台抓药装好，放在大叔手上，温和说：“按时吃。”
大叔点点头，付完钱拿着药走出医馆。
柳砚书看向短衫，“走。”
张起灵听到锁门声，走出看向底下，默默走回厅内发呆。
柳砚书从轿车下来，走近张启山，“启山，施工那些人现在如何？”
“没多大问题，只是肇事者突然死了。”张启山示意他看向不远处。
柳砚书抬眼望去，闻到一股熟悉的黑毛蛇恶臭味，“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启山见他捂住口鼻，不由说：“一条奇怪的蛇，闻到了？”
柳砚书点点头，“建造十一仓的人重新安排，每个人经过考验才能进去。这种蛇会控制人，不知幕后之人目的何为。
不过，应该不会很多。昨日在解家己经打草惊蛇，幕后之人肯定有所收敛。要么放弃，要么隐藏。”
张启山眉头微微一皱，“昨日解府？”
“嗯，晚点说。”柳砚书看向一旁站着九门伙计，“都去忙吧，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我会与你们家主说今日工钱翻倍。”
九门伙计点头散开，潜入水中。
柳砚书转头看向张启山，和他一同缓慢踩着泥路小径，讲气运阵和解府的事。
“还是有必要派一个人护着你，药再厉害也会防不胜防。”张启山沉着看着他。
柳砚书微微摇头，“不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建造十一仓。少一个人，少一份力，而且张家人难以被黑毛蛇附身。”
“好，听你的。”张启山停顿一秒继续往前走，“回去？这里不太安全。”
张日山走去开车门，“佛爷，砚书，这里有我。”
柳砚书看了眼张日山，弯腰走上轿车。
张启山朝张日山颔首，“副官辛苦了。”他落座车椅，看向驾驶位示意可以离开。
“突——轰”轿车发动，离开河边。
“砚书，你要在医馆下？”张启山看向街市，眼看快到月雅堂。
柳砚书收回窗外的视线，平和侧过脸投向他，“我弄好药物，就去找你。”
“好。”张启山看着他下车，脸上勾勒一抹浅笑。
柳砚书刚开门看见张起灵，坐在他的位置发呆。关上门走近他，见他轻轻瞥了眼自己，又看向天花顶。
他握拳轻咳一声，“下次不会把你锁在里面，我这回是忘了。那什么，现在快五点了，我出去买食材。”
柳砚书转身快速往外走，边看地面边思索。他以为张起灵会翻窗，没想到乖乖等他回来，失忆的他还挺听话跟养孩子一样。
他走去春膳楼，“掌柜，白切鸡、五指毛桃焗鸡……红枣枸杞鸡汤，都打包。”
掌柜眼里闪过惊讶，“好的，砚书先生先坐着，新鲜的菜难免要等一会。”
“嗯嗯，我知道。”柳砚书说完走去窗边坐下，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砚书先生。”那人轻拍柳砚书肩膀，自然坐在他旁边，“点了什么好菜？”
柳砚书无奈笑着说：“小黑，我怎么每次来都能碰见你。”
黑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也好奇，你今天出门了？”
柳砚书点点头，“嗯，你找我？小齐那边出事了？”
“八爷没事，刚巧看见你从车上下来。”黑眼镜微微摇头看着他。
“嗒嗒”脚步声朝他们走近，柳砚书刚想说什么，转头看向后方。
“砚书先生，好了。”掌柜将多层木匣放在桌上。
柳砚书温和看向他，“多谢，木匣我晚些让人送回来。”
掌柜点头离开。
柳砚书温柔目光投向黑眼镜，“我先走了，你慢慢等。”拿起木匣往外走去。
黑眼镜笑着起身走去掌柜台面，拿起锡盒打包的炒饭，不疾不徐跟上他的步伐。
“砚书先生，家里来人了？”
柳砚书侧过脸平和说：“自己吃，要一起吗？”
“砚书先生的好意，我盛情难却。”黑眼镜愉快笑出声，笑得得意而放肆。
柳砚书轻轻瞄他一眼，将手中的木匣放进他手中，“代价。”
黑眼镜掂量木匣，腾出一只手搭着他肩头，“代价太轻了。”
“别吃了，饿一顿也没事。”柳砚书拿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打开医馆大门。
他回头看了眼黑眼镜，“上二楼。”
张起灵看着柳砚书身后戴墨镜的青年，移开视线看向柳砚书，跟着他上去。
黑眼镜眼里闪过惊讶，竟然是哑巴张，不过他好像不记得了。
“怎么，你们俩见面就饱了？认识？”柳砚书看着两人不动筷，不由轻声问。
张起灵瞥向柳砚书，看着桌面的鸡。
柳砚书眼睛不由快速眨了几下，迟疑说：“你的意思是他会和你抢食物，我不让你出门，反而带人进来？”
张起灵沉默看着他，乖乖吃饭。
“哈哈哈。”黑眼镜看着吃瘪的张起灵，心里的笑意从喉间发出，一点也不避讳。
柳砚书抬眸看向黑眼镜，无奈说：“小黑，别笑了。”
他侧过脸视线聚集在张起灵身上，“他不是坏人，小时候跟过我和小齐，后面出去留学，性格打扮比较开放些。”
张起灵默默转头看向他，指了指桌面。
柳砚书摁住凸起的太阳穴，这两人是饕餮转世吗，汤汁都没了。
张起灵示意他看向他自己的碗，瞥向黑眼镜，用眼神骂他。
黑眼镜好笑看着张起灵，熟悉的眼神，对味了。
柳砚书一时间不知是气笑还是无奈，他该夸张起灵还能记得他吗？
“你们安分点，不然丢出去。”他听到两人在桌下互相踢腿，轻飘飘看向他们。
刚说完，两人顿时停下，移开视线。张起灵余光看向柳砚书，又瞥了眼黑眼镜。
黑眼镜察觉到他告状，“砚书先生，我下次再来，菜还是太少了。”
柳砚书见他走得飞快，所有目光投向张起灵，“张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张起灵淡然看他一眼，坐在沙发发呆。
柳砚书有一种养孩子，还要猜孩子心思的感觉。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还会多说几句话，现在是觉得他能看懂，说也懒得说了？
“我想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