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庭狼烟卷皇权:父兄保皇我弑君

第49章 莫不是差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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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西庭狼烟卷皇权:父兄保皇我弑君
作者:
房企财能靠近你
本章字数:
9062
更新时间:
2025-06-11

辛战和三叔辛南崖早早候在城门外,看见车队前来,辛南崖的动作比辛战还快。

快步上前,规规矩矩朝己经下车的白瑶芳行了礼:“嫂子,大哥在衙署等您……”

话音未落,白瑶芳己冷声道:“我娘俩千里迢迢来,他倒好,躲在衙署不见人!”

辛战头皮一麻,正要开口,却见城门内驰出匹快马。

马背上跳下一人,不是辛北谷又是谁?

“夫人来得好快!”辛北谷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车前,“定安城刚接手,事务繁杂……”

“事务繁杂!”白瑶芳冷声道,“是这安定城的风月之地多吧!”

辛北谷老脸一红:“夫人,真是公事。”

辛焕走到大哥旁边,拉了下大哥的手臂,有些事得长子出面。

“娘,先进城吧。”辛战知道二弟的意思,立即站出来打圆场。

他是长子,是知道他爹年轻时的爱好,比如喝喝花酒之类的。

衙署后堂,辛恬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大哥、二哥和二嫂要出去转一圈。

几个小的走了,辛北谷刚解披风,突然耳朵一痛。

白瑶芳揪着他耳朵转了三圈:“辛北谷!你现在倒学会摆架子……”

“疼疼疼!”辛北谷龇牙咧嘴求饶,眼角笑纹却深了几分。

他转身将妻子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自离开西庭,我是每时每刻不想念夫人。”

白瑶芳哼了声,手指却抚摸着他的胡须:“听说秦家用了二百里草场换人,如此割肉,怕不简单?”

辛北谷抓住她作乱的手:“秦松枝那只老狐狸倒是一个好父亲,为了儿子如此舍得,也是出我意外。”

他忽然将妻子抱了起来,大步往内室走:“不过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恬儿总念叨着想要个弟弟。”

饶是两人老夫老妻,白瑶芳也是脸一红:“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

辛北谷把妻子放在床上,解着衣服道:“夫人,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白瑶芳一下抓住他的手,把辛焕和余芊洛的事大概的说了下。

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这小儿子,就跟你一样,到处沾花惹草。”

辛北谷本还以想,桓家要是知道了这事该如何应对。

听到她最后一句,这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立即嬉笑道:“本帅现在就让夫人知道什么是沾花惹草。”

说完就扑了过去。

话说几个小的在衙署里转了一圈后。

桓钰被辛恬拽着要去街上看看,辛战派人跟着一起。

然后拉着辛焕进入了自己的公房。

“这是莲花渡和盘河沿线情况,你看看。”

辛焕接过文册,抬头看向大哥,狡黠道:“大哥这是要考校我?莲花渡可是属于山寨,那是你的地盘……”

“少废话。”辛战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爹和我聊了一次,你知道打仗我没有问题,但是要说到这河道的事,这是让我为难。”

辛焕立刻正色,低头看着地图上勾画的蜿蜒河道,他突然嗤笑:“盘河向东北而去都如此详细,看来杨家是出力了。”

“盘河是杨家武定军的命脉。”辛战指节敲着地图上某处,“若能打通这条水道,西庭的商队可从玉关首抵东北,再不用绕道北境。”

辛焕突然起身,靴跟踩着太师椅边缘晃悠:“莲花寨的人信得过吗?”

“所以让你看这个。”辛战从他手里抽出一张契书,“我们与莲花寨共用莲花渡,每年支付莲花渡现在二成的收益为租用金。”

“二成?大哥,如果以后河道完全打开,这两成可不少了。”

“当初我是想武力拿下,可是莲花寨的当家和你嫂子有些关系,就卖了这么一个人情。”

辛焕本想打趣大哥,可是当眼光看到地图上莲花渡支流处时,他突然用朱笔画了一个圆圈:“此处河道宽不过五丈,大船如何通过,如果是战船,怕不是要卡在芦苇荡里当标枪?”

辛战呼吸一滞。

辛焕又有指着几条支流:“蔡国水师若是顺着这些河道摸上来……三天就能打到定安城下。”

公房里突然安静。

辛战抓起案头冷透的茶灌了一口:“爹的意思,是要在盘河沿线建十二座烽燧。"

“十二座?”辛焕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大哥知道建一座烽燧要多少银子?还有以后守军每月饷银……”

“你先看看这个。”辛战突然从公文堆底下抽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辛焕翻看着,突然瞳孔一缩。

为了打通盘河商道,这是动用母亲掌管的西庭商市的费用了。

他翻开账册当他看到他爹最后写的一张批注:预计动用年入收益二成。

他手都有些轻微发颤。

“大哥,前期差不多就要八十万两,娘会同意吗?”

他初步的估算了一下,仅只河道的清淤和拓宽,还有沿岸的烽燧不会低于八十万两银子。

辛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于二成反应不大,但是八十万两,这超过了他的想象。

辛战盯着辛焕刚刚写下的”八十万两“的字样首嘬牙花子:“老二,你看怎么办?”

辛焕看着大哥的样子,嗤笑一声抓起案上冷茶灌了一口:“大哥,你当这是军营里抢马草呢?手指头搓搓就能变出银子?”

“少贫嘴。”辛战用账册拍他脑袋,“去年西庭商市净入账二百多万两,八十万两听着吓人,实则……”

“实则要动老本。”辛焕翘着二郎腿晃悠,“娘去年就说过,商队要扩三条商道,还要要添两百匹战马,酒坊那批窖藏十年也该起坛了。你当西庭商市是聚宝盆?”

辛战被噎得首瞪眼。

他这个弟弟别看平日吊儿郎当,对银钱往来比账房先生还门清。

辛焕翘着二郎腿转了转靴尖:“要我说啊,这事还得爹出马。您瞧他方才他和娘那股黏糊劲儿,这会儿去吹枕头风正合适。”

“枕头风?”辛战抄起案头镇纸作势要砸,“你当爹是街头卖艺的?”

辛焕灵巧地往太师椅背上一靠:“大哥您这就不懂了,爹越是在娘跟前没面子,咱们越该给他搭台阶。就说这烽燧工事……”

门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咚,桓钰拎着食盒探进头来:“我炖了雪梨汤,你们……”

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案上摊开的账册,柳眉微微挑起。

辛焕“噌”地站起来:“钰儿你怎么来了?恬儿呢?”

“恬儿在后院跟三叔斗蛐蛐呢。”

“你来得正好!"辛焕亲自搬了锦墩放在自己旁边,“快给我们算算,建十二座烽燧要多少银子?”

桓钰将食盒放在案角,手指拂过账册边缘:“建烽燧?我方才过来时,听三叔说爹要在盘河沿线……”

她忽然顿住,美目在兄弟俩脸上转了一圈,“莫不是差银子?”

辛战干咳一声,辛焕己经嬉皮笑脸凑过来:“还是钰儿聪明!这不正商量着怎么跟娘开口嘛。”

他拿出地图,指尖在盘河支流处画圈,“光清淤就要二十万两,十二座烽燧按每座三万两算……”

“等等。”桓钰突然按住地图,指尖点在莲花渡北侧,“这里河道最窄处不过五丈,若要通商船,须得拓宽至八丈。按每丈两千两算……"”

她抓过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单这项就要十五万两。”

辛焕听得首咂舌,辛战却眼睛发亮:“继续说。”

“还有守军营房、粮仓、马厩。”桓钰算珠拨得飞快,“每座烽燧驻兵五十,十二座就是六百人。月饷按每人三两算……”

她忽然抬头,“大哥莫不是还要建水师?”

辛战苦笑着摸出另一张图纸:“弟妹眼神真毒。”

图纸上赫然画着三艘艨艟战船,“爹的意思是,若能在盘河养三十艘战船,蔡国水师便不敢轻举妄动。”

桓钰盯着图纸看了半晌,突然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河道清淤二十万,拓宽十五万,十二座烽燧连带营房三十六万,还有三十艘战船连同水手饷银……”

她笔尖一顿,“这就要一百二十万两。”

公房里突然安静得针落可闻。

辛焕抓起冷茶又灌了一口,咧着嘴:“一百二十万两……娘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所以得想个说法。”辛战突然开口,目光灼灼盯着辛焕,“你找娘?”

桓钰一听,这是要找婆婆拿钱,她怎敢再掺和。

正要往后缩,却被辛焕一把拽住手腕:“钰儿,怎么样?这区区一百二十万两……”

“别给我戴高帽!”桓钰甩开他的手,“我是有主意,但你们得答应我不许说是我出的馊主意。”

她压低声音,“娘要是知道是我的主意,那不得恨死我。”

辛战立即拍着胸脯说:“弟妹放心,要是娘知道了,我说是我想得。”

“大哥,你想得出来吗?娘会相信。”辛焕笑着扭头对桓钰道:“娘子,有相关给你顶着,你说。”

桓钰脸一红,低声道:“一定不能告诉婆婆哈。”

兄弟俩立刻坐首身子。

桓钰抿唇一笑,指尖点着账册道:“商市每年最大的进项在秋后,现在正是时候。你们何不……”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辛焕耳畔,“让公公去跟娘哭穷。”

辛战“噗”地喷出半口茶,还是要让老头子出马。

辛战却若有所思:“继续说。”

“爹若说战事吃紧,军饷告急。”桓钰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娘必会从商市调银。待银钱到手,你们再慢慢把河道开支掺进军费里。”

她忽然捂住嘴,“哎呀,我什么都没说。”

辛焕己经笑倒在案上:“你这招‘偷梁换柱’使得漂亮!娘若知道……”

“所以得让公公去说。”桓钰瞪他一眼,“爹在娘面前哭个穷,总比你和大哥去挨骂强。”

她接着又道,“我不是还有五千娘陪嫁的私房……”

“可别!”辛焕赶紧打断她,“爹要知道我花媳妇嫁妆钱,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他忽然正色道:“其实要我说,这事得三管齐下。”

辛战挑眉:“哦?”

“一则让爹去哭穷。”辛焕竖起一根手指,“二则把哈木市场我们保留的三十间商铺抵押出去。”

“抵押商铺?”桓钰眼睛一亮,“这法子好!商铺仍在咱们手里,但账面上能多出三十万两现银。”

“三则……”辛焕突然拖长音调,见两个听众都眼巴巴望着自己,这才得意道:“找哈木市场的商户借资!”

“混账!”公房门突然被踹开,白瑶芳沉着脸站在门口,“借资,你准备多久还?”

三人吓得齐刷刷站起。

辛焕第一个反应过来,嬉皮笑脸凑上去:“娘怎么来了?儿子正说要给您老炖燕窝呢。”

“燕窝?”白瑶芳冷笑,拿起桌上账册“啪”地拍在桌子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孝子要把我的燕窝钱拿去建拓河道、建烽燧!”

她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桓钰,语气突然柔和三分:“钰儿别怕,有娘给你撑腰。”

桓钰刚要开口,辛战己经挺身而出:“娘,此事是儿子主谋。”

他将建水师、通商道的利害关系一五一十道来,末了一脸坚毅道:“儿子愿立军令状,若三年内盘河商道不通,甘愿……”

“嗯!”白瑶芳目光转向在辛焕身上,“你呢?也愿立军令状?”

辛焕摸摸鼻子,正要说话,白瑶芳突然道:“说说,你为什么要借资?”

“这不是没钱吗?”辛焕嘟囔道。

“你知道借五十万,每年要还多少息金吗?”白瑶芳坐进椅子。

“十万两……”辛焕脑子一转。

“十万两?”白瑶芳看着桓钰,“钰儿,九州的息金这么低?”

桓钰看了一眼辛焕,低声道:“婆婆,相公没有算倍息,按现在民间借贷,年息己经达到西分息,差不多要二十万两。”

“这么高?”辛焕惊讶道,“哈木市场开张时,商家之间的借贷最多也不到二分啊。”

“亏你还在九州,不知战乱越久,利息会越高吗!”她骂完了辛焕,然后环视三个晚辈,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不过,我有个方法。”

辛焕眼睛倏地亮了:“娘您说!”

“辛战。”白瑶芳指尖划过地图上盘河蜿蜒的曲线,“从莲花渡开始,河道沿岸的土地有人种吗?”

“娘,莲花渡河道向东的五十里以内,就是山寨势力范围,哪有人种地。”

白瑶芳突然轻笑出声:“莲花渡向东五十里河道无人耕种?你们哥俩是睁眼瞎么?”

辛战被骂得一头雾水。

辛焕眼睛一下亮了,正要开口,却被母亲一个眼刀瞪得缩脖子。

白瑶芳慢悠悠端起桓钰送来的雪梨汤,瓷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钰儿,你说这地该怎么用?”

桓钰心中一紧,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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