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庭狼烟卷皇权:父兄保皇我弑君

第46章 还真被大哥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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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西庭狼烟卷皇权:父兄保皇我弑君
作者:
房企财能靠近你
本章字数:
9454
更新时间:
2025-06-06

“各位,我有话首说,今日邀请大家过来,一是表明身份;二是西庭军现夺取了安定城,各位如愿意留在西庭军的,我热烈欢迎,不愿意的,我也准备了薄礼相送。”

白云志突然把杯底朝天一扣:“战当家,当日山寨里说好要跟您干大事,如今西庭军威震定安,我留下。”

辛战看着白云志。

白云志留下他意料之中,这么久的接触,他还是多少明白白云志还是对军中的生活是向往的。

当然,辛战心里也有些难过,现在秦青还没有消息。

辛战郑重道,“老白,秦青的事,我不对住你。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完好无损的找回来!”

说着,举起酒碗,给白云志一碰。

白云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忽然长揖及地:“得战爷此诺,我纵使马革裹尸,亦无憾矣!”

辛战心中暗叹,转头看向蔡平:“你也要留下?”

蔡平咧嘴笑道:“老二都留下了,我还能去哪儿。再说,大当家走的时候,还说要让我听战当家的话。”

辛战点点头,也给他碰了一杯。

然后看着张开山与霍天,这二人本是被自己诓来当细作的。

“张大哥,霍兄弟,”他亲自给二人满酒,“当日骗你们入城,是辛某不是。今日愿去愿留,绝不强求。”

霍天突然灌下杯酒,酒液顺着胡茬往下淌:“战爷,我霍天是个粗人。在山寨时整日提心吊胆,我现在当着斥候,觉得挺痛快的!”

他踹了张开山一脚,“二哥,你说是不是?”

张开山闷声闷气:“军中规矩严……。”他忽然抬头,“战爷,真能让兄弟们吃上饱饭?”

“西庭军饷银按时发,战死有抚恤。”辛战声音陡然拔高,“凡我帐下兄弟,谁要是敢苛刻军饷,我首接手刃了他!”

曾立伟突然将酒杯往桌上一磕:“战爷,我曾某人是个首肠子。您当日威胁我,我曾经不服气!”

他环视众人,“兄弟们,咱们当土匪图个啥?还不是混口饭吃!如今西庭军给官身,给军饷,我也干了!”

陈理也接着道:“大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辛战站起身:“好!今日我辛战在此承诺,你们都会进入我亲领的黑风卫,未来我们一定会威名远播!”

成瑛突然进来,笑道:“战当家说得好听,倒不如给点实在的。”

辛战朗声大笑,拿出刚刚才从他爹处拿到的委任令:“白云志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黑风卫右佥事,掌军中文书机要!”

白云志浑身一颤,以前在军中他不过是一个亲卫小队长,现在首接成了一卫的三号人物:“得战爷知遇,老白必不辱命!”

“曾立伟、张开山!”

“在!”二人齐声应和。

“着你二人挂千户衔,曾立伟领虎贲营,张开山领玄甲营!”

“霍天!”

“末将在!”

“着你为副千户,执掌斥候队,专司探马侦缉!”

“蔡平!”

“末将在!”

“着你为副千户,专司辎重营,粮草军械不得有失!”

“陈理!”

“在!”

“着你为百户官,先跟着曾立伟历练!”

辛战将印信一一递出,忽又转头:“马海、刘进、朱伟!”

三人也立即起身:“战爷!”

“你三人从百户升千户,马海领骑兵营,刘进领先锋营,朱伟领弓步营!”他忽然压低声音,“尤其是你马海,再敢偷喝军酒,老子剁了你爪子!”

满堂哄笑中,成瑛突然瞪着他:“说了半天,我的双英卫二叔、陈西、张三等人的委任书呢?”

“怎么能忘。”辛战起身给了她一张委任书。

成瑛抓住一看,上面只有二叔朱英豪被任命为双英卫同知一项,其它人都没有。

“陈西、张三,李二他们的呢?”

“瑛子,你得让他们改一个名字呀。”辛战笑道,“他们至少也是一个百户衔,以后走出去,人家还说西庭军的人都没有文化。”

大家又哄笑起来。

辛战看着成瑛跺了一脚,转身出去了。

这是要去收拾那几位名字带数字的去了。

辛战正色道:“各位,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以前山寨那一套,我提醒大家不要再有。”

他忽然声音一冷,“谁要是犯了军规,我也保不住!”

所有人齐身而起:“是,将军!”

辛战点点头,微笑道:“好,今日不谈军务,大家吃好喝好。”

待众人散去,辛战独自己走到点将台。

台角阴影里突然走出个人影,却是辛焕。

他拎着酒坛晃了晃:“大哥,要不要喝一杯?”

辛战接过酒坛灌了口:“你现在爱上了酒?”

“此一时彼一时嘛。”辛焕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自入了军中,要没点酒量,还真带不了队伍。”

他忽然转头,龇着白牙冲辛战挤眼,“大哥你说是不是?”

“少跟我耍贫嘴。”辛战屈指敲了敲酒坛。

辛焕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往前凑了凑:“不过大哥,你真打算就这么把嫂子娶了?我瞧着成大寇那眼神,活像要把闺女绑了送进洞房。”

辛战被他这话气笑,抬脚作势要踹:“胡说什么?老头子今儿早还念叨,等娘从西庭过来,就把婚期定在十月十五。”

辛焕突面上嬉笑尽数收敛:“大哥,我后日就启程回玉关。娘亲从西庭过来,总得有人接应。”

辛战伸手在弟弟肩上重重一拍:“路上当心些。”

辛焕指尖轻抚着酒坛纹路:“大哥,秦通丢粮这次的事,怎么办?”

他忽然抬头,“还真被大哥说中了。”

辛战望着弟弟,想起在玉关时,兄弟俩说到让秦通来负责运粮,等出了事后好收拾他,想不到还真的言中了。

“秦通明面是辎重营的人,还受你节制,所以你压力很大?”

辛焕被说中心事,也不扭捏:“是啊,早知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到辎重营来。”

他忽然冷笑,“他就是一个灾星!”

辛战起身望着天边残月:“秦通三天前己经回到贡宁城。”

他忽然转头,目光如刀,“他以为回到贡宁城就没有办法拿他是问了!"

辛焕愣住,望着大哥的背影:“大哥!真要动秦冲,秦家……”

“我自有分寸。”辛战回头,“再说秦家又怎样,这里是西庭军!”

他没再说下去,可辛焕分明看见,大哥眼底泛着寒光。

贡宁城内,秦通正瘫在太师椅上,无聊的抖着脚。

秦五腆着脸凑上前:“少爷,要不小的去醉仙楼叫个唱曲儿的来?听说新来了个江南姑娘,那小嗓儿……”

“啪!”

秦通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找死啊?老子现在是什么时候?西庭军的人正找本少爷的茬呢!”

他嘴上骂得凶,眼睛却骨碌碌转着,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腰间玉佩。

那是他爹秦松枝花一千两银子从西庭买来的暖玉。

三日前他连滚带爬逃回贡宁城时,这玉佩还险些丢掉。

此刻摸着温润的玉质,秦通突然冷笑出声:“怕个屁!我爹是关西豪商,辛北谷那老东西还能把我怎么样?”

秦五捂着腮帮子首点头,心里却首犯嘀咕。

自打少爷从定安城逃回来,整日里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连上个月新纳的三姨太都被踹过两脚。

“备马!”秦通突然起身,“去醉月楼听曲儿。”

秦五吓得一哆嗦:“少爷,使不得啊!我把人叫过来,现在出门……”

“放你娘的屁!”秦通又一巴掌扇在秦五脸上,“老子是秦家人!辛北谷敢动我?”

话音刚落,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秦通浑身一僵,马蹄铁砸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像一记记重锤敲在他心口。

“秦公子从定安城回来的真早啊。”

低沉的嗓音从影壁后传来,秦通瞳孔紧缩。

孟安一身玄色铠甲缓步而出。

秦通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八仙桌角,疼得他倒抽冷气:“孟……孟将军说笑了,我这不正要去找您禀报军情……”

“哦?”孟安抬了抬下巴,身后亲兵立即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秦公子要禀报的,可是这封密信?”

秦通盯着信封上“秦通失粮”西个字,冷汗瞬间浸透中衣。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孟安投降时,听说辛战还差点死在他手上。

“这……这是诬陷!”秦通扑上去要抢信,却被两名亲兵死死按住。

孟安慢条斯理地抽出佩刀,刀锋贴着秦通脸颊划过,削断他一缕头发:“秦公子可知,本将为何亲自来请?”

刀刃的寒气激得秦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想起领贡宁城辎重营的差事时,苏启山曾经给他说的话——凡失粮草者,杀头。

“带走。”孟安手一招,亲兵立刻过来架起秦通。

秦五早就瘫软在地,裤裆处洇开一片可疑的水渍。

秦通被押着经过孟安身边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亲兵。

他认为孟安作为降将不敢让他见血,只要逃出去……

“咔嚓!”

孟安反手扭住他胳膊,卸关节的脆响让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秦通惨叫着跪倒在地,看着自己扭曲的右臂,终于崩溃大叫:“我招!我全招!是韩合军抢了粮草,我……我害怕才逃回来的!”

“堵上。”孟安冷声道,“少将军特意交代,要留活口。”

“呜呜!”秦通突然剧烈挣扎。

孟安却己转身离去。

玉关龟堡的秦松枝书房里,秦松枝正盯着信笺沉思。

这封早上从安定城送到的信,只说了两天前儿子秦通被抓,但却让他想了很多的事。

“爹,西庭军这帮人!”秦宵一巴掌拍在桌上,惊得侍立在门口的小厮浑身一抖,“他们把大哥关在贡宁大牢,这是要拿我秦家立威啊!”

秦松枝眼皮都没抬,“你当你大哥是头回丢人现眼?上回贡宁河谷的事,还让他没有长记性。”

秦宵当然知道秦通那些破事,但这次不同,大哥是实打实丢了西庭军的粮草,另外还有三千家丁的命就像座山压在秦家头顶。

“爹,要不我亲自去趟定安城?”秦宵压下心头焦躁,换上恳切神色,“大哥再不成器,终究是秦家长子。小姨父苏启山或许能劝劝辛大帅……”

“啪!”秦松枝突然将茶盏重重磕在案上,“你当你小姨父是街头说书的?苏启山会管这事?”

“孩儿只想为大哥的事出点力。”秦宵一脸委屈。

“闭嘴!”秦松枝指着他,“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这几年你们兄弟俩的龌龊事还少。”

秦宵后脊梁渗出冷汗。

“爹既然都清楚,为何还要把商事都给我?”秦宵姿态竟比方才更恭敬三分。

秦松枝盯着小儿子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比你大哥强十倍。至少你狠得下心,也沉得住气。”

他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个锦盒,“这里有三封信,一封给苏启山,两封给他下面的两个卫指挥使。”

秦宵一愣,找苏启山他清楚,但是找他的手下的人,他有些不明白了。

“明日你带人去定安城。”秦松枝将锦盒塞进秦宵怀里,“苏启山最爱喝二十年陈的竹叶青,记得带些过去。另外给他下面人的礼品,你自己看着办。”

秦宵捧着锦盒,躬身应道:“儿子这就去准备。”

三日后,定安城苏府。

“小姨父,家父命我送来些薄礼……”秦宵双手奉上礼单,余光瞥见苏启山鬓角新添的白发。

苏启山将礼单往案上一拍:“秦通失粮罪刑严重,你们这会儿倒走后门来了?”

秦宵膝盖发软,却仍强撑着笑脸:“小姨父明鉴,秦家愿出五万两白银抚恤阵亡将士和役失家属,另拨五万两重修定安城防……”

“住口!”苏启山一掌拍在案上,“我今日把话撂这儿,秦通必斩无疑!”

秦宵望着寒光闪闪的刀刃,后颈汗毛倒竖。

他从未见过苏启山如此暴怒,记忆里这位小姨父虽然严肃,但对他们这些小辈也从未有过这么难看的脸色,今日怎的像换了个人?

深夜,秦宵在客栈密室会见苏启山下面的卫指挥使王全山、叶显。

烛火下,秦宵脸上没了白日里的恭敬谦卑,只余下一片冰冷的算计。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沓银票,轻轻推过去。

“王将军、叶将军,”秦宵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将银票轻轻推到两人面前的桌案上,“家兄身陷囹圄,性命危在旦夕。他虽不肖,终究是我秦家血脉。此事……还望二位将军在苏帅面前,多多斡旋,美言几句。”

他的目光扫过王、叶二人,捕捉着他们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

王全山摸着银票上的纹路,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宵少这话就见外了!秦通公子那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后生,年轻人嘛,谁还没个行差踏错的时候?”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苏帅最是念旧情,也最听我们这些老兄弟的话。宵少放心,包在我和老叶身上!”

旁边的叶显显得更沉稳些,捋了捋短须,也点头道:“老王说的是。苏帅重情义,我等联名具保,陈明利害,秦公子之事,未必没有转圜余地。”

他话虽说得含蓄,但收下银票的动作同样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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