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雨,淅淅沥沥,反反复复,亡灵天灾还没有抵达,它的恐惧先一步到来。
天灾的动向每隔一两天就会传回来一次,最新的情报是他们度过了黑木河,那就等于说快要走出高等精灵的国土。
“主祭大人,亡灵天灾会不会打到我们这里。”询问的人跪下,连夏恩的身影都不敢多看。这个声音,已经连续三天前来述说同一句话。
“你不必担心,圣光不会抛弃你们。圣光给凡人的考验有着极限,就像海绵吸足了水分,即使大海从它上面经过,它也不会再容纳一滴。”
“对我们的考验到极限了吗?”
“只要坚持,就能看见。”夏恩缓缓地说道。
“我懂了,感谢您教导。”
摸了摸他的头,男人高高兴兴亲吻圣徽后离去,不忘捐赠一枚银币。
“主祭大人,达拉然王国和塔伦米尔郡顶在我们前方,他们能击退天灾吗?”
又一个人跪在夏恩面前。
“以邻居为城墙,不是可取的行为。你应当爱你的邻居就像爱你自己一样,遵从圣光的指导才会被圣光庇护。”
“可是主祭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
夏恩闭口不言,询问的人期期艾艾地走了,三步一回头,
第三个人匍匐在夏恩的面前。
“主祭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同样的询问有很多,他们不是来寻求办法,只是来求得藉慰。
夏恩看了那人:“即使在最绝望,最恐惧的时候也不要放弃,须知每个邪恶使徒,他在邪恶的道路中,必然是走着无可避免的下坡路。秋天的叶子会落下,但要努力做最后一片,终会迎来好时光。”
询问者被抚摸头顶,虔诚地亲吻圣徽。
“杀~~杀~~~”
细雨中,练兵场那边的声音高昂,教堂里的夏恩也能听得到。不是倾盆大雨便不停止训练,民兵的基础太差,必须抓紧每个时间训练。
“你们之需要记住一个动作,那就是推!”莱恩骑士的声音穿透雨幕:“用你们的大腿,腰力和手臂一起发力,使用武器把敌人推开,挡在你们的阵型之外。你们自己就是一堵墙.....那边的人,你的脚没有站稳,所以才会被反力带倒。站起来,再来十次。”
一名民兵用木棒去推木桩时,因为脚下打滑立刻招到叱喝。
木桩边上的空地,一百二十名民兵列成两排,每排六十,相互插空。木棍在他们的手中组成刺墙。
“你们是最强壮的民兵,会顶在队伍正面,都站稳了,用力把敌人给推出你们武器的范围,攻击队,上.....”布丽姬特大声地命令,因为训练的原因,她把发丝盘起,收拢到脑后,雨水从脸颊流淌,严肃的表情因此清冷了许多。
十几个老兵在命令下,手持盾牌走入刺墙,乒乒乓乓地击打声很快盖过雨水。
“注意是推,不是刺。”见到民兵的动作布丽姬特纠正地说道:“你们用刺法还早,到了战场上只会被卡住叉头。准备了”见到民兵们逐渐适应动作,她再次命令:“攻击队!反推!”
得到命令,老兵持圆盾顶住木棒,只用力向前了三步,便把民兵的阵型给顶的七零八落。
“记住要用脚和腰的力量,后排的前脚要顶住前排的后脚,后排的肩膀也要顶住前排的背心,做到了便不会那么容易被顶开,整队再来。”
民兵的基础是在太差,只能做针对性的训练来弥补不足。
在艾泽拉斯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并不容易。体能出众,着轻甲奔跑五公里可以立刻挥击或者刺击三十次有效攻击,才是一位新手战士。白银之手骑士团遴选正兵的要求又要比新手战士地高出许多许多,至少需要掌握怒气的力量。
布丽姬特叱喝下,民兵重新排好队例继续训练。在军营的角落,还有十几个民兵赤裸上身,肩抗木桶上下深蹲。也有上百的民兵围观他们。一名残疾的老骑士冷不丁地就抽上一棍子。
“要是真正战斗,你们已经死了,不但自己会死还会还是同僚,继续蹲不要停,真的残废了让主祭给你治疗,比起死掉,受伤根本不算什么。现在还有机会,真上了战场绝对不能擅动。”
训练从天明持续到中午。
“当当当当~~~”
“开饭了”骑士团的厨师手持铁勺铁盆大声吼叫。
夏恩和莎莉在教堂里会有专人送去。
今日吃的是给牧师和骑士供应的是烤肉条 ,野果,炖豆子。在训练的民并吃到的则是炖大豆,一小条肉干,一块脂肪。因为吃到了这些,训练中他们被体罚也算值得了。
“主祭大人,您的信使回来了。”今日执勤的少年兵说道。
“带他进来。”
卡西莫多身上沾满了雨水和泥土,把小心翼翼保存在怀中的信呈给夏恩。
“你先去休息”夏恩说道:“去军营那,让厨师给你做一顿好的,去吧。”
信使离,打开信件。
“成长的夏恩:
你的意思我已收到,并转告阿比迪斯骑士,我们都很理解你的想法。不过与天灾战斗的残酷性并不适合你们参战。近期,光复行动的会议上吵得很凶,但是大家已经决定和阿尔萨斯决一死战。勿念,勿挂,胜负结果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对圣光的信仰不变。
法尔班克斯,八月二十五日。”
看到这里夏恩皱起了眉头,加里瑟斯真的会与阿尔萨斯决战吗?
雨还在下,已到了午休的时间,教堂里无人而安静。
夏恩提笔写下另一封信,主要讲了营地的发展,民兵训练,以及如果战败,他会带着人们往阿拉希方面转移,骑士团可以来找他。
雨继续下着,在奥特兰克雪山南麓,秋季雨水一直都很绵长,卡西莫夫受到夏恩的指派,又往北面而去。
这一次应该会有不同的消息。
在训练,安抚,观看秋雨的日子里,法尔班克斯再次回信。
“优秀的后辈夏恩:
战败可能发生,胜利也存有希望。到了今时今日是战是走的分歧还是很大,近期在光复会议上依然吵得很凶,但是大家改变了注意,以保全力量为目的,退回达拉然和希尔斯布莱德。勿念,勿挂,虽然阿尔萨斯的末日还没到来,但是我们对圣光的信仰不变。
法尔班克斯,九月二日。”
看完第二封回信,夏恩感觉非常不好,他立刻回信,说自己会在安多哈尔地区往希尔斯布莱德的河道山口接应骑士团。
“你在担心什么。”每日的晚课,布丽姬特看出夏恩的忧心。
“我在担心那边的法尔班克斯先生和阿比迪斯大骑士他们。”夏恩放下圣书对布丽姬特和莎莉说道。
“我在最近和法尔班克斯先生的通信中,发现整只军队都在犹豫,我有很不好的感觉。”
布丽姬特也被夏恩带着一起忧心忡忡,莎莉倒是安静地陪伴在夏恩身边,做自己被分配的工作。
连续几天的雨终于停止。雨水过后天气晴朗,极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清澈得可以看见白日月冴。
播种在地理的豆子纷纷发芽成长,从教堂的钟塔上看去,可以看见浅浅的一片嫩绿。来自各村长和各个外派的书记员的工作报告放到了夏恩的桌子上。
夏恩在每个报告后都有批写意见或者建意,有的还会叱诉。夏恩写完一份,莎莉照抄一份,特别是遭到叱诉的管理者还在名册上留下明显记录。
“主祭大人,卡西莫多信使回来了。”今日执勤的少年兵前来回报。
“带他进来。”
卡西莫多身上沾满了泥土,他的驼峰上还长了些青苔,他再次小心翼翼保存在怀中的信呈给夏恩。
“辛苦了,先去休息。”
信使离,打开信件。
法尔班克斯回信,参与光复运动的诸位大人们改变注意,又要决一死战。并特意写明,此乃是最终决定,不会再有改变。
夏恩收好信件,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