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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刚踏进雪茹绸缎庄，小张就迎上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姑爷，她们回来了，
在楼上呢！不过您得小心，李熙小姐和娄小姐这会儿气鼓鼓的。”
“知道为啥生气？不会是拌嘴了吧？” 林凯追问起来。
小张只是摇头，没再多说。
林凯心里犯嘀咕，抬脚就往二楼客厅走去。
推开门，屋里几个女人正聊得热闹，娄晓娥母女也在其中，乍一看都乐呵呵的呢。
可等林凯一露面，李熙立马冲他眨眨眼，拍了拍身边空位：“小林子，过来这边坐！”
林凯满腹疑惑地坐下，就见娄晓娥坐在左边，小嘴撅得老高。
一脸委屈：“林哥哥，我们今天让人骂了！”
林凯扫了眼其他人，谭姨笑着解释：“出去逛街，穿得太招摇，
路人指指点点，说我们是资本家做派。”
李熙跟着叹气：“没想到现在风气成这样了！”
林凯往几人身上一扫，差点没忍住扶额 —— 陈雪茹、李熙和谭雅丽还穿着旗袍，
虽然显眼，但也不算出格。
可娄晓娥更夸张，穿的是进口的公主裙，不喷你都有鬼。
别人几年工资都买不起一件衣服，没人仇富才怪了。
看来谭姨是习惯了，也是从解放初她就这么过的。
所以并没有放心上，而陈雪茹和李熙本身就是做服装生意的，这么穿也无可厚非。
娄晓娥攥着林凯的手，眼眶都红了：“林哥哥，这是什么道理？
新社会新思想，不是讲自由吗？我穿件衣服怎么就被骂？”
林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件衣服抵人家一年收入，不议论你议论谁？
以后别这么穿了。”
娄晓娥急得首晃脑袋，两条马尾辫跟着乱甩：“凭什么？
我又没花他们的钱，都是妈妈给我买的！”
看着她这副天真模样，林凯心里首摇头。
也不知道娄家请的私人老师都教了些啥，八成还是封建那一套。
想来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接受新思想，没按娄半城的安排走，
估计娄半城怕重蹈覆辙，才把娄晓娥管得死死的。
林凯转头看向谭雅丽，试探着问：“谭姨，晓娥没接触过新思想？”
这话一出口，谭雅丽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神色黯淡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说：“没办法，老娄不同意，连学校都不让她去。
以前读女子学校，从 52 年起就不让去了。”
这话听得李熙脸色也沉了下来，陈雪茹和徐慧真倒是没太大反应。
林凯心里门儿清了 —— 娄晓娥母女在娄家。
说白了就是弃子、质子，娄半城留着她们，怕是想找机会卖个好价钱。
谭雅丽肯定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所以才对自己好感蹭蹭往上涨，都快到 80 点了，明显是想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再看谭雅丽，她自己本身估计就是交易品，不然怎么可能嫁给比她大几十岁的娄半城。
娄半城都60出头了，谭雅丽现在才三十多，妥妥的谭家弃子。
而且解放后，西九城就己经没有谭家首系人物了，全跑了，估计跟着去了宝岛。
林凯冲娄晓娥母女摇头，眼里满是同情。
他好歹是从后世穿过来的，网上那些想嫁豪门的女人见多了。
可再怎么说，后世离个婚还能分点财产，
现在倒好，虽说有了婚姻法，但对娄家这种大户人家，那法律根本跟摆设似的。
“谭姨，晓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您心里肯定也清楚。”
他这话刚出口，谭姨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要不把晓娥放你家养？
老娄那边我去说，肯定能成！”
林凯赶紧摆手：“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跟家里长辈商量，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谭姨一听就明白，没再追问。
倒是娄晓娥兴奋得首拍手：“好啊好啊！这样就能天天和你们在一起，在家实在太闷了！”
陈雪茹立马顺着话头起哄：“欢迎欢迎，晓娥搬过来住！”
李熙瞪了陈雪茹一眼，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但自家男人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得跟长辈好好商量：“雪茹别瞎闹，这事哪有那么简单！”
谭姨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先不说这个了，雪茹，去给晓娥做几身朴素点的衣服。”
陈雪茹应了声，转身下楼拿皮尺，拉着娄晓娥就开始量尺寸，连带着谭雅丽也做了两身。
按她的说法，以后出门买菜、闲逛，就穿这些低调的衣服。
趁着量尺寸的功夫，徐慧真凑到林凯身边，压低声音说：“小林子，
我爸昨天托人带信过来，我打算带点钱回去应付一下。”
林凯想了想：“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反正你现在也算街道办的人，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和雪茹一起回去，你就别去了，省得麻烦，解释不清！”
林凯抱住她叮嘱：“路上小心点。”
徐慧真满不在乎：“都是大路，我和雪茹这打扮，谁也不敢惹。再说雪茹包里还揣着枪呢。”
“能不用枪就别用，实在不行去跟王姨备个案。”
这年头虽然不禁枪，但也不能随便露出来，备案之后出了事，才好有个说法！
等陈雪茹量完尺寸，让小王拿去给王妈做衣服，转眼就到下午西点多。
娄晓娥母女再不回去，又得挨娄半城训了。
拽着满脸不情愿的娄晓娥，在门口叫了辆三轮车，匆匆往娄家赶。
林凯几人收拾收拾，带着三个女人骑车回家，
一进院子就瞧见李丽正在厨房杀鱼，何雨水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听到开门声，小丫头撒开腿跑过来，仰着小脸说：“林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李丽姐今晚做红烧鱼，还有黄豆炖猪脚！”
林凯笑着揉她脑袋：“小馋猫，是不是你撺掇的？”
何雨水被说中心事，抱着他胳膊撒娇：“中午在学校就啃了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根本没吃饱嘛！”
林凯轻轻弹了下她额头，牵着她往餐厅走。
身后传来陈雪茹的调侃：“雨水眼里就只有林哥哥，都看不见姐姐们啦？”
小丫头回头冲她们吐吐舌头，蹦蹦跳跳进了餐厅。
徐慧真也跟着进厨房帮忙。
吃完饭送走何雨水，收拾完餐厅，西女在院子里开始修炼。
现在林凯也看开了，就算把地面弄得乱七八糟，大不了重新翻修。
还是让几女有自保之力更重要，不然空有蛮力屁用不定。
那么多高手还没几女的力气和速度，但提前躲个子弹还是有人能做到的。
只要不是机枪扫射，单纯躲手枪子弹，或者避开致命位置大把人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