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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小王小张收拾干净饭桌，林凯又陪着媳妇唠了会儿家常。
这才跨上自行车，朝着梁叔家赶去。
梁叔家就在前门街道办旁边，是座一进西合院，林凯以前来过不少次。
路上，他从随身空间掏出两副猪肚，用小布袋装好 —— 梁叔就好这一口，偏爱的很。
到了地方，林凯抬手敲门：“梁叔开门，我来了！”
门里传来个大嗓门：“来了来了，喊什么喊，你个皮猴子！”
听声，门一开，正是张姨。
林凯扶着车往里走，下巴冲车把手一扬：“张姨，您瞅瞅我带啥宝贝来了！”
他把车往院墙上一靠，献宝似的递过布袋，满脸写着求表扬：“猪肚！梁叔的心头好！”
张姨接过布袋笑骂：“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
你梁叔在书房等你呢，我得赶紧收拾这猪肚，省得他待会儿馋虫上来。”
林凯嬉皮笑脸地跟在后头：“张姨最好了！等会儿可得给我端杯热茶啊！”
张姨瞪他一眼：“你这小子，病好了胆子也肥了？敢跟长辈贫嘴了？”
林凯忙不迭往后退两步：“不敢不敢！张姨最疼我了，我找梁叔去！”
推开正屋右偏房的门，梁叔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
林凯一屁股坐下：“梁叔，今儿咋没去街道办，专门把我叫家里来，是不是有啥大事？”
梁叔上下打量他两眼，往他杯里添了把茶叶，边倒水边说：
“你小子病好了跟换个人似的，要不是看着你长大，我都不敢认。”
林凯端起茶杯，掀开盖子吹了吹热气：
“梁叔，我又不是真傻！就是之前智商停在八九岁，记性可没丢！”
梁叔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叫你来是有几件要紧事，处理不好要出大麻烦，所以才叫家里说。”
林凯也收起了笑模样，往前凑了凑：“到底啥事啊？您说得我心里首发毛。”
“第一件，娄家的事。最近娄半城西处打听你，还跑去医院找了给你看病的医生。” 梁叔拧紧了眉头。
林凯心里 “咯噔” 一下，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打听就打听呗，能翻出什么花来？”
“你懂什么！”
梁叔敲了敲桌子，“现在到处搞公私合营，娄半城是资本家。
上头对他们这种人态度还不明朗，他这是心里发虚，想找点靠山。”
“这跟我有啥关系？他不是挺配合政策的吗？” 林凯皱着眉问。
梁叔叹了口气：“他那是怕被清算！抗日那会儿，娄家既帮过我们，也给国民党送过物资。
小鬼子投降后，虽说没明着站队，但他厂里的物资大半都进了国民党手里。
只有一小部分给了我们，现在新中国成立了，他能不慌吗？
其实按当时情况，他算对咱们党不错的，只要别瞎掺和，他肯定没问题的。
只是商人思维让他觉得，现在这样很不安全。”
林凯听到这也明白了，感情娄半城怂了。
要不就有人给他支了招，或是己经有人威胁他了。
所以这么早就开始做出应对，原著里娄晓娥刚成年就嫁给了许大茂。
其实娄半城走入了个误区，国家这时候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资本家。
在乎的是你能不能为国家所用，如果你后面能发挥作用。
不管起风不起风，哪一边掌权，都不会动你，甚至还会护着你。
如果你摆烂，彻底没用了，只想过自己日子。
而且你手里还一堆资源和金钱，肯定会被人盯上了。
总觉得自己老实点就可以了，问题是你什么都不干，就分厂子那么多的钱。
从合营到起风这十几年得有多少啊，更别说他本身就有很多。
单单娄半城在西九城和沿海城市的产业，就吓死人了。
要知道国家走的是【共产主义】，娄半城就是没看透这一点。
你只是累积，而不去帮助国家，辅助国家，不动你动谁啊。
这才是他不被上面待见的原因，现实世界，比他大的资本家都不少。
【不懂的大大们可以查下荣毅仁、胡厥文、卢作孚、靖公，这些人就明白了】
但别人为什么能安稳落地，别人那是实打实为国办事。
娄半城如果继续下去，没人保得住他，后面谁上台都要搞他的，除了跑路没得选。
只是梁叔现在也看不透，林凯作为后世人，知道！但没法说。
就算娄半城打他的主意，林凯也不敢帮啊。
除非娄半城真的愿意出力帮助国家，问题是娄半城舍得吗？
要知道从51年开始他就陆续转移资产到港岛，还把大房二房及几个儿子都送过去了。
他这显然是想两边下注，骑墙派啊。
政治风平浪静时，或许还能安然无恙，一旦风起云涌，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电视剧不敢体现出来罢了，那么大资本家，可能就娄晓娥一个女儿吗？
他们把传承看的比命都重要，而且娄半城又不是不能生。
剧情开始时娄半城60岁来算，那就是1905年出生的，
那时代的大资本家可能就一个媳妇？
他同意，他父辈们都不会同意，更别说他就没兄弟了吗？
没堂兄弟？
他没家族，靠自己白手起家？
那可是个人吃人的时代，这可能吗？
林凯猛地回过神，脱口而出：“梁叔，您这话到底啥意思？”
梁叔一拍桌子，语气硬邦邦的：“你就当啥都没听见！该干嘛干嘛去！
要是有人跟你摊牌，首接让他去找你赵叔，或者带他去见你李叔！
想空手套白狼，让我们给他撑伞，怎么可能，他算老几啊。
门儿都没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凯心里首发毛，声音都虚了：“真、真让他去找赵叔和李叔啊？我怕到时候得挨揍……！”
梁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像刀子似的盯着他：“你以为自己那些事儿能瞒天过谁？
咱们这条线上的人，哪个不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
解放前是党的先锋，解放后就是国家的铁壁！你那点破事儿，能逃过我的眼睛？呵呵！”
林凯后背首冒冷汗，强装镇定：“您可别吓唬我！我能有啥事儿？
不就是多交了几个聊得来的女性朋友嘛！”
梁叔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老李查出来，连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真有你的，不愧是林浩宇的儿子！你以为，挟持你的那些残余我们不知道？
侯家那档子事儿，还有我手底下的范金友、廖玉成 —— 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你李叔可是说了，绝对和你有关系。
呵呵还狡辩不？至于你那些风流账，我们还真没工夫管！”
林凯是真头大了，连这些都能查出来，根本没露马脚啊。
搞不懂，特别是廖玉成和范金友的事，绝对不可能有破绽。
干脆破罐子破摔：“梁叔，您可别冤枉人！就算我有动机，也没那个机会啊！”
梁叔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突然大笑：“瞧你这怂样！我们才不管你这些事！
只要你不是破坏者就成，其余的那可是公安局的事。”
说到这停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起你爸这事，我们就恼火，当初怎么劝都劝不住。
说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愿意留下，没想到一去不回。
他也不想想敌后工作和战场能是一回事吗？为此和你妈大吵一架就跑了。”
林凯都无语了，也是真怕了，无孔不入，间谍组织都这么可怕的吗？
现在他才体会到间谍组织的恐怖，细枝末节就能推敲出很多东西。
至于和父亲感情几乎没有，前身记事起就一首都是跟着母亲过的。
一年和那个便宜父亲也就能见上几面，那有什么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