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封本王为大元帅,司徒,尚书令,代行一切职务,本王的话跟陛下的话又有什么区别呢?”
“呸!”张良娣刚烈。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就是死,本妃也不认你!”
李凡不怒,也没有杀女人的习惯,缓缓上前,穿过古声古韵的寝宫,来到近前。
张良娣闻到了一股酒味,一双硕大的丹凤眼一沉,后退一步,眼神立刻警惕:“你想干什么?”
李凡停下脚步:“本王请皇嫂看一样东西吧。”
说着,他将影密卫的密报扔给了张良娣。
张良娣半信半疑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身体一颤,眼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凡仿佛猜到了她的反应。
“李亨在灵武招兵买马,甚至和回纥人联合,要反本王,为达目的,甚至要和回纥人联姻,迎娶回纥女子为妻。”
“可笑皇嫂还在长安信誓旦旦的以为他会杀回来?”
砰!
张良娣仿佛被抽干力气,身体一下子坐回梨花椅,面无血色。
“你应该比本王更明白李亨是个什么人,他的眼里,只有权力,没有国家,没有责任,没有感情。”
“张家其骨干成员都被困在长安,帮不了他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下一个妻子,通过联姻,扩张势力。”
“只不过兵荒马乱,消息没有传过来罢了。”
“嫂嫂不觉得你提着全家人的性命帮他,是喂了白眼狼么?”
李凡的一字一句犹如尖刀,刺入了张良娣的心理防线,让她浑身无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委屈,愤怒,无奈,寒心,多种情绪交织,让她不再坚如磐石。
无言,寝宫久久的无言,只有寝宫外呜咽的风雪声。
沉默了一会,李凡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皇嫂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有哪些人暗中和李亨勾结,并且出来澄清,这一切流言都是李亨企图谋反分裂的阴谋,本王可保你张家无恙。”
他不在乎流言,但李亨的目的己经很明显了,他不会回来的,日后长安和灵武之间必有一战,他必须尽可能的打击李亨,揭露他的本来面目。
张良娣极富气场的鹅蛋脸突然笑了:“丰王和本妃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这是假的!”
她将密报手撕,而后扔向李凡。
李凡面色微微一沉。
“是不是你假的,你心里清楚。”
“就算是!本妃名门出身,皇亲国戚,勋贵之后,也不跟你这个乱臣贼子妥协!”张良娣咬牙低喝,丹凤眼死死的瞪着李凡,发泄着心中怒火。
一口一个乱臣贼子,满脸的不屑与清高,李凡有些恼了,不再和颜悦色。
“皇嫂,你己经触及国法,本王有权杀你,还有张家那帮人,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们背地里一首在搞的勾当。”
“这是本王给你的机会,如果这个台阶你不下来,那就没有了。”
说罢,他的双眸变的犀利可怕起来,犹如人屠。
张良娣一颤,虽贵为太子妃,但哪里扛得住李凡的杀气,情不自禁的发软,心跳加速。
“最后,再问你一遍,交代不交代?”李凡的声音像是最后的读秒一般。
张良娣惧怕,咬唇犹豫,最终妥协。
“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只告诉你一人。”
李凡蹙眉,缓缓靠近。
只见张良娣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一只手悄然的放至背后。
李凡附耳听去,近的可以嗅到一股类似海棠的体香。
张良娣突然变脸,惧怕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清高美丽的鹅蛋脸瞬间变的决绝。
“乱臣贼子,去死吧!”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精美绝伦的匕首,狠狠朝李凡心口刺去。
砰!!
千钧一发,其手腕被李凡稳稳抓住,距离心口仅仅三寸,任凭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寸进分毫。
“皇嫂,本王给你机会,可你居然想杀我?”李凡的声音平静,但怒火己经上来了。
“杀你又如何?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和东汉曹操又有何区别?人人得而诛之!”张良娣刚烈,清高,比李亨那个逃兵确实硬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当一次曹操吧!”
说罢,李凡不过轻轻一用力。
哐当!
匕首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后,张良娣身体失衡,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己经被李凡整个拦腰扛起,大步流星往深处走。
她鹅蛋脸瞬间惊慌,极致愤怒,捶打挣扎。
“放开我!”
“放开我!”
“李凡,你这个无耻之徒!”
砰!
李凡将人重重砸在寝宫软榻上,一头金钗摔落,满头青丝披散。
她奋力挣扎,用腿猛踹李凡。
刺啦!
李凡抓住,一把扯烂,一大截雪白的美腿曝光在空气之中。
粉色琥珀般质感的足,谁能不爱?
“啊!”张良娣尖叫一声。
“放开!”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不要……”
“……”
十王宅外,守门的薛飞和常远明显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们是李凡的绝对心腹。
迅速给亲卫们做了一个手势,全军退五十步,开始守门。
翌日。
太阳升起,长安熙熙攘攘。
随着各种新政的推出,明显长安繁忙了起来,随着京兆府的出动,以长安为中心的方圆数十里。
这个大唐最繁荣的区域,清查出的出逃户籍和籍外田地数量惊人,经过整合,这些土地将分给流民和原本就没有土地的百姓。
一经播种,以长安及辐射西周的范围,其战时产出的粮食将是可观的。
十王宅。
安静至极,晨曦的霞光透过窗户打入了寝宫,空气中还弥漫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味道。
李凡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衣衫不整,格外诱人的张良娣,心中有些愧疚,昨夜冲动了一些。
但转念一想是李亨那个王八蛋,他的心情当即就舒畅了不少。
正欲离开。
“张家的人,你一个不许杀。”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李凡回头,只见张良娣坐起来了,似乎一夜就没睡,此刻赤着香肩,用被褥挡着胸口,莹白的皮肤残留着不少的印记。
她眼神羞愤,有些幽怨,但再也没有昨夜的清高和攻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