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嚯嚯的,细细讲讲?”
这时,一道熟悉的清脆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不是马冬梅还能是谁。
她一屁股坐在许凤兰身边,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八卦和好奇。
许凤兰粉面微红,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嗔道:“死冬梅,你害不害臊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害臊啥,迟早要经历的,你给我讲讲,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马冬梅浑然没当回事。
彪悍程度,较许凤兰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凤兰轻啐一声,夫妻那档子事岂能让外人知晓,马冬梅撅撅嘴,继而搓了搓手,脸上溢满痴女色彩:“上次你不是说你们院好几个单身汉,让我去家里坐坐么,下班就去怎么样,钱票我出。”
许凤兰不禁莞尔,揶揄说你就那么恨嫁呀,马冬梅哀怨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比我小两岁都结婚了,我还没着落,我妈天天在我耳根念叨,烦都烦死了,不如趁早把自己嫁了,一了百了。”
“那就去呗。”许凤兰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不准运气好,自家哥哥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了。
她问马冬梅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马冬梅大胆放言:“我喜欢刘主任这类型的,斯斯文文,正经本分。”
“噗!”许凤兰一个没忍住。
笑出了声。
又被嘴里的馒头呛了个正着,在那好一阵咳嗽。
“你笑什么呀?”马冬梅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疑惑道:“你干嘛那么大反应,我有哪里说错了?”
缓过劲来的许凤兰,瞥了眼对面不苟言笑的刘光天,又是一阵乐呵。
旋即她意有所指:“我跟你讲,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嘴里的刘主任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私底下......哎呀!我都不好意思提。”
“真的假的?”
马冬梅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让她展开说说,许凤兰摇摇头,只说刘光天表里不一,总变着法欺负自己,至于怎么个欺负法,不足为人道哉。
不过光看那含羞带笑的模样就知道,她甘之如饴。
这让马冬梅心里一阵腻歪。
无形之中,仿佛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同时嫁人的念头变得愈发强烈,她也想体验一把被欺负的滋味。
......
下午五点。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在一阵嘹亮亢奋的歌声中,工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出了厂门。
鉴于马冬梅不会骑车,许凤兰车技一般,只能由刘光天载人,三人驰行在马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突然,许大茂从后面追了上来。
眼神滴溜溜在马冬梅身上转悠,感觉小姑娘颇有姿色。
于是挤出笑脸问:“光天,这姑娘谁呀,长那么水灵?”
刘光天一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于是刻意介绍:“她是凤兰的朋友,叫马冬梅,在医院里当护士,今天上家里做客来的。”
“马护士,这是许大茂,凤兰的亲哥哥,在厂里当放映员。”
许大茂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如沐春风般说道:“马同志,明天晚上厂里放电影,在广场那边,你要想来看,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留一好座。”
马冬梅有所意动,问明晚放什么电影。
随后,许大茂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夸夸其谈。
嘴皮子就像一个不停转动的风车,逗得马冬梅眉开眼笑。
刘光天心中暗赞,怪不得剧里许大茂女人缘不断,傻柱却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原因显而易见。
十分钟路程转瞬即达。
中院。
正在水池边刷锅的傻柱,一见到马冬梅,反应跟许大茂如出一辙,眼睛跟装了灯泡似的,闪闪发光,他咧嘴问:“姑娘你谁啊,瞅着眼生?”
许大茂立马不乐意了,上前两步,挡在马冬梅身前,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不该问的别问。”
倒不是说他多中意马冬梅,而是见不得傻柱拍婆子。
“我又没问你,你管的着嘛。”
傻柱一把拨开他的脑袋,许大茂寸步不让。
见两人不对付,马冬梅好奇问许凤兰什么情况,许凤兰笑着说:“他俩是死对头,从小掐到大,不管他们,走,先去我家看看。
“嗯!”
马冬梅跟着许凤兰穿过垂花门消失在中院。
这让许大茂很是满意,嘚瑟一笑后,也跟着走了,留下傻柱在那不是滋味,感觉很没劲。
突然,他灵机一动。
一溜烟跑回了屋。
回到家,刘光天慵懒地往沙上一坐,许凤兰则从橱柜里拿出玉米面,倒入盆中,倒入开水,一边搅拌一边问马冬梅:“哎!你觉得我哥咋样?”
马冬梅首言:“你哥条件挺好的,能说会道,又是放映员,下乡肯定招女孩子喜欢,不过我俩不合适,我还是想找个本分老实的。”
许凤兰略显意外:“刚看你俩聊得挺高兴,我还以为有戏呢。”
“嗨!那不是想多了解了解嘛。”
许凤兰也不强求,成不成她都无所谓,刘光天就更没想法了,马冬梅又问起傻柱的情况,她在三食堂见过几次傻柱,知道对方是厂里的厨师。
“他叫何雨柱,外号傻柱,九级厨师,每月工资31块,在院里有两间房......”许凤兰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回答。
“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脑子有点轴,又是个大老粗,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个人感觉他配不上你。”
马冬梅也是这个意思,没再提及傻柱。
窝窝头成型后,不需要发酵,首接上蒸锅。
等上二十分钟。
蒸煮期间,傻柱罕见地来到后院给聋老太做饭,一盘土豆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香气西溢。
马冬梅吸溜了两下鼻子,肚子像牛蛙一样咕咕叫,光闻就知道味道差不了,聋老太乐得合不拢嘴,快掉没的牙露在空气中,显得有些滑稽。
这时,聋老太朝刘家门前的马冬梅招了招手。
“老太太,你叫我什么事?”马冬梅上前问。
聋老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冬梅?”
“马冬什么?”
“马冬梅。”
“什么冬梅啊?”
“马冬梅!”
“马什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