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提，艾尔实验自己能力的对象初始全都是罪犯，或是那些老朽将死的奴隶，等到后面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会换成狂热的信徒献身者，对前者自不必多言，对后者，艾尔是会去找那种还有家属存在的人，以给予其自由和土地为契约，换一个自愿的实验品。
　　尽管这种行为在他原来的世界依然是要受谴责———尽管许多人做的也许并不比他好到哪去，在那个好坏难分的世界。
　　但在伊尔世界，艾尔绝对称得上道德高尚者了。
　　和格瑞丝交流已经从书本中看到的知识里，艾尔是了解过很多拜火文明里“圣巫”这一阶层做法的。
　　前面提过什么喜欢处女之类的都算微不足道了，因为拜火者高烈度的内斗和内部冲突，上上下下都不把人命看的多重，也就导致———从拜火者这一大族裔里走出来的法师或多或少也沾了点这种草菅人命的特点。
　　格瑞丝在阿岚北部靠近瑟索的地带短暂了一段时间，就堪称群魔乱舞。
　　那种比瑟索稍好一些的偏远地带，白塔秩序存在但依然薄弱，只有弱肉强食的文明情况下，法师们的做派简直比巫师国王还要夸张。
　　前世艾尔看过最夸张的血浆片恐怕也无法描述这种“真正残酷”的场景万一。
　　格瑞丝曾用来阻挡艾尔的一件残缺法器，创造它的过程就需要一百条人命的血祭，在它完成之后更是每个月需要十条新鲜生命的“供奉”，属于一种连浮空城不会教授的“真实死亡系”法术，运用生命—死亡这一轮回本身的力量，是一位年代十分久远，被其他巫师国王联手讨伐杀死的巫王所创建的法术体系，因为获取力量走了捷径，但代价过大，已被白塔法师们下令禁止过一次，但在民间依然是屡禁不止———而在阿岚，“真实死亡系”的法术更是得以公开的流动。
　　光是一个：
　　血祭十个奴隶可以增快冥想的速度；
　　一百个痛苦处女的灵魂和尸骸可以制造一辆女妖魔法战车；
　　每个部位都从一个不同者身上获取，可以造出一种名为“憎恶”的血肉魔像；
　　如此种种，比前世那些密教什么的夸张无数倍，格瑞丝吐槽过，她的那个手环如果想要修复的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搞一场“充满痛苦和怨恨的血祭”，让强烈的情绪和哀嚎的灵魂被其吸收就能极大恢复其防护效果，但作为才从浮空城下来，心态还没彻底转变到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格瑞丝底线还没跌到那一步。
　　她也自信自己依靠一手占卜不会遇到太过的危险，结果就在艾尔这里栽了跟斗......
　　等到艾尔再去看望女法师的时候，后者已经被侍女抬到了一个水池里，池水有些浑浊，还有着一股异味。
　　艾尔吸了吸鼻子，这是在此前那些实验体身上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女法师的转化时间很长，光是昏迷就昏迷了接近一天，否则艾尔也不会中途离开。
　　等到他第二次来看的时候，后者也适时悠悠醒来。
　　“你......”女法师冰蓝的眼眸望着池边的艾尔，她浑身赤裸，泡在水池里，此时还有些发呆。
　　“看看你自己。”
　　艾尔久违的使用了一种赞叹的语气。
　　短暂的沉默过后，格瑞丝回忆起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东西，她有些默然，扶了扶额头，然后就和当初的艾尔一样———因为突然发现自己肋上多了一对东西而大惊失色。
　　一对全新的，和她原本那对纤纤玉手没有任何区别的手臂。
　　“这是———！”她的惊慌脱口而出，艾尔看着那对嘟圆了的红色嘴唇，忽然有一种想给她堵上的冲动。
　　“恩赐！”他随口神棍了一句。
　　如果他对子嗣的绝对控制在女法师身上也不例外的话，那此时也不需要再靠神神叨叨的“巫王先锋”来为自己扯大旗，不过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艾尔也不想让对方才上船就发现自己被忽悠了，那些事就当幕后小设定，心照不宣就行。
　　通过女法师的情况，艾尔已经窥见了自己的力量对这个世界上的人会有着何等的吸引力。
　　对法师里已经厌倦了做题又想上进的做题家自不必说，如果艾尔的能力可以公开，那他们无疑有了一个新赛道。
　　而这力量真正最大的吸引力还是对于.......
　　凡人！
　　拜火族裔对“圣巫”力量的崇拜已经延续了无数的岁月，更延伸为对那些只掌握了对法师们来说如同浅显戏法的“侍火者”们的尊崇。
　　只靠着一个“沟通灵魂，寻路望天”的能力，狐女就能一跃成为一个部落的核心，是一个强大兽人部落崛起的根基。
　　而一旦艾尔可以通过交配，诞下具有超凡力量的子嗣，还有接受他的种子就可以从凡人一跃超凡的能力传播出去......
　　如果忽略法师们的看法，那如今的所有王国、帝国，所有大小势力，不管近在瑟索还是远在东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