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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征......
好吧，四千人貌似也算不上什么大军。
艾尔骑着马，虽然此前安苏娜让出来的那匹白色母马性情非常温和，骑乘起来很舒服，很得艾尔喜欢，但一想到战场上还是以隐蔽为主，骑乘那么华丽装扮的坐骑有些引人注意，艾尔干脆换了匹灰不溜秋的马。
跟在一群耀武扬威，士气高昂的骑士后面倒是不怎么起眼。
后面发现骑的时候不多，因为德文盖尔人为他专门准备了一辆马车。
德文盖尔人的行军颇有规范，侦查游骑四散，轻装士兵在前开路，物资补给在中段，通过马匹、车辆运载，披甲武士吊在最后护卫后方，不时利用队伍中部的运载工具轮换，节省体力。
倒是挺正规的。
瑟索地带地势复杂，多山、丘陵、平原、森林沼泽等地貌也一个不少，环境特殊，各族豪杰再次汇聚一堂。
匪帮战团如同蝗虫野草一般到处滋生，除之不绝，不管是领主行军打仗还是商队贸易都喜欢使用一种轻巧的载物小车运送物资、货物，将其置于队伍中段遇到袭击则立刻收缩收尾，卸下一面车轮，以为车阵防御。
当然，德文盖尔整体上还算发展比较不错的领地，安苏娜这个家族骑士队长也非常尽责，在境内少有强盗山贼出没，就算有，这声势浩荡四千余正规士兵的队伍，也不会有不开眼的撞上来找死。
上了千人规模的部队，一下就可以看出这是领主们发动战争。
所以前两天的行军非常安稳，每天就是赶路，艾尔本来一开始不想坐马车的，但也架不住枯燥于是钻了进去，抱着书看。
部队的指挥是安苏娜和另外两名副官，一个是德文盖尔家族的成员，另一个则是下级贵族中的一员代表，他们对艾尔十分尊敬，像是什么时候拔营行军、什么时候驻扎，前方有山路要不要绕行之类的事，都会过来一人提前禀告艾尔，让艾尔决断。
女骑士更是不时骑马跟在艾尔的马车旁，两人时不时交流一番，艾尔又掌握了灵能的另一种用法：
将对话限制在他和安苏娜之间，让外人无法窥听，只能看到安苏娜在说话但听不见声音。
这一情况更是让随行的军士们对神秘的“法师大人”充满了敬畏之心，连带着能和法师通过“魔法”进行对话的安苏娜在军士们心中的威望也加深了几分。
一些随军的下级贵族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们不是羡慕艾尔。
而是安苏娜，还有安苏娜的爷爷，德文盖尔的老家主。
在艾尔接受了安苏娜的效忠后，女骑士回去就和家人透露了一些法师大人有所松动，同时对她的暗示表达了接纳的意味，让家主颇为欣喜，很快在贵族之间就开始流传：
那位来到本地的法师，有可能会迎娶本地领主，德文盖尔的长女，骑士队长安苏娜的消息。
让许多本来对号召没那么意动的贵族封君，毕竟上次战争失败后德文盖尔家族的威望受到了不小的损害，他们的利益也因为战败受到了损失。
都跑来德文盖尔堡，名义上是接受领主征召，实际上是试图知道关于法师的详细情报。
虽然军队出征是德文盖尔嫡系力量为主，辅以一些忠诚可靠的下阶贵族，但其中不少人也是在知晓“我们也得到了一位法师相助”后才决定下注加入这场战争的，现在看到只有安苏娜一人能和法师长时交流，得此厚爱，纷纷艳羡不已。
要是他们也有一个又漂亮又有武力的女儿，并且艾尔去的是他们领地就好了......
薛西斯王国的西部亲王在得到了法师的帮助后，一年时间将领地和人口规模扩大了三分之一，甚至逼迫峡谷密林里的精灵向那名小孩祭司王派出使者送上礼物，希望能通过最高权力约束一下亲王的扩张欲望。
如果艾尔接受的是德文盖尔家族下级的某个领主雇佣，那么只要这个家族的领主稍微有那么一些野心和能力，甚至能在几年之内完成逆袭上位，将德文盖尔取而代之———如果后者一直无法获得法师帮助的话。
不过眼下他们荣辱与共，被选来一起出兵的都是德文盖尔认为可靠的“忠诚派”，这种情况下，领主的利益和他们是绑定的，如果德文盖尔凭借艾尔的力量开始扩张，那主家吃肉，他们也能啃骨头喝汤，自然十分卖力。
只是听说法师喜欢钻研知识书海，身体方面不大强健，所以很多法师喜欢招募武士随从来作为自己的侍卫。
不知道高阶骑士安苏娜大人那双腿夹在艾尔阁下腰上的时候.......
军官们有时候会私下交流这类黄色笑话，法师肉体孱弱是在塔尔塔洛斯流传了几千年的的印象，哪怕白塔浮空城有意的销毁凡人对法师除了“强大，神秘，宛如神明”“不能不敬，不能忤逆，否则只有灭亡一途！”以外的认知，在瑟索地带这种看法是和传统民俗结合在一起的，就像英雄一定会战胜邪恶的童话故事，没那么容易抹去。
事实也......
“阁下，我们到了。”
艾尔刚从马车里出来透气，骑着他那匹灰马单独在队伍外奔跑，迎面就见到安苏娜带着那两名副官和几名骑士赶了过来。
清晨的薄雾笼罩了四周，影响了士兵们的视线，不过艾尔倒是不受影响。
从军官处得知，越过面前的丘陵，就是一片丰腴的，名叫沃尔的丰腴平原，是上次战争失败后被割让给薛西斯人的土地。
德文盖尔领地里曾经的第二大城穆腾，就坐落于沃尔平原的中心，被割让出去的土地上人口总数也有三万多人，几乎和德文盖尔人试图拉来换取艾尔留下的食邑一个规模。
薛西斯人拿下这里后将城中接近一半的人口迁走，又从领地中迁来了六千多移民，这是拜火族裔每次稳定扩张了一块地盘后必做的事，掺沙子，降低本地异族的比例方便控制，但因此引发的族群冲突数不胜数。
他们这次是轻装上阵，翻越丘陵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花点功夫也能做到，另外一边有一条被开辟出来的小路，问题是那里有一座薛西斯人设立的营地把守住了这条更便利一些的通道。
斥候们回来禀报，接着清晨起雾的环境，他们很小心的潜伏没有让人发现，侦查到的情况估计营地里大约有几十人的部队。
薛西斯人似乎没什么警惕性，清晨这个点刚好是人从懵懂转向清醒的时候。
“薛西斯人在营地里进行朝拜。”斥候还带回了一个重要消息。
拜火族裔，顾名思义，他们有着流传久远的火焰、光明、太阳崇拜。
会在清晨起来做礼拜，迎接太阳升起，称为圣努瓦；黄昏日轮渐落的时候燃起火焰，请求光明留下，称为圣赛特。
艾尔他们来的刚好，遇到薛西斯人礼拜的时候。
眼见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艾尔知道这是德文盖尔军官们在等待他的命令，毕竟他是这场战争的核心，也是在场地位最高的人。
“那么，进攻吧。”艾尔抬了抬手，又向斥候确定道：“敌人数量不多吧？”
“只，只有几十人，大概三十左右。”
斥候见法师问话有些紧张，但还是完整的回答完了艾尔的问题。
“那就进攻吧，准备充足一点，不要逃走一个。”
艾尔说完后，身形忽然消失不见，军官们面露惊慌，安苏娜不动声色的下达了任务：
“执行命令，进攻！”
“艾尔阁下去准备接下来的战斗了，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他做好其余的一切！”
艾尔给女骑士说了一句让她自行决断后便使用灵能将自身包裹起来，让自己从外界的感知中脱离达到隐匿的效果。
然后快速前往斥候来时的方向，薛西斯人的营地外观察战局，同时也登上了那条本次作战目标的丘陵小道，薛西斯人不知道是狂妄还是愚蠢，他们将营地放在了靠近德文盖尔一侧的谷地中，而不是放在道路的中段或者出口处。
没等多久，布莱奥人的军团就开始行动了。
他们轻装上阵，接着晨雾的掩护伏地而行，缓缓摸进薛西斯人的营地，还有一支小队沿着道路旁缓缓行进，意在占领入口。
艾尔找了一处山坡居高临下，敏锐的视力让他可以轻松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大概二十多名裹着白袍布甲的薛西斯人在营地的正中，对着一团似乎已经燃烧热一整夜的篝火跪拜着，直起身高举双手拜下，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一名祭司神官模样的人则提着一个像是天秤，不过两端是两颗火球一样燃烧着的东西围着篝火跳动，一边甩动手中的天秤，两颗火流星在空中划来划去，倒是颇有几分神异。
天时地利相加，布莱奥人顺利摸到了营地的外围，艾尔从高处可以清晰看见他们的举动。
只见十几个德文盖尔的军士此时已经换上了平民的装扮，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还有一些吊在队伍最后步行的劳力，伪装成平民沿着道路缓缓前进。
骑马的人一身平民武士打扮，戴着顶毡帽，艾尔连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居然是女骑士伪装而成。
这让他对安苏娜又有了新的认知，这个女人真的大胆，不过想来也是，一开始不就安苏娜带着人来剿灭他这个“变种人”吗？这次他们大军在后，又有他在一旁策应，亲自带队袭取敌人大营风险也并没有那么大。
随着这支像是商队般的伪装部队出现，两名守在营地外，负责看守道路这一侧的薛西斯人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其中一人跑回营地中间，去通知正在礼拜的大部队，另外一名士兵走到队伍侧前方，和一名靠上去的布莱奥伪装者交谈起来，然后忽然端起长矛，对着骑马的安苏娜。
“暴露了？”
艾尔心中一动，隐隐感知到女骑士心理状况非常镇定。
然后他看见安苏娜取下了兜帽，露出一头金发，这一举动似乎让薛西斯人满意了，他重新将长矛立在手中。
虚惊一场。
营地中的礼拜队伍里出来了六人，跟着报信的守卫一起去到通道旁。
薛西斯人在这里设立哨卡的目的就是为了检查来往行人，这是一个油水不小的地方，因为现在的情况是薛西斯强德文盖尔弱，所以薛西斯人的士兵行事有些肆无忌惮，多次向西来的商旅行人勒索、敲诈钱财，甚至扣留货物人质换取赎金，导致这条曾经使用频率还算不错的商道有些荒废。
但越是这样，他们越不能放过任何一支从面前经过的商队，雁过拔毛，恶性循环。
如果要偷袭的话，其实有其他道路可以绕过这个谷地直接突入沃尔大平原，不过都没这条路快捷，安苏娜和艾尔讨论过后认为这条道因为薛西斯哨卡的存在有些荒废，行商游客日益减少，隐蔽性大大提高，所以干脆直接走大路向东部领地进发。
薛西斯人很快就缠上了商队，他们用长矛敲打车辆，挑开遮盖。
还有两名士兵走到队伍的最前头，站在骑马的安苏娜之前品头论足着，艾尔感到安苏娜传来一股厌恶的情绪，不过很快这种不悦就被女骑士亲手终结了。
她翻身下马，然后从马鞍旁拔出短剑，以迅雷之势连杀两人，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同时发难，纷纷掀下伪装，抽出隐蔽的武器将上来抽查的薛西斯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而同一时间，已经潜伏到营地外围的德文盖尔部队也发起了进攻，他们怒吼着：
“荣耀和先祖！”
冲入了薛西斯人的营地，将栅栏踹翻，劈砍，杀了还在礼拜的薛西斯人一个不措手不及。
很多薛西斯士兵甚至从敌人的战吼响起，到刀剑逼近自己身前时都还懵懂的跪在地上，也有一些人反应极快，迅速的拿起长矛、刀剑之类的武器准备反击。
主持仪式的祭司反应很快，他将手中一直提着的天秤一样的东西砸向布莱奥人，那玩意正好砸到冲的最前的一名布莱奥士兵胸膛上，瞬间发出轰的一声，一团耀眼的火光燃起，将这名士兵化作一个火人。
但这并没有吓到已经经历过拜火者们手段的德文盖尔正规军，上次战争他们在法师的压制下，已经吃够了这些“拙劣的，试图模范魔法伟大创造力———古帝国法师语”的东西苦头，这一次他们也有了法师的支持，况且敌人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数量，他们自然不会再作何迟疑。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数百对几十。
德文盖尔的骑士随着第一声战吼的发出也加入了战场，他们在一个小坡后面潜伏，随着战斗爆发，立刻鞭打坐骑冲向营地。
等骑士们也抵达战场之后，薛西斯人最后的抵抗也被磨灭了，他们知晓自己是没可能战胜这支有备而来的敌人的，于是要么逃命，要么干脆放下抵抗。
有骑兵在，通道也被占了，两个最省力的逃生道路都没了，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很快，几名跑的最快的薛西斯人士兵就跑到了艾尔所在的位置侧下，他们丢掉长矛钉锤之类不便的装备，开始向上狂奔，试图翻越丘陵。
“看个戏也看到我身上。”
艾尔心里吐槽，站起身，灵能的隐蔽已经散去，那几名薛西斯人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艾尔露出了惊恐的标签，当先一人惊慌过后转而一咬牙，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从腰间抽出短剑冲向艾尔。
“砰！”
艾尔双手抱胸，在他身前一只半透明燃烧着一层烈焰的大手握成拳状，一拳打在薛西斯士兵的胸上，将他打飞出去，胸口留下一个焦黑的大洞，衣物的边缘还在燃烧。
“咚！”
在艾尔打算用法师之手出第二拳的时候，第二名士兵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圣，圣巫，圣巫大人！”
剩下几名士兵也纷纷做出同样的举动，放弃了抵抗。
眼前的一幕对他们来说是震撼的。
那虚空中浮现的燃火之手，对他们的冲击和当初安苏娜他们看到艾尔使用灵能力量心灵震爆，将德文盖尔武士弹开是一样的。
一位鲜活的白塔使徒，奥秘贤者正站在他们面前。
是的，他们连被“拦”的资格也没有。
只是刚好冲撞到了“圣巫”的路罢了，很多士兵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法师是他们的敌人，在拜火族裔的国度内，对“圣巫”的尊崇和膜拜十分夸张，如果说塔尔塔洛斯西方腹地对法师“近乎神明”只是一个形容的话，那么在东方的阿岚地界就是真的“宛如神明”般崇拜这些掌握着魔法力量的人。
一名圣巫在这的地位：
杀戮平民不用负担任何责任，不管是用活人做实验也好；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处女、妇人乱搞也罢；或者养一些稀奇古怪的变种怪物，不时跑上居民区制造破坏，生吃活人———都通通不会受到任何指责，更别说惩罚，甚至领主们还要各种投其所好来满足圣巫们的要求。
喜欢处女就收集处女，喜欢活人实验就专门进奉大批奴隶甚至平民作为耗材。
突出一个法师至上。
甚至连阿岚内部的许多王侯、拜火族裔建立国度里的“祭司国王”，追溯血脉，往往都是某一位曾经留下过赫赫威名的大法师后人，只不过可能没有继承其魔法天赋罢了。
最古老的那些名门甚至能够追溯到上古时代的传奇“巫师国王”身上。
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尤其是薛西斯人还实打实的接触过一位“圣巫”，艾尔拦在他们面前并且展露了法师身份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他是敌人”的念头都不敢产生，当场放弃任何抵抗，放弃一切可能产生“敌意”和“不敬”的姿态，顺滑下跪。
追逐而来的士兵很快就看到了将最后这批逃兵们拦下的艾尔，那披着兜帽的身影和空气中燃烧着火焰的魔力大手在他们看来比这场战斗的胜利更加振奋士气。
“艾尔阁下万岁！胜利属于我们！”
“艾尔万岁！”
他们欢呼着，很快就带着朝圣般的心境来到艾尔身前，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才将俘虏们收押起来统一看管。
见完了这场战斗，艾尔也对敌我双方的世俗武力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公正的说，德文盖尔，布莱奥人的常规军团战斗力，是要强于薛西斯人的，包括纪律、训练和勇武等方面，只在士气上双方伯仲之间。
所以拜火族裔的人口更多，却长期和阿斯塔遗民建立的布莱奥僵持不下，也是有这个原因。
女骑士去掉了伪装，重新换上了那身此前艾尔看见后觉得更像是情趣cos的盔甲，不过有艾尔的干涉后女骑士额外加了一些装扮上去，显得保守了许多，至少没那么多大片露出的白嫩，外面还罩着一件披风。
那身装扮是一套在浮空城流行起来的流行打扮，是法师搞出来的设计，其上附着了一些奇妙的法术还有防御功能，安苏娜当初攒钱买了一套普通的款式然后就回到了德文盖尔领。
“营地拿下了，大人。”
在众人面前女骑士还是称艾尔为大人，但私下就是主人主人这样的称谓了。
安苏娜先是恭敬的抚胸行礼，艾尔目光可以瞄到那沟壑之下的深邃。
“从这条路出去，就是沃尔平原，那里地势平坦，没有隐蔽的空间。”
也就是说，要强攻了。
艾尔的灵能可以遮蔽自己和他人，但为四千多人隐身行军也太夸张了，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做不到，有这实力他感觉都可以自己单人攻城。
“你觉得呢？”
“我们是直接攻城，还是以先前的方式，派出部队伪装成商队混入城内，或是拿下城门？”
艾尔走下山坡，女骑士跟在他身后，一边德文盖尔的士兵正在审问俘虏，看到艾尔下来后连忙停下了拷打，将俘虏拖去一边。
“如果没有您的话，我会选择后者，想办法占住城门，然后大军入城。”
安苏娜回答道，然后眼眸中浮现一丝狂热：“但是有您的存在，我们不需要用这些诡诈的方式去玷污您的声誉！”
“当您向薛西斯人展露力量的时候，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清楚他们是无法抗拒一位白塔贤者的存在！识相的会立即投降，让出城池———而如果我们藏头露尾突然袭击，薛西斯人反而惊慌过后会感到愤怒，认为我们实力不足才使用如此诡计。”
“他们会拼死抵抗，而您也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行。”
艾尔点了点头。
“那么让士兵修整一下，准备进攻吧。”
“拿下穆腾，消灭城里那支薛西斯人的军团，这次战争我们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一半。”这句话艾尔使了灵能的力量，只有安苏娜能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