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一身的火气,陈宇走到床边,将被子大概整理了一下,心里开始琢磨着晚饭。
被这么一搅合,心情都差点儿没了。
不过,饭还是得吃的。
他心念一动,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一小包生粉。
今天,就吃粉蒸肉!
再配上点儿小青菜,美滋滋!
他这边刚把五花肉切好,用调料腌上,准备裹生粉,院子里就渐渐热闹起来。
下班的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陈宇家门口的?”
“嚯!凤凰牌的!崭新崭新的!”
“这小子哪儿来的钱买自行车啊?还得要票呢!”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咱们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够买个车轱辘的!”
“就是啊,也不知道那小子什么福气,居然连自新车都买上了!”
“福气?爹都没了,还哪来儿的福气,大概率是父亲的遗产,照他这样花法,多少家底都没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从外面回来了。
他今天心情不错,手里还拎着半只处理干净的鸡,是食堂里剩下的,他特意拿回来的。
本来想着,晚上炖锅鸡汤,好好显摆显摆,气气那个陈宇。
毕竟陈宇最近又是红烧肉又是鸡肉的,太招摇了!
可他刚一进院儿,脚步就顿住了。
“我……我没看错吧?”
傻柱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陈宇门口那辆崭新的自行车。
凤凰牌的!
比他之前骑过厂里的那辆公家车可气派多了!
“嘿!这小子……”傻柱心里又酸又嫉妒,“真他娘的有钱烧的!”
“刚买了新衣服,又买自行车,他那点儿工资,够干啥的?”
“不定哪天就得喝西北风去!”
他嘟囔着,心里那点儿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
手里的半只鸡,好像也没那么香了。
本来还想着熬锅鸡汤,香飘西合院,压陈宇一头呢。
现在看来,人家首接自行车骑脸了!
这还比个屁啊!
傻柱正郁闷着,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的鸡——!我的鸡呢——!”
是许大茂的声音!
“娄晓娥!娄晓娥你死哪儿去了!鸡!我笼子里的鸡呢!”
许大茂火急火燎地从屋里冲出来,指着院子角落里空空如也的鸡笼,对着刚从屋里出来的娄晓娥就是一顿吼。
“我让你看着鸡!你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只老母鸡,说没就没了?”
娄晓娥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又急又气,眼圈都有点儿红了。
“我……我刚才在屋里补衣服呢!谁知道鸡会丢啊!”
“你还好意思说!家里遭贼了你都不知道!败家娘们儿!”许大茂气得跳脚。
那可是他特意养着准备下蛋,给媳妇儿补身子的!
“你……你冲我嚷嚷什么!”娄晓娥委屈坏了,“我去找找!”
说着,她就急匆匆地在院子里转悠起来,一边找一边喊:
“谁看见我家鸡了?一只老母鸡!”
陈宇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
呵,来了!
棒梗偷鸡的经典戏码,终于上演了!
他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猛地拉开房门,也跟着嚷嚷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许哥,你家这是……丢鸡了?”
他故作惊讶地探出头。
娄晓娥正急得团团转,看见陈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宇,你看见我家鸡没有?就那只最肥的老母鸡!”
陈宇摇摇头,一脸“我也很倒霉”的表情:
“嫂子,我哪儿顾得上看鸡啊!我家也遭贼了!”
“啊?”娄晓娥一惊,“你家也……”
“可不是嘛!”陈宇苦着脸,指了指自己屋里,“嫂子你进来看看,我这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丢了什么没有!”
娄晓娥将信将疑地跟着陈宇进了屋。
一进门,果然看到陈宇屋里也是一片狼藉,被子被掀开,床底下拖出几件旧衣服。
“这……这是谁干的啊?也太缺德了!”娄晓娥有些同情地说道。
她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忽然“咦”了一声。
之前来过陈宇家,可没这么多新东西啊!
那床上的被褥,虽然乱,但看着料子就好。
还有桌上,好像多了些瓶瓶罐罐的……
等等!
娄晓娥鼻子动了动。
一股好闻的肉香味儿,正从灶台那边飘过来。
“陈宇,你这……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真香啊!”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谁家能天天闻着肉味儿啊!
陈宇笑了笑,指着灶上一个粗瓷碗,上面还盖着个盘子:
“哦,随便蒸了碗粉蒸肉,中午垫吧垫吧肚子。”
“粉蒸肉?”娄晓娥眼睛更亮了,“你还会做这个?看着就好吃!”
她以前在娘家倒是吃过,可自从嫁给许大茂,日子就没那么讲究了。
“嗨,瞎琢磨呗,能吃就行。”陈宇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娄晓娥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瞧瞧人家陈宇这小日子过的!
新衣服,新自行车,现在还吃上粉蒸肉了!
她再往陈宇屋里细看,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儿放着一卷……白白的,软软的东西。
“哎?陈宇,你那是什么?”娄晓娥好奇地指了指。
陈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哦了一声:“厕纸啊,嫂子。”
“厕……厕纸?”娄晓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玩意儿她只在一些大领导家,或者说特别讲究的人家才见过!
他们普通人家,上厕所用的那都是报纸,讲究点的用草纸,糙得很。
这厕纸,又白又软,看着就高级!
“你……你哪儿弄的这个?”娄晓娥声音都有点儿飘。
陈宇耸耸肩:“托人买的,用着方便点儿。”
方便点儿?
这何止是方便点儿啊!
这是奢侈!
娄晓娥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响,这陈宇,怕不是真发了什么大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