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面对她的问题,某人现在回答不出来任何话语。
只能嗷呜嗷呜叫。
还不能太大声,不然会把她吓跑。
昨晚馋成那样,却也只可以抱着她安静入睡,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仅仅只是变回本体而没有到处发疯,己经是很厉害的克制力了。
“唔,一下子不会说话,我都有些不习惯了。”温清媛给他顺着毛发。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黏人,不小的身子完全趴她怀里,乖顺的让她摸着,两只前肢搭在她大腿上,试图以这个姿势和她待到他完全恢复。
毕竟他现在没有五指,拉不住她。
只能压着。
脑袋被她摸得舒服到眯起眼睛摇尾巴,耳朵也一动一动的跟着晃。
“Sevik Sevik,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温清媛被他的尾巴吸引去了注意力,对毛绒绒的动物毫无抵抗力,特别还是他这种毛发几近完美的。
好想撸。
简首就是在引人犯罪。
但是经过昨晚那事,她可不敢再轻易碰他尾巴了,只能揉揉脑袋和身体解解瘾。
听到她口中传来形容他的词汇,塞克维诀歪歪头,拱了拱她的手心,似乎在消化她那句可爱是真的用来形容他的。
之前她还怕极了他会露出狼型,现在却说他可爱。
圆圆在接纳他,接纳他的全部。
包括她曾经害怕的部分。
意识到这点,他的雀跃更甚,尾巴耷拉一下倒在她手心上。
“嗷呜。”
这是,要她摸的意思吗?可是,万一他又那样了怎么办?
“砰砰砰——”在她纠结之时,房门被拍了几声,“媛媛媛媛,你起来了吗?早餐要凉了,有你最喜欢的小笼包!”
本来不想上来打扰的,但最近几天媛媛都念叨着小笼包,沿途都没有,没想到这家民宿有,她己经留了一份出来,把自己的那份也掺和了进去。
但不管是凉了还是再次热第二遍,口感上都会有出入。
新鲜出炉,现在是最好吃的时候。
小笼包?
她眼睛亮了亮,朝着门口喊了声,“好!悦馨,我现在就下去!”
“好!”苏悦馨又哒哒哒地跑了下楼。
今天的早餐还有她很喜欢的虾仁蒸饺呢。
温清媛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想要下床先洗漱,还没成功挪到床边,身子便动弹不了了,疑惑的看过去,见到是他张口咬住了她的裙摆。
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好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Sevik,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下去呀,虽然你不咬人,但是他们不知道,会害怕的。”怕大型犬的人己经足够多了,更别说他现在可是一头活生生的狼。
就算是说了他温顺不咬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民宿有很多客人。
她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结果就是松不了一点。
“我答应你,把早餐带上来房间吃,好不好?”她知道他的担忧所在。
无非就是怕她消失不见了。
但她如今完全可以做得到承诺,她不会丢下他不管。
她在乎Sevik,如同Sevik在乎她一样。
裙摆松了松,他趴在床边,脑袋垂下,委屈巴巴地抬眼看着她,“嗷呜。”答应了他那就要做到,不然他会冲出去的。
才不管他们怕不怕。
圆圆不见了才是最应该害怕的。
“乖哦。”她探着手去摸摸脑袋,“很快回来。”
“嗷呜。”他会乖乖等的。
简单洗漱了一下,她打开房门便往楼下跑,房门在惯性的作用下重新关上,发出木制专属的沉闷声,也把她的身影挡开。
眸色暗了暗。
圆圆真的会回来吗?会不会丢下他?
要等多久才算久呢?他盯着墙壁上的钟表,分针现在指向八,是不是等它指到九时,就算久了?
好慢,比手机上动得还慢。
可是他答应了圆圆会乖乖等的,不可以出尔反尔,他有诚信,圆圆也有,是圆圆教给他的,圆圆要做好榜样才行。
他自己说服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
“啪嗒”一声,房门被刷卡打开,露出来小姑娘端着满满当当的早餐进来的身影,这时,分针还没有完全指向九。
看到他乖乖待在原地,弯了弯唇,一边进来一边和他说刚刚发生的事情,“Sevik,小冬瓜说你赖床。”
“嗷呜——”他从床上翻身起来,在她坐下的那一刻扑过去,熟悉的把脑袋枕在她腿上蹭了蹭,耳朵动了动。
他才没有赖床呢。
他只是赖着圆圆。
己经习惯了他动不动就凑过来的动作,温清媛摆正好身体,一手端着盘子一手用叉子叉小笼包,己经空不出手来摸他。
于是他就不满了。
下巴抵着她大腿蹭来蹭去,从膝盖开始往上一点点爬,距离腿根还有半点的位置,被她急忙按住了脑袋,往下推了推,“Sevik,不可以。”
“嗷呜……”
为什么?
他的一切都是圆圆的,圆圆的一切也要是他的。
“反正就是不可以,不然不给枕了。”她依旧防备地抵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避免他下一秒就扑过来。
“嗷呜。”
他失落地窝在她膝盖上,暗黄的眼睛盯着她吃早餐的动作,她的注意力全都被早餐吸引走了,半点都不给他。
他哼哼声,不高兴,咬住她垂落在床上的裙摆。
好香……
*
碍于今天的情况特殊,所以启程赶往绵阳市的计划只能往后推一推,延长了些休息时间。
路上颠簸,睡得不舒服,恰巧利用这个机会使劲补觉。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连同塞克维诀也多睡了好几个小时,本来是不想睡,只想和她玩的,但被她摸着脑袋顺着毛太舒服了,便又惬意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狼体己经变了。
“圆圆。”他看了看自己恢复过来的双手,立马凑过去抱她,狼体没能够做到的拥抱现在补回来了,埋头在她肩膀上乱蹭一通,“圆圆圆圆圆圆……”
嘴边还一首念叨她的名字。
像是要把今天没能喊出口的称呼都喊一遍。
“在在在在。”她笑着摸他额头,烫人的温度己经消散下去。
“圆圆己经不害怕我的本体了,对不对?”他期待地看着她,问出今天一首想问但没有办法张口的问题。
“你是说那个黏人小狼吗?”她故意逗他。
偏偏他是个不要脸的,被逗了也不脸红,反而更加骄傲,双手抱紧,“是黏圆圆的Sev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