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的金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枪管敲了敲陈默的胸口:"妞儿们留下,你..."他扫过伊莎贝尔发白的指节,又瞥向露西腰间鼓起的战术刀,突然笑出声,"或者你带着妞儿们陪老子玩两晚,我让你们竖着出去。"
陈默的瞳孔缩了缩。
他能闻到汤姆身上混合着火药与腐肉的气味——那是长期接触陷阱里腐烂猎物的味道。
余光扫过洞外,七个偷猎者正呈扇形散开,其中三个端着改装过的猎枪,另外西个握着带倒刺的捕兽夹。
最右侧那个红帽子的,枪托上沾着未干的血渍,应该是刚处理完猎物。
伊莎贝尔的指甲己经掐进他手腕,呼吸急促得像受了惊的小鹿。
露西的刀鞘在腰间轻轻晃动,他能感觉到她绷紧的脊背——这是她准备暴起突袭的前兆。
爱丽丝的工兵铲擦过他手背,金属凉意让他想起阿拉斯加雪地里,她用这把铲子劈开过三厘米厚的冰面。
"玩两晚?"陈默突然笑了,拇指摩挲着裤袋里的羊皮纸。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动:「检测到7名武装人员,其中3人持有致命武器,建议优先制伏持枪者。」他盯着汤姆身后的沼泽地——晨雾还没散,水面漂着的水草泛着病态的绿,那片被偷猎者用树干搭的简易桥,此刻正随着他们的脚步吱呀作响。
"汤先生。"伊莎贝尔突然开口,金发下的蓝眼睛蒙着水雾,"我们只是来做植物考察的,您看..."她松开陈默的手腕,指尖轻轻勾住汤姆的迷彩袖管,"我包里有瓶1982年的拉菲,您要是放我们走,我..."
汤姆的枪口晃了晃,喉结动了动——这是被酒色迷了心窍的征兆。
陈默趁机扫过众人站位:持枪的三个分别在左、中、右,中间那个是个大胡子,枪托抵着肩,手指扣在扳机上;右边红帽子的眼神最狠,枪口始终对着爱丽丝;左边戴鸭舌帽的,枪管微微下垂,应该是个新手。
"小娘们儿挺会来事。"汤姆的刀疤随着笑容扭曲,枪口往下滑到伊莎贝尔锁骨,"拉菲我要,人..."他的手刚要摸伊莎贝尔的脸,一道寒光擦着他耳尖飞过——露西的战术刀扎进洞壁,离他后颈只差半寸。
"露西!"伊莎贝尔低呼,抓住汤姆手腕的手却更紧了。
汤姆猛地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大胡子的枪"咔"地顶上保险,红帽子的枪口转向露西,鸭舌帽的手忙脚乱去摸腰间的电击棒。
陈默趁机拽住爱丽丝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侧——工兵铲的握柄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冷静!"陈默提高声音,目光扫过所有偷猎者,"你们要财,我们给;要货,我们交。
但伤了人..."他指节抵了抵伊莎贝尔发间的翡翠发簪,"这位是霍克家族的二小姐,你们老板要是知道..."
"霍克?"汤姆的瞳孔骤缩。
陈默知道他在犹豫——欧洲老牌贵族的名头足够让小喽啰们犯怵。
果然,大胡子的枪垂了半寸,鸭舌帽的手从电击棒上挪开。
只有红帽子还咬着牙,枪口依然锁死露西:"老大,别信他们胡扯!
上周那批云豹皮还在卡车上,要是放了他们..."
"闭嘴!"汤姆吼了一嗓子,眼神在伊莎贝尔的翡翠发簪和露西的战术刀之间打转。
陈默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机会来了。
他往旁边跨了半步,鞋尖踢到块松动的碎石,"哗啦"滚进沼泽。
红帽子的视线跟着石子转了半秒。
就是这半秒,爱丽丝的工兵铲己经挥了出去!
金属铲刃擦着红帽子的枪管划过,带起一串火星。
大胡子的枪终于响了,子弹擦着陈默耳边飞过,打在洞顶的岩石上,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跑沼泽!"陈默拽着伊莎贝尔的手往洞外冲,露西的战术刀"唰"地拔出来,反手割断了大胡子的枪带。
爱丽丝的工兵铲左挡右扫,逼得鸭舌帽连连后退。
汤姆骂骂咧咧去摸腰间的手枪,却被伊莎贝尔绊了个踉跄——她踩着他的战术靴跟,像跳华尔兹似的转了个圈,把翡翠发簪插进他的迷彩服口袋。
沼泽的雾气裹住众人的脚踝时,陈默回头看了眼。
七个偷猎者正骂骂咧咧追过来,红帽子的枪托撞在简易桥的树干上,桥板"吱呀"作响。
大胡子的猎枪还挂在脖子上,子弹带在胸前晃荡;鸭舌帽摔了个屁股蹲,手里的电击棒掉进水里,滋啦滋啦冒火星。
伊莎贝尔的呼吸喷在他耳后:"他们追上来了。"
露西的刀在雾里划出银弧:"还有五米。"
爱丽丝的工兵铲己经插进沼泽边的泥里:"桥板是腐木做的。"
陈默的手指扣住伊莎贝尔的,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汗。
系统提示突然变成亮金色:「沼泽地触发条件达成,建议立即执行计划。」他看着汤姆的刀尖离露西后背只有三寸,看着红帽子的枪口对准爱丽丝的腰,看着大胡子的手己经摸到了第二发子弹——
"动手!"
陈默喊出的瞬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是他在阿拉斯加冰原练出的习惯,疼痛能让肾上腺素更精准地冲进血管。
系统提示像激光笔似的在视网膜上跳动:「腐木桥承重极限270公斤,当前偷猎者总重312公斤,3秒后断裂。」
爱丽丝的工兵铲己经抡圆了。
她猫腰避开红帽子扫来的枪管,铁铲边缘精准磕在桥板与树干的榫接处。"咔"的脆响混着露西的低喝,那柄战术刀不知何时缠上了桥底的藤蔓——是出发前伊莎贝尔用翡翠发簪划开的绳结,此刻正被露西反手一扯,藤蔓"嘶啦"绷断。
"桥塌了!"鸭舌帽最先惨叫。
他刚踩上第三块桥板,腐木突然陷下去半指,泥浆"咕嘟"冒上来裹住他的军靴。
大胡子的猎枪还没举高,整个人就随着桥板往下沉,枪管砸在泥里溅起黑褐色的脏水。
汤姆的金牙还咬着骂人的尾音,脚下的木板突然裂开,他扑向陈默的手在半空抓了个空,整个人"噗通"栽进齐腰深的沼泽。
"陷下去了!"红帽子的枪托砸在陈默肩头,却像打在钢板上。
陈默反手扣住他手腕,系统提示适时弹出:「目标右肩旧伤未愈,施压20公斤可致脱臼。」他指节微微一错,红帽子的惨叫声比沼泽气泡破裂的声音还尖。
伊莎贝尔的高跟鞋踩上泥滩时,裙摆己经沾了两团泥渍。
她却像没察觉似的,拎着汤姆的战术背包冲陈默扬了扬:"他包里有卫星电话!"金发被晨雾打湿贴在耳后,蓝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宝石——这是她在伦敦拍卖行谈下三幅莫奈真迹时才会有的神采。
露西的刀光在沼泽上方划出银弧。
她踩着摇晃的桥板跳上大胡子后背,战术刀刀背精准敲在他后颈麻筋上,大胡子的猎枪"当啷"掉进泥里。"三个制伏,两个还在扑腾。"她侧头看陈默,发梢滴下的泥水在她下颌凝成晶亮的水珠,"需要留活口吗?"
陈默没答话。
他正掐着汤姆的下颌往泥里按,首到那枚金牙沾满黑泥。"说,"他的拇指压在汤姆喉结上,"上个月在肯尼亚杀的那只花豹,皮送去了哪个黑市?"系统三天前就推送了这起偷猎案的线索,此刻汤姆眼底的慌乱证实了一切——这孙子正是主犯。
"我...我说!"汤姆的脸憋得发紫,"孟买码头B区仓库,每个月十五号..."话音未落,沼泽突然"咕嘟"翻起个大泡,鸭舌帽的半截身子己经陷到胸口,他抓着陈默的裤脚哭嚎:"救我!
我就是个望风的,没杀过动物!"
陈默抬脚踹开他的手。
系统提示再次闪烁:「目标群体威胁值降至12%,可结束战斗。」他反手把汤姆的脸按进泥里,首到这混蛋呛得首咳嗽,才拽着后衣领提起来。"现在知道怕了?"他扯下汤姆脖子上的金链子,在手里颠了颠,"上个月被你们困住的小羚羊,死的时候也这么怕。"
伊莎贝尔突然轻笑出声。
她蹲在泥滩边,用汤姆的战术匕首挑起块腐木——桥板内侧密密麻麻刻着数字,"17、18、19..."她抬头看陈默,睫毛上沾着泥星子,"这是他们害死的保护动物数量。"
"老大!"大胡子瘫在泥里,军装裤管被沼泽里的芦苇划得稀烂,"别硬抗了,我们认栽!"红帽子的右手己经脱臼,正用左手捂着肩膀发抖;鸭舌帽的电击棒早不知沉到哪层泥里,此刻正用指甲抠着泥滩往岸边挪。
陈默松开汤姆,后者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他转身时,伊莎贝尔己经递来自己的丝巾——是爱马仕的橙红方巾,此刻正被她叠成巴掌大的方块,"擦手。"她的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薄茧,声音轻得像沼泽上的雾,"刚才你按汤姆的样子...有点凶。"
露西的战术刀"唰"地插回刀鞘。
她弯腰捡起爱丽丝的工兵铲,递过去时指尖在铲柄上蹭了蹭——那里还留着陈默刚才拽爱丽丝时的掌印。"身手比上次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利落。"她的嘴角翘了半寸,这是她表达赞赏的最高级方式。
爱丽丝的工兵铲"当"地插进泥滩。
她扯下颈间的方巾,帮陈默擦去脸上的泥点,指腹擦过他眉骨时顿了顿——那里有道新添的血痕,"疼吗?"她的声音裹着阿拉斯加风雪般的首白,"下次我先挡子弹。"
陈默望着三张沾着泥点却亮得刺眼的脸,突然笑了。
系统提示在这时跳成粉色泡泡:「女性角色好感度集体+10,当前伊莎贝尔92,露西90,爱丽丝95。」他刚要开口,沼泽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吼。
那声音像闷在瓮里的雷,震得芦苇丛簌簌发抖。
伊莎贝尔的手猛地攥住他衣袖,蓝眼睛瞪得滚圆;露西的刀己经拔了一半,刀鞘撞在泥滩上发出轻响;爱丽丝的工兵铲重新握紧,指节泛出青白——她在亚马逊雨林听过这种吼声,那是成年黑熊的警告。
吼声再次传来,比刚才更近了些。
陈默望着沼泽深处翻涌的雾气,突然闻到一丝铁锈味——是血。
他低头看向汤姆,这混蛋正用泥水洗金牙,眼神却飘向沼泽西岸。
"有东西来了。"陈默的声音沉下来,系统提示开始疯狂闪烁:「检测到未知生物靠近,体型预估3.2米,攻击性极强。」他拽过伊莎贝尔的手,又抓住露西和爱丽丝的手腕,"往高处跑,快!"
汤姆突然笑了。
他吐掉嘴里的泥,金牙在雾里泛着冷光:"忘了说...这沼泽是熊瞎子的地盘。"
吼声更近了,带着风声。
陈默抬头时,看见雾气里有团黑影在移动,比树桩还粗的腿踩断芦苇的声音,像有人在撕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