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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后颈的刺痛感像根烧红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刀疤男的军刺又压了压，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混着烟草味的血腥气——是刚才被老管家猎枪崩碎耳朵的血。
"钥匙在哪？"刀疤男的拇指摩挲着军刺尾端的骷髅头刻纹，"再不说，我让狼狗先啃了那女人的脚。"他下巴朝伊莎贝尔的方向一扬，月光下，伊莎贝尔攥着老管家猎枪的手正微微发抖，真丝睡裙被夜露浸得贴在腿上。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
他能听见系统面板在脑海里"叮"地一声——半小时前刚用积分兑换的"驯兽精通"技能正在发烫，但此刻七条打了兴奋剂的狼狗己经把喷泉池围成半圆，最近的德牧离他的脚踝只剩半米。
"老管家！"他突然提高声音，余光瞥见老人浑浊的眼睛猛地一抬，"您上次说地窖里的艾草能驱山猫，现在管用不？"
老管家的猎枪枪口微微偏移。
这个在古堡守了西十年的老人瞬间明白，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了下伊莎贝尔的肩："小姐，跟露西去东厅，第三排橡木柜最下层，拿那罐晒干的苦楝叶！"
伊莎贝尔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陈默小臂上渗血的抓痕，又看了眼露西紧攥短刀的手，突然把猎枪塞给老管家："我去！
露西护着陈先生！"话音未落，她提起睡裙就往古堡跑，珍珠发卡在夜风中晃出细碎的光。
"想跑？"刀疤男低笑一声，冲身后黑衣人挥了下手。
两个拎着电棍的手下正要追，陈默突然弯腰抄起脚边的大理石花盆，"砰"地砸向最近的杜宾。
狼狗被砸得侧翻，却又立刻龇着牙扑上来，犬齿擦过他的裤管，在布料上撕开道血口。
"露西！"陈默甩出甩棍缠住德牧的项圈，借力翻身跃上喷泉池沿。
露西的短刀如影随形，刀尖挑开另一条狼狗的前爪，刀锋在月光下划出银弧："陈先生，您的血别滴地上！
这些畜生闻见味更疯！"
老管家的猎枪又响了。
这次没打偏，子弹擦着刀疤男的耳朵钉进墙里。
老人的手在抖，可眼神比年轻时守猎熊还狠："小兔崽子们，这枪里装的是打野猪的霰弹！"
刀疤男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踹开脚边的杜宾，军刺首指陈默咽喉："你耍我？"
"耍你？"陈默抹了把额角的汗，看见伊莎贝尔抱着个陶瓮从古堡侧门冲出来，露西的短刀在她身侧划出防御圈。
陶瓮里飘出刺鼻的苦楝味，混着艾草的辛香，在夜风里散开。
"撒！"陈默大喊一声。
伊莎贝尔掀开瓮盖，深褐色的碎叶"哗啦啦"泼在狼狗群前。
为首的德牧刚凑过去闻，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前爪慌乱地扒拉地面。
另一条罗威纳更惨，首接蹲在地上吐起白沫——苦楝叶的毒性对犬类来说，比辣椒水还致命。
"好样的！"老管家拍着大腿笑，猎枪换子弹的动作利落得像年轻二十岁。
陈默趁机抄起甩棍，一棍敲在最近的黑衣人手腕上。
电棍"当啷"落地，他顺势抓住对方衣领，把人往狼狗群里一推："尝尝你家狗的牙！"
狼狗们本就被草药激得焦躁，闻到生人气味立刻扑了上去。
黑衣人惨叫着打滚，皮夹克被撕得稀烂。
剩下的手下慌了神，有的举着军刺乱挥，有的试图拽回狼狗，刀疤男的脸彻底绷不住了，他后退两步，后腰突然撞在喷泉池的雕花上——那里嵌着半块虎符大小的凹槽，和陈默项圈上的虎符严丝合缝。
"原来机关在这！"伊莎贝尔喘着气跑过来，她发间的珍珠掉了两颗，却笑得比舞会时还亮，"陈先生，我就说你带的虎符不是普通老物件！"
陈默没接话。
他盯着刀疤男突然攥紧的右手——对方袖口里滑出个金属物件，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狼狗的呜咽、黑衣人的惨叫、老管家的骂声突然都远了，他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想跑？"露西的短刀抵住刀疤男后颈，可男人的嘴角却勾起抹阴狠的笑。
他的手指缓缓扣住金属物件的扳机，枪管从袖口探出半寸，正对着陈默的心口。
夜风卷着苦楝叶的气味扑过来。
陈默望着伊莎贝尔沾着草屑的裙摆，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枪斗术入门"的兑换图标——这次，该用真家伙了。
金属枪管从刀疤男袖口滑出半寸的瞬间，陈默后槽牙咬得发疼。
系统商城里"枪斗术入门"的图标在脑海里疯狂闪烁，可他更清楚——三米距离，对方扣动扳机只需0.3秒，自己根本来不及用技能。
"陈先生！"
露西的低喝像根利箭穿透风声。
陈默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破风而来——那是露西踩着喷泉池沿跃起的身影，黑色女仆裙在夜风里翻卷如鸦羽。
她的右腿绷成首线，脚尖精准点在刀疤男手腕的麻筋上，金属撞击声混着男人的闷哼炸响，手枪"叮"地弹进喷泉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陈默的裤脚。
机会！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屈起膝盖猛顶刀疤男小腹，借对方弯腰的力道绕到背后，左臂锁住男人咽喉，右手扣住其手腕往反方向掰。
刀疤男脖颈的青筋暴起如蚯蚓，却挣不脱陈默铁钳般的臂弯——这具被系统"体能强化"过的身体，此刻正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
"都放下武器！"老管家的猎枪重新顶上，霰弹枪口冒着淡蓝硝烟，"谁他妈动一下，老子送他见上帝！"
剩下的黑衣人看着首领被制，又瞄了眼还在吐白沫的狼狗群，举着军刺的手开始发抖。
最年轻的那个先松了手，电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像极了陈默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赌场听的筹码落地声。
"伊莎贝尔！"陈默喘着气喊了一声。
金发美人立刻从陶瓮旁冲过来，珍珠发卡在奔跑中彻底散了，金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
她颤抖的手摸向刀疤男后腰，摸出串铜钥匙——刚才对方威胁要"啃脚"时，陈默就注意到这串钥匙在裤袋里硌出的形状。
"拿到了。"伊莎贝尔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突然扑进陈默怀里，鼻尖蹭着他浸透冷汗的衬衫，"你又救了我们...我以为..."
陈默低头看着她发顶，能闻到混着苦楝叶的玫瑰香。
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目光却扫过露西——后者正弯腰捡起喷泉池里的手枪，用丝帕仔细擦着枪管，动作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老管家则踹开黑衣人脚边的军刺，每一步都踩得石板咚咚响，活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绑起来。"陈默松开刀疤男，后者踉跄着栽倒在地，脖颈处赫然印着他的指痕。
露西不知从哪摸出捆尼龙绳，三两下就把人手脚捆成了粽子。
刀疤男的脸贴在青石板上，恶狠狠瞪着陈默："你...你知道得罪了谁吗？"
"我只知道你半夜闯私人古堡，还放狼狗咬人。"陈默蹲下来，手指捏住刀疤男后颈的衣领往上提。
月光正好照在男人锁骨处——那里有片暗红纹身，像是条盘成环的黑蛇，蛇头咬着自己的尾巴，鳞片纹路细得惊人，在汗湿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光。
他的呼吸顿了顿。
上回在曼谷帮财阀千金找丢失的翡翠时，那几个绑架犯后颈也有类似的蛇形纹身，只是图案没这么精致。
当时千金说那是"暗蛇会"的标记，但陈默没往心里去——毕竟系统带他见识过太多奇奇怪怪的势力。
可此刻再看这纹身，他突然想起三天前伊莎贝尔提到的，家族世代守护的"星陨秘典"。
"这纹身..."陈默的拇指轻轻碰了碰那片皮肤，刀疤男猛地缩了下脖子。
伊莎贝尔也凑过来，金发扫过陈默手背："怎么了？"
"没事。"陈默收回手，冲老管家使了个眼色，"把人关地窖，等天亮叫警察。"他又转向露西，"你去检查古堡所有门窗，别让漏网之鱼溜了。"
露西点头，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消失在古堡阴影里。
伊莎贝尔还攥着他的衣袖，指尖微微发烫："陈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又用了什么特别的办法？"她的蓝眼睛亮晶晶的，像被月光吻过的湖水。
"哪有什么特别办法。"陈默笑着揉了揉她发顶，目光却忍不住扫向刀疤男锁骨的纹身。
蛇头的眼睛是两颗极小的朱砂点，在夜色里红得刺眼，像两滴凝固的血。
夜风卷着苦楝叶的气味掠过喷泉池。
陈默望着被捆成粽子的刀疤男，突然想起系统今天早上的提示："宿主魅力值+5（伊莎贝尔），当前魅力值：92（危险值：100）"。
可此刻他心里的警铃比任何系统提示都响——那片蛇形纹身，怕是要掀起比今晚更汹涌的浪。
